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书走近,隔着帷幕,对越云娆言道:“娆娆,你过去给王妃把脉,然后再告诉本侯。”这男女有别,季青书还是很懂得的。
越云娆之前已经将函王妃中毒的事情告诉了季青书,季青书那点医术最多可以治个头痛脑热的,越云娆这些日子看的医书不少,她理解能力也很强,学什么东西很快,所以呢把季青书带过来,也是做做样子而已。
之前冒充谢明彦进府,给函王妃看过病,不过又怕被人知道,所以没有仔细的检查。
顾世子觉得越云娆有很多让人看不明白的地方,神秘异常,那种风华,这天下,只怕只有越云娆才有。
函王妃此时气息比昨天看过的平稳了许多,脸色也稍微好了一些,昨天她放在王妃药罐子里的解毒药,看来有些效果。
“气息微弱。”
“嗯。”季青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我看像中了慢性毒药!”
“嗯。”季青书接着应了一声。
“侯爷,我觉得应该给王妃扎针放血。”越云娆言道。
季青书的目光一沉,扎针啊,这事他没有做过啊,要是荀墨予在这就好了。荀墨予明明可以换张皮随意的出入皇宫的,大不了他季青书去呆在皇宫里,把这宣侯的身份让给荀墨予,现在都不知道荀墨予在搞些什么?再这么下去,顾世子虎视眈眈,迟早把娆娆给抢走了。
“那你看着扎吧。”季青书坐了下来,端起旁边的茶水慢吞吞的喝着。
顾世子有些意外,怎么能让越云娆来扎针,他不知道越云娆还懂医术?
季青书似是看出了顾世子的顾虑,言道:“世子放心,本侯相信娆娆的能力!”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娆娆治过病。
越云娆对人身体的穴位不太熟练,但也不至于扎错,拿了银针开始往王妃的身上扎。
放完血之后,又命人拿了药草在王妃的穴位上熏灼,渐渐的函王妃出一身的汗,这本来就是有些邪门的方法,丁十留下的药典里就是些奇怪的方法。
片刻之后,函王妃悠悠的转醒,见到越云娆之后,那脸色一变,声音虚弱不已,“怎么会是你!”
越云娆收回手里的针具,走出帷幕,将针具扔给了季青书,表示她已经完成了要做的事情。
顾世子听到函王妃醒来的声音,赶紧钻了进去。
季青书好奇看着越云娆,本来只是试试,想不到她真的会。越云娆轻蔑的瞟了他一眼,扎你死穴试试醒还是不醒?
函王妃脸色憔悴,看到顾世子,那眼底终于柔和了一些,伸手想去摸眼前的男子,结果全身没有一丝的力气。函王妃心底有丝失望,言道:“我睡了多久?”
顾世子上前握住函王妃的手,“母妃,你终于醒来了。睡了一个多月了!”
“什么?”函王妃的神色突然激动起来,居然睡了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里能发生很多的事情,而她又怎么会被毒蛇咬了一口就睡了这么久呢?
“那楚郡主呢?”函王妃的神色突然冷了下来。
“楚郡主谋害母妃,孩儿已经拿人将她送回南侯府了,母妃您晕厥的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先帝宾天,太子已经即位。”顾世子缓缓而道。
“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函王妃那张苍白的脸上露出淡淡的惊愕,倒是暂时还没有注意到越若清的过错,只是为什么她一醒过来,第一眼就看到了越云娆!
“焕儿,你告诉母妃。为什么越云娆在这府里?”函王妃突然抓紧了顾世子的手。
“多亏了云娆妹妹,母妃才能醒过来。”顾世子言道,说得云娆妹妹的时候,他的语气明显与之前有些不同。
函王妃了解自己的儿子,那份小心思一下子便听出来了,警告道:“她现在是荀相夫人,那荀相呢?是否被定罪了!”
越云娆才知道觉得很多人都知道先帝一死,荀墨予就得倒台,她无奈的摇了摇头,透过帷幕缓缓而道:“王妃这一觉可睡得真是久,清夫人那肚子里的孩儿都快要生出来了才醒来!”
一说到越若清,函王妃那脸色突然阴郁起来,“那贱人在我晕厥之后都做了一些什么?本妃的贴身丫环和嬷嬷呢?焕儿本妃身边的人怎么全换了,以前伺候本妃的那些人哪儿去了?”
函王妃一进子说这么多话,有些气喘吁吁,顾世子赶紧安抚道:“母妃,那些下人伺候得不好,对主子不敬,清儿已经全部替你把他们发配了!”
函王妃听此,觉得眼前一阵黑,言道:“你,你快去把那贱人给本妃,叫,叫过来!”
函王妃暂时不想去理会越云娆为何在此的问题,她现在唯一想理会的是为何在她昏迷的这段日子里,是越若清的当家,而且越若清竟然还将她身边的所有的下人全部都换了?
顾世子担忧道:“母妃,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不如等好些了,再叫清儿过来。再说清儿这些日子身子也不怎么好,我已经命她好休息,不再管府里的内务了,现在暂时是王府的管家在代理。”
函王妃在内宅这么多年,越若清的小心思,她当然再清楚不过,不过一听到顾世子说有人拿越若清的身体说事,让她不能不交出手里的权力,看来府里还有其他厉害的角色,莫非是赵姨娘和王府大少爷一脉?
季青书笑意盈盈的看着越云娆,经过越云娆这么一弄,函王妃是醒了,只是这醒了还不如别醒来,她这么一激动,估计伤得更深。
“焕儿,你听娘说,你有事情可以去宫里找你皇后姑姑,她会替你做主,还有千万不要……把内宅的事务交……交给……”函王妃冷不防的吐出一口黑血,再一次晕了过去。
顾世子见此,脸色极沉。
越云娆正好掀开帘子进来,顾世子突然抓住了她的和,“母妃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是这样?”
越云娆轻呼,“世子,你轻点!”真是粗鲁!
顾世子惶然将她松开,心里担忧着函王妃,所以便把这希望放在了越云娆的身上,越云娆揉着被顾世子抓痛的柔荑,上前去替函王妃把脉,半晌才缓缓而道:“王妃只是太激动,所以才会如此,我看以后世子最好不要让王妃再操心一些其他的俗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