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云娆缓缓的站了起来,手里的琴声渐渐轻缓,慢慢的停了下来。然后她伸手摸了摸光滑冷冰的蛇身,喃喃道:“别怕!”
她暂时不会伤害他们,要伤害也要等她从无级山回来的时候,再来对付!
她一只手缓缓的拨动着琴弦,另一只手伸过来:“越凛,拿刀过来!还有盛血的东西!”她要放蛇血!
那琴声拨动的时候,两条蛇仿佛中了某个迷惑一般,只是左右的摇晃着蛇头,如痴不醉,越凛递来小刀,又拿了一个酒坛大小的坛子过来。
越云娆怔了怔,接过刀,缓缓的刺入了蛇的七寸鳞片缝隙的地方,鲜血的蛇血顺着匕首流了下来。
那条取血的黑蛇眼睛只是微微的一黯然,依然变得了迷糊起来。由于放了不少的血,黑蛇眼底的戾气渐渐的显得力不从心。越云娆又去取白蛇身上的蛇血,装在了另一个坛子里。每个蛇血都装了两坛,写上标记,才命越凛放在了马车上。
越云娆微微的凝思,既然取了蛇血,不再取点其他的东西是不是不太好,干脆又剥了几片鳞片!
越凛看得心惊,“夫人,不如把它们杀了,何必这么折腾?”
越云娆言道:“越凛,你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好像它们也是一条生命,从生平等。哦,不知道把蛇胆取了,他们会不会死掉?”
越凛垂头,命越寒拿出来过来取蛇胆。
越云娆命越凛削了一根拇指粗细的竹竿,又将竹竿的中心打通,拿起竹竿缓缓的刺入蛇的身体里,每条蛇都取了一小瓷瓶蛇胆。
琴声突然停了下来,两条蛇顿时如巨石般倒在地上,由于元气大伤,此时再将袭击人,是不可能的,只得用一双凶狠的眼睛看着越云娆,越云娆拿了伤药,涂在两条蛇的伤处,这才缓缓而道:“对不起啊,我也是迫不得已,希望你们不要怪我!否则我直接就将你们直接杀了!”
长得这么巨大型的动物,一般来说有些灵性,见越云娆没有对它们有所伤害,两条蛇的眼睛里便淡淡的隐去了暴戾的气息。
再说了,越云娆取蛇胆汁和蛇血鳞片的时候,它们一直是处于迷惑状态的,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
越凛有些意外,心想,这蛇不会是忘记之前夫人所做的事情了吧。
越云娆收拾好两条巨蛇,朝他们挥了挥手,拿起琴弦弹了几个音符,那条蛇居然缓缓的蠕动着粗厚的身子往翠绿的树丛里游去,片刻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那些被蛇身压倒在树木横七竖八的倒在那里。
“夫人,那两条蛇好像是往水涧的方向去了。”越冰言道。
越云娆的目光泛着疲惫的光芒,“它们元气大伤,没有几年是不可能恢复的,我真是罪过,这么虐待濒危动物。”
“夫人,你说什么?”越冰和越寒都一脸的疑惑。
只有越凛非常的淡定,夫人经常说些奇怪的字句,他也的着习惯了,“夫人是说那么危险的动物!夫人心慈手软,没有将它们杀掉,却只是虐待它们!”
越冰言道:“原来是这样,其实上官婆婆也经常说过奇怪的字句,不过老侯爷一般都能够理解,只是我们站在旁边听不懂而已。”
越云娆抚摸着肚子,袖子里的小貂跑了出来,她语气很虚弱,“我们也先走,我累了,你们到了再告诉我!”
越凛紧张不已:“夫人,您没事吧。”
越云娆摆了摆手,“没事,就是太累!”
刚刚控制那两条大蛇的时候,耗废了不少的精神力和体力,她走到爬上马车上,便倒了下来。
越云娆这一觉,睡了两天一夜,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无极山脚,旁边的小貂吱吱的叫着,表示着它的不满,这两天一夜,它抓来的蛇都没有人表扬它!它心里很不开心,于是就咬死了队伍最前面的一匹跑得最快的马,咬完之后,就偷偷的溜回了越云娆的身边,让那些想追究的人,一个个的都拿他们没有办法。
越云娆揉了揉睡得酸痛的肩膀,“早知道这样,就让荀墨予一起来了。”
不过越云娆走了三天,荀墨予也差不多快追上了,阿力疾的队伍只肯将他们送到无极山下,指着那片没入云层的山峰顶,言道:“夫人,我们只能领路到这儿了,这山路上机关重重,我们也进不去!”
越云娆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山路,点了点头,将余下的订金付清,这才缓缓而道:“你们回去吧,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都到山脚下的,遇到事情,丁十不可能不出来!
阿力疾回程的途中,正好遇到了荀墨予的队伍,不过离开越云娆两个时辰的路段,荀墨予脸色有些苍白,听到娆娆果然上无极山了,心底没有多少的意外,只是有着浓浓的担心,还有对丁十那老头的深深恨意,下次见到那老头,一定要将那老头剥皮抽骨!居然这么蛊惑她的娆娆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越云娆身边只带了十几个随身的越侯府影卫,越凛,越寒还有越冰是地位比较高的,所以才能贴身的伺候,再说越冰是女子,一方面给越云娆当护卫,另一方面又能当丫环使。
顺着大理石的台阶一步一步的往山上走,越云娆走到一处宽阔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四周的松树挺拔入云,想到越侯府青松院的阵法,有些意外。
暗卫们事先前行探路,越云娆的目光渐渐深沉起来,那些树木看似平静,实际却在移动,让人看得眼花缭乱,越凛冲入阵中,片刻又被逼了回来!
一块石牌浮出土面。
越冰一愣,“这怎么可能?叫我们数清这山上的松针数量,然后选最平均的尾数,便是上山的路!”
越云娆确实是看到了眼前无数条上山的路,大约有二三十条!
越云娆打了个哈欠,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言道:“正好秋高气爽,不如一把火全部点了!”
越寒惊愕道:“夫人,这恐不好吧,万一!”
越云娆言道:“你怕什么?难不成叫我们真的去数树叶子,你倒是给我一片片的是数呀,而且这问题也实在是刁难人,一股松针一般是一分为二,成为二根,又或许生出三根来,你打算怎么算?”这分明就是刁难人,越云娆不太喜欢动脑筋,她一般动脑筋的时候,是有人要倒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