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过,你那妻儿一个个的都舍不得手里的荣华富贵,不肯离开!”上官妙音道。
越贺拉着上官妙音的手,“阿妙啊,咱也云游四方去吧,管家事务可交给其他的人去打理。”
上官妙音摇了摇头,“你的意思是私奔?”
“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谈什么私奔不私奔的,我们这是做自己喜欢过的日子。”越贺言道。
上官妙音冷哼,“你有儿有妻,却跟我在一起,还想带着我远走高飞,不是私奔是什么?而我就成了拆散你完美家庭的小三。”
越贺道:“阿妙啊,你总是太固执,我离家也不是一天两天,我那挂名的妻子从来都不闻不问,我可以给她安适的生活,把侯位传给她的儿子,但是我的心,你是知道的,一直都在你这里。”
上官妙音换额,“一大把年纪了,也不觉得说这话让人觉得渗得慌,我差点儿把隔夜的饭给吐了。”
越贺言道:“我身边的影卫都被娆娆带走了,不过你放心,有我在,我依然可以保护你的,再在这宣侯府里挑几个丫环一路伺候你,咱也跟娆娆他们一样,游山玩水!”
上官妙音皱眉,“主子和夫人不去游山玩水的!”
越贺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这事情,还得我亲自出马,明天我便赶回临安一趟,朝中的事情太过于诡谲,我再让越晋那小子辞官,避其锋芒,如果他再不听,我也没有办法了。”
上官妙音微微一愣,“临安城内的秘函都已经送到,而主子又不在,听说凤将军的兵权落到了宁国公的大公子手里,而宁国公的大公子,正是函郡王的人!”
越贺摇了摇头,“阿妙啊,我们的日子不多了,从青年到老年,你就不能纵容自己一次,不再这么固执吗?”
上官妙音冷笑道:“难不得跟你回侯府,我以什么身份去?”
“宣侯府的管家身份!没人敢乱说!”越贺握紧了上官妙音的手,一字一句又接着说道:“我知道三十多年前的事情全是我的错,那你孩子也是因为我才流掉的,之后大夫便说以后再不可能有怀孕的机会,于是你用一辈子的青春年华都呆在宣城。”
上官妙音那双眸瞳里泛过一丝潋滟之色,“以前的事情就别再说了,你跟你去临安,主子不在,很多事情,我能做到的便会去做!”
越贺点头,欣喜之余又有些涩涩的无奈。
皇城内的守卫全部都落到了越若清的手里,再加上越若清制作的先进武器,除了火炮,还有炸药,那种催毁性很强大的东西。
顾涣一直在派人找寻自己的女儿,结果一无所获,而且苏年自回到临安城之后,便混入了城内的青羽营里,伺机找机会报复越若清,他觉得就算是卖了越若清的孩子,让他们母女分离,也不可以解恨,再加上卖孩子的时候,越云娆还将孩子卖走,越家三小姐还把他放了,三小姐人这么好,那孩子到三小姐的手里,肯定也不会受苦。本来他心里在觉得对付越若清的孩子,有些仁义,不过遇到越三小姐,越三小姐的善良打动了他,于是一路回临安的时候,让他想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对越若清的仇恨不知道报复在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他就应该报复在越若清的身上,而且还要亲自报仇!
青羽营的士兵们坐在阳光下擦拭着武器,一个年轻的士兵自豪道:“清夫人就是厉害,做出来的神器,轻轻松松的就把地上炸出这么大一个坑,这若是炸人,肯定尸体无存!”
苏年一身士兵的装扮,言道:“既然这么厉害,那函郡王直接可以拿这些神器逼宫当皇帝了?”
那士兵狠狠的踢了他一脚,战战兢兢道:“这话你也敢说,不怕被外人听到诛你九族?”
苏年笑道:“我九族就我一个人,直接诛我就行了。不过我说的可是在实话,皇上没什么权力,所有的权力不是被世家把持着,就是国公府和函王府,其实函郡王要反,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儿,不过郡王却对皇上一直忠心耿耿,不像凤将军,拥兵自重,完全不将皇上放在眼里在!”
士兵再次踢了他一脚,“这些话来,我们说说便行,你以后可别人外人面前说了,上回清夫人在营里抓了几个奸细,当场给处死了!”
“奸细?”苏年笑道,“你胡说吧,青羽军里哪有什么奸细?”
“谁说没有,听说是凤将军手下的奸细,严刑逼供才供出来,后来凤将军就受了牵连,被召回了城。”士兵言道。
苏年微微惊愕,“凤将军的神武军不是直接受命于皇上的吗?”
“这你可不知道了,是谁都有想爬高的想法。”士兵冷冷一哼。
苏年闭上了嘴巴,当时放火药的火药库周围着火,还好抢救及时,并且还抓到了几个奸细,函郡王将此事告之皇上之后,皇上便夺了凤将军的权!他的目光望向火药库的方向,目光里闪过一丝阴狠。火药近不得火,所以只有一丁点儿的小火星,但有可能整个毁掉,而且火药库旁边便是武器库,到时候也可以全部炸掉。还有最好的方法便是将越若清引到那里再引燃火种!
苏年暗暗的想着对付越若清的方法,同时还想毁掉整个函王府的命脉,他的一个庶妹嫁给了凤将军其中一个儿子为妾,凤将军府出事,那么他的后台又少了一个,所以这件事情就当顺便帮凤将军一把。
越若清此时还不知道危险临近,这几个月来,她显得越加的清瘦,函郡王只当她是思女心切,对她的态度不好也不坏。
越若清将刚刚砌好的茶端了过来,语气柔软,“王爷,喝茶。”
顾涣看了她一眼,“清儿,你别担心,悦儿已经有了消息,有人见过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孩子往南边而去,我派人一直追到南乡便没了消息,我想定然是在荀墨予的封地,只是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越若清听此,眼底弥漫着哀恸的光芒,楚楚可怜道:“王爷,你一定要救救我们的悦儿,这么久,不知道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