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偶然背后都存在着必然。————灾厄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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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其中未尝没有借蒂斯让这两个新人上位的打算。
假如成功了,不仅为了两个新人提供了上位的机会创下了名头,身为约翰的小弟自然对约翰感恩戴德,更加的忠心。那么不管如何蒂斯值钱的都会是他约翰的,给你上位的机会还不孝敬孝敬。
另外假如成功了也能让杰瑞欠自己一个人情。
不出手还能得到好处何乐而不为。
当然就算失败了也无所谓。
两个新人挑衅帮会的老人,想踩他上位,二打一还被收拾了能赖谁?只能怨自己本事不够,活该。
连一个大病初愈的家伙都打不过要你们还有什么用。
假如事后想找约翰麻烦……
呵呵,真当他钢刀不利呼。
杰瑞那里更不是问题,反正约翰没明说答应过,也没拿分毫好处,帮你了但没办成自然来赖不了他。
而这一切都基于一个因素,只要约翰不动手,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可以一推二,二推三得推开。
到最后谁都说不了他什么不是,因为他根本没有做出任何表示,也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表达自身观点的话,一切都可以说是你们自认为是的。
那么,和他有什么关系。
哇咔咔——噢。
能够安安全全并在贫民区吃香的喝辣的好好活到约翰这个年龄的人,都可说是人精,做事更是滴水不漏。
即使蒂斯分析出这件事的来头结尾,目前也只能这样算了。
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无法动他。
如果动了就是破坏规矩,而破坏规矩的人是无法在贫民区活下去的。
当然有能力践踏规矩的不算。
而目前的蒂斯还在职业者路上的初始阶段,犯不上为这件事来拼命,等到自身强大自然会把这一切好好的算算。
嘿嘿,蒂斯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心胸宽广不计较别人的算计得好人,相反他是个死记仇。
被他惦记上的,嘿嘿,自求多福吧。
说到底,实力是一切说话的前提,更是真理。
假如刚才的蒂斯实力不足以让约翰顾忌,那么现在所发生的就是令为一件事了。
在蒂斯的记忆中这个老独眼用拳头和钢刀解决问题的时候可远远的多过于用嘴。
但不管怎么说有一点蒂斯还真是有点诧异,能够这么快的找到他是出乎意料的事情。
起码按照曾经的玩家经验来看不应该这么快,看来蒂斯还是有些小瞧了这些原住民或者说现在的他依然没把自己当做原住民。
虽然从话语中看起来这并不是什么多大的事情,但蒂斯事后日常习惯性反省时才发现这是多么大的错误。
这一次的事情即使不打也算是警钟了,如果蒂斯日后还是已玩家的眼光和思维生活在一起,迟早会出大事,最糟糕的结果就是用生命买单!
然而现在的蒂斯可不是玩家!同样是他眼中原住民,拥有的生命是一次而不是玩家的三回!
如果不改变早晚要吃大亏!
幸好现在发现还不算晚。
“还有事么?没有的话我可走了,再晚点回去迪莉娅会不高兴的。”
蒂斯瞟了约翰一眼,没从那张冷面孔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便有意离开。
“嗯。”
约翰发了一个鼻音,意思你可以走了。
毕竟是帮会的高层外加打天下的老前辈,装点谱还是可以理解的。
就当做礼让鳏寡老人,尊老爱幼对吧。
“拜拜了,老——杰瑞。”
临走前路过老鼠杰瑞的蒂斯对他拉着长调的搞怪说道,一边说的同时右手也毫不客气地拍了杰瑞后背一掌,一点力气都没留。
拍的杰瑞浑身一颤,向前踉跄了半步才稳住。
他的两只鼠眼狠狠的瞪了蒂斯一眼,直接转过身向巷子外走去,没理蒂斯的挑衅。
呵呵,对于暂时惹不起的蒂斯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对惹得起的…嘿嘿,隔夜都嫌晚呀。
既然这个老耗子并没有给蒂斯自己造成多大的损失,那么这件事也就这么算了,谅他这只老耗子也掀不起什么浪,弄不出什么花样,这一毫不留力的一巴掌就当做是收利息了。
嘿嘿,希望老耗子家中还有药酒,蒂斯这一巴掌可是一点力气都没留,【有力的双臂】的专长再加上蒂斯拳法里的用力技巧,拍到的非青即紫,够这老耗子难受一阵子了。
“对了,蒂斯。”
刚走到巷子口的蒂斯听见了约翰的呼唤。
听到声音的蒂斯双眼微眯停住脚步却没有转身,只是微微偏头平淡的问道。
“还有什么事么?”
“明天晚上别忘了,帮会的例行集会,头也到。”
“知道了,我会到的。”
说罢离开了这里。
蒂斯的离开并没有改变小巷的状况,除了独眼约翰卷烟在摩擦外依然和蒂斯走前是一个样子,至于地上那两个家伙更是理都没理。
过了一会一个矮小的身影贴着阴影走了进来。
“走了。”
声音尖锐且带着一丝苍老,再加上那副标志性的面孔除了老鼠杰瑞还真没有别人。
“恩。”
约翰点头答道。
杰瑞用脚踢了踢两个躺在地上的家伙,看齐还是半死不活的样子便接着说道。
“通知我们的人了,还得等会。毕竟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也不是贫民区,处理起来有点麻烦。”
“嗯。”
“蒂斯的手段是越来越毒辣了,没一个月的功夫这小子脑袋是好不了了……”杰瑞摸了摸魁梧汉子的颅骨,又翻了翻眼白说道,接着他走到高瘦汉子的身边蹲下身按了按高瘦汉子的腹部,又摸了摸高瘦汉子的颈椎皱着眉头说道“这个不去神殿的话,可能要在床上躺一辈子了。五脏轻微移位,胆囊破裂。这是要杀人的手法。”
“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么,约翰。”
站起身的杰瑞向依然卷烟的约翰质问道,如果蒂斯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很惊讶,在帮派中从来胆小的老耗子杰瑞竟然对帮派中的凶神约翰大喊大叫,真是稀奇且神奇的事情。
“…………”
约翰没有回话,或者说他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杰瑞的质问一样。
“你到底明不明白,再这样下去帮会下一次死的就有可能会是我们!!”
宽大的游荡者斗篷好似乌云般笼罩着那瘦弱矮小的身躯,嘶吼般的声音好似苍老野兽在临死前的恐惧中作最后的悲嚎。
“四个星期前汉克死了,死的不明不白!找到时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好肉,整张皮都让人剥掉了!因为是贫民区的人,城卫兵不理,神殿随便拍了两个学徒草草的调查给了一个帮会火拼的结果就算了,到现在还没查到凶手。
三个星期前多利也死了,明明前一天晚上大家还在一起喝酒,第二天就没了。等找到他的时候他在垃圾堆里,全身上下什么都完好连钱袋都没丢,但就是内脏全没了。死不瞑目啊!
那一次头说是敌对帮派干的,大家信了恐惧让当时的我们都蒙了,那一次火拼我们伤了二十几个弟兄死了两个,算是大胜。
但那两个无一例外都是当年一起加入帮会的老人。
然而仅仅隔了两个星期前凯奇也死了,在他的家里被人杀死了。等到我们发现时那腐烂的实体连收敛都做不到!为了防止瘟疫,只能连房子一起烧了。连墓地都进不去。
但你应该还记得吧,我们找到的只是四肢和头颅,躯干没了!!”
杰瑞好似恐惧什么又好似发泄的说着,说到这里他粗粗的喘气,缓了才接着诉说道。
“这件事是我们和汤姆那只醉猫发现并处理的,所以别人不知道,那帮蠢蛋现在还认为是帮派仇杀,一点都没有怀疑。
但就在又是一个星期的前一天,汤姆趁黑来找过我。和我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当时我还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还认为这只醉猫又喝多了,但现在看来是他那时灵时不灵的预言能力发作了。
他让我陪他喝酒,把我灌得烂醉。但在临走时和我说他感到了莫大的危险。比任何一次危机都要危险,这次可能真的玩完了。
当时的我喝的人事不醒,现在看来是他故意而为的,临走前还给了我那封信,说假如他出事了,不要调查赶快走离开白马城,走得越远越好。
如果我不同意的话,让我把另外一封信交给你。信中还说如果事情真变成这样的话那么帮派里唯一能信任的只有你了。
结果第二天真的出事了,等三天后我找到他的时候他连人形都没有了!要不是那标志性的酒葫芦我都认不出来那是他,可是即便如此他连全尸都没有,头没了!!
前两天,就在前两天,我去看看另外两个老弟兄,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说到这里杰瑞已经无力的坐在地上,有点神经质。
他没等约翰的回答,或者根本只是想说下去而已,而这时的约翰也早已停下了卷烟,眼似寒潭,双拳骨节握的嘎嘎作响,好像在压抑着什么。
“你一定想不到发生了什么,你这个练功疯子面瘫脸一定想不到。
我去给他们上坟时还没有发现什么,可是临走时我的眼睛让我发现了一样不对劲的事情。
两人的坟不对劲,准确说是草不对劲。
我清楚地记得坟的周围是被我们击打压实的死死的,并撒了除草剂,是不可能在缝隙中长出草的,更别说从棺椁缝里长出来了。
当时我觉得纳闷,就想收拾了一下,怎么说也是老兄弟,多少年的交情。
可谁想到一拔那草竟然带出了尸水!
那谁我就有不好的预感,我见四周没人就推开了棺椁,可谁想到躺在棺材里的哈森少一条左腿!杂草和泥土更是散了他一身啊!
那时我又想起醉猫那天晚上的话了,边去看了看另外一个棺椁的情况,哪像这么一看和哈森的情况一样!他的右腿没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个情景你一定想不到!咔咔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边说此时的杰瑞一边歇斯底里的大笑,笑声是那么的难听,好事乌鸦尖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