“二哥!”
“云长!”
刘、张二人疾呼上前,细细打量关羽,见其毫发无伤,心中大定,复又看向手中偃月刀,刘备眼中精光大放,“此刀出生竟有如此天象,云长可要加倍爱惜。”张飞在旁不住点头。
关羽兴奋无以言表,细细抚摸刀身,隐有血肉之感自心中生出,当下愈发喜欢。
刘玟悄悄隐去,路上暗道,“为何有人行刺刘备?好在我眼疾手快,倘若刘备死了,这三国……”心想至此,忽的站定,“刘备死,这岂不是就……”按照此论朝后推想,立时浑身冷汗升起。
只觉要留活口询问一番,此刻却如热锅蚂蚁,心中甘自焦急,却没了主意。
原地转走几圈,刘玟赶忙朝刘备走去,见三人已经回房,铁匠正收拾工具,焦急赶到刘备房前,“玄德可是睡了?”乃问。
刘备与关张二人相继出来,见刘玟面露焦急,“云长、翼德千万保护玄德,刘玟有要事需前往。”
听他此话,刘备心中一转,“先生有事刘备不敢多问,时逢贼子横行,还望思量一二。”
刘玟摇头说道,“玄德关心,因今晚行刺之事,恐怕有人预谋紧要之人,自来作别!”话落,他不在耽搁转身便走。
刘备听其说得珍重,且又与自己有关,感激之情顿生,与关张二人送出宅院,刘玟翻身上马,拱手而别,朝颍川而去。
“刘备遇袭!不知曹操如何!”心中暗道,胯下花狐已健步如飞,星爷赶路自然危险重重。
刘备三人经过十日准备,自领五百人见幽州校尉邹靖,邹靖赶忙引见太守刘焉,参见完毕,刘备说起宗派,焉闻之大喜,遂认刘备为侄。
黄巾作乱如火烧眉毛,几日之后,探子来报,有程远志率五万贼寇来犯涿郡,刘焉赶忙来之前门,见贼寇声势浩大,命出兵讨贼,涿郡浩荡而出两千义兵,各置甲胄。
程远志见其出兵,心中大喜,号令一指,万余人喊声大作,朝涿郡而去,两千义兵自然不畏生死,奈何贼寇众多,不少一个时辰,已经折损大半,刘焉心中大骇,逐人鸣金收兵,隐有惧怕之意。
刘备见之心中暗惊,“来犯一战,已先失锐气,贼寇定然愈发勇猛,今日如若不胜,贼寇勿讨。”朝关张二人看去,二人皆是咬牙切齿之态。
遂上前说道,“贼寇来犯,备愿征讨!”闻言!刘焉心中稍定,“统兵五百,前去征讨!”
刘备欣然领命,领五百义兵,左右关羽、张飞,浩荡出门,定睛看去,见贼寇皆是披发,黄巾抹额。
张飞早已急不可待,手执蛇矛暴喝,“反国逆贼,下马受死!”
程远志胜一局,心中自然傲然无比,听张飞此言,顿时大怒,喝令出战,旁边走出副将,此人姓邓名茂,张飞见他迎战,手提蛇矛,直刺而来,邓茂只觉眼前一花,顿时翻身下马,心窝露出窟窿洞。
见折了邓茂,程远志提起大刀直取张飞,关羽在旁跃跃欲试,见之!拍马疾飞,手中青龙偃月刀隐隐寒光,程远志见阵中飞来一人,威风凛凛,心头一惊,猛见寒刀已至门面,关羽一转刀柄,此八十二斤神兵,将其拦腰挥为两段。
刘备大喜,见贼寇皆是倒戈而逃,挥军直追,投降者不计其数,刘焉见之,心中平复,面带喜色,个把时辰之后,大胜而归。
领邹靖出门接见,遂犒赏军士,自是不提。
太行山下行来一人,此人身着粗布长衫,胯下一匹花马,面带风尘,一路疾行,此人年不过十一,正是告别涿县的刘玟。
刘玟自出了涿县,一路向南疾行,路上与黄巾贼寇自是绕到而行,多日赶路使他困顿异常。
“吁!”
勒住花狐,见前方一处山坳,危机感从山坳两边发出,心中衡量再三,还是决定绕道而行,忽然转马,猛地两边喊杀声响起,刘玟惊骇看去,只见两边山坳处杀出不下百号人,人人手拿长刀等凶器。
心下“噗噗”狂跳,脸上露出凄苦之样,张口欲说,忽的头上一张大网罩下,“干甚捉我?”声音有些恐惧的喝道。
从里面走出头目,此人额头抹黄巾,冷哼一声,“捉的就是你!”说着一挥手,旁边闪出几人,不怀好意上前拖网就走,手脚自然不干净。
刘玟只觉肚子生疼,心中暗骂这些强盗下手忒狠,气恼之极,“尔等贼寇凶残已极!”
领头人不答,刘玟憋红了脸,欲哭无泪,“终究还是着了他们的道。”想到关键处,脸现怒色,“你等大祸临头还不自知,不出三日必然丧命。”
造反的人忌讳人说这些,带头的面色阴沉,上前就是一脚,刘玟见他到来心中害怕,体内真气忽的自行流动,这贼头一脚正好踢中他胸口膻中,只觉脚趾头生疼,仿佛折断,一下没有趾高气扬态度,坐在地上轻轻揉捏,额头见汗。
网中的刘玟一呆,只觉胸口毫无感觉,见那人痛的死去活来,心中大乐,却见贼头疼痛稍减之后喝道,“暴打一顿,以泄心头之恨!”一众贼寇“呼啦”围上。
此刻却不觉害怕,他见贼头表情,心中暗自思量其他,一顿暴打之后,刘玟自觉浑身麻痒,却无疼痛之感,心中大为惊奇,见贼寇累的额头见汗,他笑道,“怎么不打了?你们可知当年项羽如何威猛,自是天神下凡,你们看吾如今谈笑风生,不必说你等应该猜到了吧?”
贼寇见他果真不似假装,想起刚才头领一脚踢他,受伤的却是头领,如今又是侃侃而谈,倏地惊骇,踌躇不敢上前。
刘玟接着道,“汝等头领大贤良师能救人与无救之时,你道天下就他一人特殊,实话告诉你把,这功夫是我在大禹治水处习得,当时天空斗现异象……”一声炸雷自天空响起,将他话语打断,贼寇静听他讲说,忽的如此异象,吓得着实不轻。
刘玟心中发虚,“晴天响雷,真是奇哉怪也。”如此想,嘴里笑了笑,“不能再说,你等看见,若是泄露机密,自会死无葬身之地。”
贼寇赶忙朝后撤开,那贼头有些见地,隐约中见他两腿发颤,立时起疑,只道他衣内穿有护甲之类的东西,爬起身一瘸一拐上前,一把将刘玟衣衫撤开,露出红扑扑的白肉,摸了几下却没发现一点硬物,“带走!你若在信口雌黄,就将你的舌头割下,看是否真是天神下凡。”时黄巾贼众皆是无知流民,自是相信这一套鬼神说,若不张角怎会振臂高呼,天下皆是响应。
刘玟自知尽量,下下人还可,过了穿帮了,紧闭嘴巴,贼头一挥手,几人这才重新拖拽刘玟,却是不敢靠他太近。
“破天之书已经藏好,若非如此恐怕今次不保。”刘玟心中暗自想着,因为骑马颠簸的一半屁股生疼,他将玉圭放在臀下,真是阴差阳错,逃脱被寻到的命运。
行了大半日,天色渐黑,自从被罩进网中他就分不清方向,朝周围看去一片灰蒙蒙,心中暗想逃生之法。
天黑之后,刘玟昏昏欲睡,忽的脑袋撞到硬物,疼的眼前冒金星,心中恼火,张口欲说,喉咙顿时一疼,这才发觉已被刀尖顶住。
贼寇见他样子,哈哈大笑,吐了口唾沫,“拆穿你这假象,头领果真说得不错。”几人得意离去,那贼头见一众皆是信了刘玟所说,遂解释起来,找了这几个心腹来试探,果真露出惧意,贼众这才法决自己被骗。
稍稍平复心情,扭头打量周围,鼻中传进恶臭,却是被关进猪圈,借着外面火把光亮,却有五六人与他遭遇相同。
五六人中脸上布满恐惧,眼角隐有泪痕,一人胳膊明显折断,见到这情形,刘玟心中恐惧,张口喊道,“你等如此对待,他日必将吃亏,为今之计将我放了……”他心中却思绪流转,想法逃跑,,忽的墙角有人冷哼一声,“似你这等叫喊,真没骨气。”
听这话,他闭上嘴,朝角落看去,昏暗中只觉此人生的孔武俊朗,脸上棱角刚毅,一双眼射来,自是有种威势。
舔了舔嘴唇,“你是何人?”张口问道,那人冷哼一声,不答他话,挪动身子,换个舒服方式躺下。
刘玟这才发现此人竟被用牛筋绑住手脚,心中暗惊,“在下刘玟,阁下如此神武,玟想交结一番!”
那人睁开一只眼瞧着他,“我叫赵云!”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