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越三小姐未入荀府就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呢。”
“那是荀相的,荀相与越三小姐早就情投意合,彼此情深,处得久了,难免就控制不住。”
“可是那越三小姐之前与函王府世子有婚约,难道是因为荀相的关系,所以越三小姐才会在女儿节的时候,当着众人的面退了婚!”
“越三小姐真是有巾帼之范,自古以为只有男人退婚,还从来没有哪里女子退婚的。”
“其实荀相一表人才,又是国之栋梁,仅倾朝野,要我也当然会先荀相了。”
“荀相比越三小姐大这么多,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对上眼的?”
“你傻叉呀,年纪大的会疼人,我看荀相和越三小姐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你没看到越家二小姐也嫁人了吗?嫁函王世子为妾,回门都没人跟着。”
“是哦,还是三小姐有福。”
“听说三小姐是福星转世!自从娶了三小姐,荀相就在朝中开始整顿贪污腐败之风了。”
“听你这么一说,三小姐不仅是福星,还是个贤内助呢。”
荀墨予脸上有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轻轻的捂着云娆的耳朵,外面那些闲言闲语,可别把他的娆娆给吵醒了。
接下来的话是越传越悬乎,以至于被忽略在很长很长队伍后面的一顶小粉轿里的女子,一片阴寒之色。
巧兰伸长脖子,望向前面那豪华的辇车,那辇车跟皇后出游一样的排场,可能比皇后的排场还要大!
“世子说晚些会跟上来,怎么现在还不见人?”越若清气呼呼的说道,她现在成了典型的路人甲,越云娆什么都是最好的,而她自从进了函王府,那身份尴尬得跟怨妇一样。
巧兰那目光还没有从丞相府的辇车上移回来,“世子和宁国公的书房商量事情,奴婢也不清楚。”
越若清见这丫环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前面豪华的辇车,脸色一沉,“你要是羡慕,就去当荀相府的丫环!”
巧兰脸色一变,战战兢兢的收回目光,道:“夫人,奴婢知错了,奴婢只是好奇,奴婢再也不敢了。”
越若清本想一巴掌甩过来,可看到大街上这么多人,忍了忍,她的名声本就不太好,此时若是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只怕对她没什么好处。
再越若清好不容易才将楚郡主赶出函王府,又让函王妃病倒在床榻,许多的事情,现在还在她的掌握之下,她自认为不可冲动行之。
越云娆回府的时候,越侯,老夫人还有各房姨娘已经在门口候着了,车帘被掀起,荀墨予慵懒的凤眸扫视了一眼侯府门口站着的人,微微一笑,从容的下了辇车,雪白蓝绦的长袍在空中划过一道淡蓝色的弧线,男子上前轻轻一揖礼,“岳父大人。”
“荀相有礼。”越晋虽是长辈,可是荀墨予那是一国权相,不可不谨慎。
越晋见荀墨予下了辇车,没见越云娆出来,掀起一角的车帘处看到粉裳女子歪着头靠在软垫上睡得正欢,越晋的脸色微变,“娆娆就是太不知好歹了,这个时候怎么还睡着了?”
越侯正想派底下的丫环去将越云娆叫醒,不过荀墨予听到有人责怪他家娆娆,这脸上的笑意有几分冷冽,阻止侯府的丫环,反而自己上前,将睡得正香的女子从辇车上抱下来,语气淡淡的对越侯言道:“娆娆昨天晚上没睡好,都怪小婿折腾的。”
底下一帮丫环脸色有些发红,越侯却是噎着一口怒气,没有发泄出来,怎么着都觉得不爽,荀墨予与越云娆这门亲事是皇上御赐,越侯不敢不从。
可是一想到荀墨予在朝中的关系,越侯又觉得绝望,荀墨予与朝中所有大臣都合不来,也不站队,依然我行我素,现在皇上的身子不太好,这皇位继承人迟早是太子,而太子的势力还不足以与谢皇后的势力相抗衡,如果荀墨予愿意帮太子最好,若不是帮,不敢结局如何,荀家只会是谢皇后和太子眼里的眼中钉,肉中刺,到时候两方的势力都会置他于死地!
越云娆不过是侯府的一个小姐,侯府小姐趟若没有越云娆,还有其他的小姐,越晋之所以对荀墨予这般恭敬,不过是仗着皇上还健在,荀墨予的权力暂时还没有人敢动。
荀墨予很温柔的将越云娆从辇车上抱下来,一路走入内院,看得一帮迎接的人个个一脸的无措,姨娘们个个一脸的羡慕、妒忌、恨。觉得越云娆真是幸福,荀相宠妻无度,看得她们一个个的都用一脸憧憬的目光望向越侯。
人家荀相能一夜把三小姐弄得这么疲惫,越侯肯定不行,一晚上两次算是最多的了。人家荀相不顾自已的面子,放下身段对三小姐宠溺无边,越侯心里只有大男子主义,只把女人当成暖床的工具,觉得以他的身份,自有不少的女人贴上来。
越晋被身边的一众姨娘集体鄙视,顿时让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很大的轻视,冷道:“还站着做什么?三小姐新婚回门,你们一个个的杵着跟根木头似的,让相爷看了笑话,还不喜欢去准备!”
姨娘们赶紧揖礼:“侯爷,奴婢们知错,奴婢们这就去准备。”
刘姨娘绞着帕子,突然说道:“好像二小姐也是今日回门,侯爷要不要再等一会儿,兴许二小姐和世子也应该到了。”姨娘的眼底有着阴狠的光芒,面色却怯怯的。
越晋一听,心里本来就有气,越若清是庶女,可也嫁的是函王府,在越晋的心里函王府的前途比荀相府的前途要大,于是点了点头,吩咐几个丫环先去伺候荀墨予和越云娆。
越老夫人摇了摇头,觉得这娆丫头还是有些虚张声势的手段,居然让荀相如此放低身段宠溺着。倒不知清丫头如何了?顾世子可没荀墨予那种性子。
越若清走到转角,远远的看着越侯府的大门,心里狠狠的咬牙,巧兰见轿夫突然停了,微微一愣,“夫人,为何不走?”
“等等世子,”越若清一顶小轿,怎么能跟荀府的镶金的豪华宫庭辇车相比,这要是站出去,肯定一下就成了炮灰,她不甘心,觉得荀府这就是故意弄得这么奢侈浮夸,这其中肯定是越云娆的主意。越云娆这么做无非就是想在打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