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帮没用的废物,连荀墨予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死了便死了,正好灭口!”顾世子冷冷而道,想到越若清又不由自主的拿越若清和越云娆相比。
越云娆那抹红色如红云的身影在顾世子的脑子里挥之不去,想到那是他曾经不要的女人,如今却在别人的面前巧笑嫣然,风华无双!心里妒忌更浓。
而越若清怎么也没有想到函王府居然带上楚郡主来给她难看,更让她难堪的是,那楚郡主仗着自己的身份,出言侮辱她,说她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妾。
越若清在只是一个妾的身份,而楚郡主是堂堂南侯的嫡女,这身份比她高了不知道多少倍。她本想着可以仗着世子的宠爱,让世子替她说几句话,可是世子自接了她入府,人就已经去了酒楼喝酒。
今天又是荀相大婚,好多百姓都跑去观礼,函王府也显得冷清了不少,越若清跪下在院子里,好不容易等到顾世子回来,脸色一喜,柔柔的唤了声:“世子。”
顾世子的心底一直想着越云娆,开始痛恨自己的失误,若不是越若清,他又怎么会把这越云娆这么一个倾世的红颜拱手推了出去?
此时看到越若清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心底泛着一抹不耐烦,冷冷的言道:“清儿,你刚刚进府,母妃教导你,你就应该听着,这里可不是越侯府,由不得你乱来。”
“世子,清儿给王妃请安,王妃问我身边的丫环怎么受伤了,便怪我歹毒,毒打丫环,难道清儿的身份在这王府里连一个丫环都不如吗?”越若清不甘心的说道,扬着高傲的头。
顾世子冷笑:“你居然拿你自己跟丫环比?那还真是不好比,因为你那身份跟丫环差不多!”
越若清心底凉了半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言道:“清儿肚子里还有世子的骨肉,世子怎么可以如此对待清儿,难道世子真就这么薄凉要残杀掉自己的孩子吗?”
“行了,清儿,你别跪了,好好的在自己的院子里等着孩子出生,母妃已经将楚诗许给本世子为正妻了,等你生下孩儿,就把孩子寄养在诗儿的名下,若是儿子,也算是王府的嫡子,若是女儿,怎么说也是个小郡主,本世子也算没有亏待你,至少给了你肚子里的孩儿一个好的名份。我会去跟母妃说,让底下的人好好伺候你,不会再找你的麻烦!”顾世子转身,毫无留恋的离开。
越若清垂眸,尖锐指甲掐入了掌心里,突然冷冷的笑了起来。笑得很是悲凉!原来用尽手段得到的一切,到头来不过是场虚伪的欺骗而已。真如越云娆所说,她越若清用尽手段抢来的东西,都是她越云娆不要的!一个函王府而已,她越若清发誓,若是她活不下去,一定要让整个函王府给自己陪葬!
荀府的刺客已经全部清除,女子虚脱的滑到荀墨予的怀抱里,脸上有着深深的红晕,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打湿,由于穿得厚,没有看出来,新娘的繁服很多层,又是大热的天,越云娆只觉得胸口闷着一口气,难受异常。
荀墨予见她脸色难看,赶紧抱着她从墙上飞下来,对荀三言道:“留几个活口,严加拷问。”
满院的血腥在这炎热的天气里,散发着淡淡恶心的气息,相府的女眷已经吓得躲在后院不敢出来,相府老夫人还吓得当场病倒。
这一场事故荀相和夫人都没事,丞相夫人的风姿当场这么多人看到,个个都惊艳不已,回去的时候,还念念不忘那抹火红的身影,渐渐的有人开始怀疑,之前城里流传的那些谣言并不是真的。
越三小姐的风姿,已经盖过了三年前太子妃的风姿。
接下来的一连许多天,城里百姓们纷纷议论的是荀相府的主母,曾经被人传成胸无点墨的越侯府三小姐,那日成亲宴上,一曲琴音肃杀冷绝,那技艺,没有三年五载是不可能达到的。
而越侯府的二小姐,渐渐的被人遗忘,几乎像从未出来过一样。
夜晚,红烛高照,那抹红色的纤细身影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顾盼生辉的眸子里泛着蛊惑又诱人的光华。
身边的男子缓缓开口:“娆娆……”
越云娆突然有丝疑惑,看了看手背上的伤痕,手背已经被包扎好,淡淡的药香钻入鼻尖,白天的那场厮杀,让她疲惫至极所以才会沉沉的睡过去。
“你干什么?”越云娆皱眉。
荀墨予端着两个碧绿色的玉杯过来,酒香萦绕,男子邪魅的扬眉,身后是红烛跳跃,淡淡的影子被拉得绰约,语气柔软温柔,“娆娆来,合衾酒。”
越云娆看了看碧绿玉杯里荡漾的液体,又看了看荀墨予那似笑非笑的面庞,有一丝犹豫。
“娆娆,今晚是洞房花烛,你酒可一定要喝。”荀墨予认真的说道,将酒杯塞到了越云娆的手里。他可以保证,绝对没有在酒里放任何的添加剂,只是纯纯的水酒而已。
“嗯。”越云娆想想也没有什么,就算大叔放了什么药粉,她也发现不了,既然都成了亲,又是她自己决定的,就算大叔要强来,她斗不过大叔!反而会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捉到把柄,以后让她在府里难以立足。
荀墨予见她喝完,眼底的笑意更浓,说道:“娆娆,你那庶姐居然在我娶你之前编排了你与人暗结珠胎的事情,不过你那肚子里的孩子,我已经替你认下了。城里也不会更有什么谣言。”
“我肚子里没有孩子。”越云娆白了他一眼。
荀墨予开始解身上繁琐的新郞服,缓缓而道:“我当然知道,不过很快就有了。”他已经解开腰带,然后有些急冲冲的脱下身上的衣服,喜服有好几层,大叔一边脱一边骂,“该死的,真急人。”
越云娆水眸微眯,淡淡的看着他,“你这是要做什么?”
“行房!”荀墨予理所当然的开口,好不容易就等这一步了,他能不急吗?
“可是……我没准备……”越云娆这话还没有说完,荀墨予就已经扑了上来,开始解越云娆喜服上的繁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