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云娆好奇的看着越若清,越若清是个庶出,没有身份,没有地位,唯一可以倚仗出头的就是名声。
“清儿说得有道理,如果让本侯知道谁藏匿贼人,本侯绝不轻饶!”越晋的目光从一堂的姨娘和小姐面前扫过。
一旁一身官服的临安知府笑呵呵道:“侯爷果然是个忠义正真的人!本官佩服之至。”
越晋一听知府这么抬举自己,甚是得意,“知府大人说的哪里的话,大家都是替皇上做事,保一方安宁,这贼人做恶多端,早应该抓回来凌迟。”
“想不到侯爷也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知府呵呵的笑着,接过丫环递过来的茶杯。
两个人都是官场上混迹的油条,这打官腔打得是炉火纯青,还非逼着后院里的看他们做作的嘴脸,越云娆忍住想要撕破他们虚伪伪装的冲动,坐在那里玩着衣袖上的线头。
片刻搜查的捕快进门。
“大人,在侯府的马房里找到一个全身是血的黑衣人!”捕头上前回报。
越侯的脸色一冷。
“果然是有人闯进来,看来侯府的守卫要加强了。幸好府里的各位小姐和夫人没什么事,否则出事就麻烦了。”知府呵呵而笑,笑容里有些讽刺。
“大人……”捕快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直接说。”知府大人脸色不耐。
“那个贼人身上全都上了药,而且还包扎得很好,像是被人救治过,属下还从那贼人的身上搜到一些碎银和一件东西。”说完那捕头将银子和发簪递了上来。
越若清心底闪过一丝失望,怎么会是从马房里找到的?不过一听那捕快又说贼人的身上被包扎救治过,还搜出东西,这其间就不一般了。
当然越晋也听得出来,这后院里有人救过眼前这个黑衣人。
“侯爷,你看这可怎么办呢?这贼人身上都上药包扎了,说不定有同党。知道有人搜查就想逃跑,结果在马房被逮!”知府一双贼眼紧紧的盯着越晋。
还有同党?这分明就想扯到越侯府的身上来,皇后势力对越侯府虎视眈眈,太子非皇后亲生,当今皇帝又只有这么太子一个皇子,皇后肯定是要替自己打算的。
越若清上前,语气凌人:“知府大人,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同党?侯府助你捉拿贼人,你怎么倒打一耙!”
临安知府凌大人脸色微微一沉,“侯爷,这是贵府的二小姐吧,听闻二小姐胆识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连本官的话都敢驳。”
越晋对越若清露出一抹失望,“清儿,你坐下去。”
凌大人指了指手里的碎银和玉簪,笑笑:“其实要查清这贼人的同党也挺简单,查查这些东西归谁所有就行了。”
越晋听此,冷道:“知府大人说得对!”他扫视了一眼大堂里的姨娘和小姐,“这玉簪是谁的,你们谁见过,说出来!”
越云娆接着玩衣袖上的线头,反正事不关已。她也不知道越凛打算如何办事?想来老太爷遇刺的事情,很让人怀疑,老太爷也是个精明的人!
半晌,没有一个人说话。
越云娆打了个哈欠,最近她在调整生物钟,打算恢复晚上睡觉的习惯,这刚刚适应过来,大晚上的又被人这么折磨!
越若清突然上前:“三妹妹,这玉簪是不是你的。”
“嗯?”越云娆抬眸,什么意思?
实在是最明显不过了,越若清这么做,无非是想让人把注意力集中到她的身上来而已。
“二姐姐这话什么意思?是想说我是贼子的同党吗?二姐姐还真是恨不得我没好事呢。”越云娆脸色平静,淡淡的看着越若清。
“我只是觉得奇怪,三妹妹平时很喜欢这种样式的发簪,所以问问。我也是怕三妹妹一时糊涂,做错了事,连累到侯府。”越若清言道!
越云娆很想冲上去撕了越若清那张虚伪的嘴脸,不过她一向很有淑女风度,这一点至少比越若清做得要好。
“是吗?难道是以前喜欢?不过我现在现在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样式!二姐姐一向对我有敌意,我看上什么东西,都要抢来,别说是衣服发簪,爹的宠爱,就连未婚夫也是如此。二姐姐这么说,是想把我往死里逼,除掉我这个绊脚石吗?”越云娆好奇的问她。
越云娆是直性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甚至还直接表现出讨厌越若清,说越若清抢了她的东西,还想逼死她!
云娆是嫡女,有脾气,耍脾气,都是应该的!
越晋瞠了一眼越若清,“清儿,你太过分了!娆娆是你妹妹!你怎么能?”
越若清的脸上露出一抹委屈的神色,“爹,我也是替三妹妹担心,三妹妹平时做事都不按规矩来。万一她真救了贼人,又给贼人碎银叫人家离开,还送玉簪表明心意怎么办?”
越云娆想,这就是越若清的目的吧!
“侯爷,越二小姐说得有道理!”知府点头,挥了挥手,捕快将玉簪送到越云娆的面前。
越云娆伸手接了过去,端祥着,然后递给了旁边的五小姐越若琴,五小姐吓得塞到了生母梅姨娘的手里。
梅姨娘的脸色一变,又塞到了刘姨娘的手里。
刘姨娘怔怔的握着手里的玉簪,战战兢兢道:“侯爷,这不是奴婢的!”她又把玉簪扔到了四小姐越若晚的手里。
四小姐微微一愣,突然明白一些什么,看了一眼刘姨娘。
“爹爹,这玉簪不是三姐姐的,更加不是府里任何一个人的。”越若晚小心翼翼道。
战战兢兢的将玉簪递到了越侯的手里。
越晋接了过去,看到簪上的刻字,气呼呼的一巴掌拍在桌上,那玉簪也被拍成了无数片,“知府大人,我看此事有误会,不如让那个贼人进来指认如何?”
越若清见此,微微有些惊愕,“四妹妹,那玉簪真不是三妹妹的?你怎么看得出来?”
“够了!”越晋朝越若清吼道!
“爹?”越若清脸上露出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