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不引起他们的起凝,她就勉为其难地装几天吧。
墨台靖媱表情僵了僵,带着几份小心翼翼地瞄着老爷子沉冷的脸色。
屋中其他人也跟着一愣,个个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墨台靖容。
墨台靖容不傻也是听得出墨台靖媱话中意思,若是以前,墨台靖容早就当着老爷子面告状了,今天却替墨台靖媱“求情?”
下红雨了?
墨台厉一愣,那鹰一般的眼柔了柔,抚上小丫头的脑袋,“小妮子,正受着伤呢,快快坐着,爷爷可心疼了!爷爷的宝贝孙女可受苦了,今回,可不能再像以往那般胡闹了,吃了苦头爷爷可就保不住你了!”
“你爷爷刚下朝,靖容莫缠着,让你爷爷好好休息!”身后,墨台秋赫走出,也抚着墨台靖容的发,“这次你受了苦,这一次怎么都得安安分分的在家里休养,伤没也好之前,哪也不能去。”他拿出严父的威严来。
以住是他们太过放众她,弄得她什么也不会,连基本的做人道理都给忽略了。
或许,这也怪不得她,怪只怪他们太过爱护,让她无法无天了。
墨台靖容被这两人的动作,言语弄得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硬着头皮道:“爷爷,爹,我知道了。”她又不是真的墨台靖容,是不会犯那种低级的错误。
家人这么关心着自己,她岂能给他们寻麻烦。只不过,现在是他们在给她寻麻烦。
他们的宠爱,已经惹来家族的众辈眼红嫉妒了,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是个不受宠的。
两人听了,愣了一下,然后满意地笑了。
墨台靖媱低垂着头,谁也瞧不见她此刻的表情。
墨台靖容可以感受到家人的那种僵硬的气氛,嫉妒,憎恨,统统表现在他们的眼底里。
墨台靖容暗暗低叹,这也不能怪她啊。
一家人和乐融融地吃过一顿晚饭,当然,也唯有大房这边的人才是真正的高兴。
觉得这一次回来,靖容有些不一样了,一年的静休对她还是有好处的。
对于二房三房的奉承老爷子的言语,墨台靖容还是有些不敢苟同的。
饭过后,墨台厉他聚首在东府书房商议朝政,他们这些不相关的人自是自回自府。
墨台家分有四府。
东西南北府,老爷子住东府,大房西府,二房南府,三房北府。
另,有一个中府,是平常时全家人聚首之处。
“容妹妹,且等等!”出了中府的正堂,墨台靖媱就急急追了上来。
墨台靖容顿步,扯着微笑回身,“三姐!”
见其笑容以对,墨台靖媱有一瞬愣了愣,然后也是皮笑肉不笑地柔和地拉过她的手,“方才姐姐说错了话,容妹妹别往心里去,姐姐也是担心容妹妹才出言。这是三姐一点的心意,上好的膏药,你定要好好用着,别寒了三姐姐的心!我们都是墨台家的人,不可再不理姐姐,莫要外人笑话我们墨台家不和,可好!”
那轻声轻言,十足的好姐姐形像。
旁边经过的人,都不由暗暗囋着墨台靖媱的懂事。
墨台靖容触摸着放在她手心上凉意渗人的白玉瓶,未开盖嘴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沁人。
“三姐姐说的是哪里话,是妹妹要道歉才是,以前是妹妹的不是,让三姐姐受委屈了!”墨台靖容甜美的笑容没有丝毫的破绽,让人没有一丝怀疑她笑容下的冷寒。
墨台靖媱做了一个大松一口气的动作,“妹妹能原谅三姐,三姐心里就舒坦多了,夜了,妹妹也赶紧的回府去休息,莫又让爷爷他们忧心了,看着妹妹消瘦,做姐姐的也甚是心疼,就你自个儿不知珍惜身子!”末了,又彼有威严地扫向靖容身边的春崃,“好好伺候着容妹妹,若是有什么差错,拿你是问。”
春崃一愣,等了半响没见墨台靖容吭声,垂首应着,“是,三小姐放心,奴婢会好生照顾着小姐的。”
墨台靖媱这才满意地拍了拍墨台靖容的手,退了开去。
站在夜幕下,墨台靖容捏着小玉瓶,勾唇,冷冷一笑。
“小姐?这药……”春崃虽然不聪明,便陪墨台靖容身边久了,很东西也是看得见的。
记得有几次,小姐她差点就……
看到春崃担忧的脸色,拍了拍她肩头,笑了笑,“这药还是不错的,闻着就香,想必涂着也是舒服的。”
春崃脸色微微一变,更加担忧,正思着要不要将这事告诉大少爷。
墨台靖容似也看出春崃的心思,却也不揭破。
把玩着手中的玉瓶,细细地眯着眼。若是记得没错,墨台靖容的闺房里有好几瓶这样的药……
果然,嫉妒这种东西,可以让人六亲不认,毒辣狠戾,连自己的家人也不肯放过……
墨台靖安他们这几日为了朝事三天两头不见人,墨台靖容整日躲在家中养伤,这三四天来几房的夫人小姐到是过来瞧过她。
贵族妇人之间聚会也不少,扬氏只嘱咐下人好生照顾着,便领着二房,三房的夫人前去参加一些有利于墨台家的贵妇会。
“小姐,洛小姐求见!”竹帘外,传来丫鬟的禀报声。
墨台靖容微愣,一时间想不起这个洛小姐是何人?
“洛小姐?”疑惑地放下书卷,扭头过去看春崃。
春崃稍微一讶,然后解释着道:“小姐,在你清休那一年里,洛小姐便被皇上下旨许配给大少爷了。以前洛小姐就喜欢大少爷了,这事,你不是一直都清楚着吗?”怎么反到问起她来了。
墨台靖容皱皱眉,因为一年的记忆里并没有关于一个叫洛小姐的人。
既然对方是大哥的未婚妻,她这个做妹妹的怎么也不能怠慢了人家。
“许是受伤的缘故,以前很多东西都模糊了。”不给春崃大惊小怪的机会,便冲外边的人轻喊了一句,“让洛小姐进来吧。”
洛随儿,清丽秀美!
这是墨台靖容第一眼见到女子的第一印象,只是对方的小心翼翼让她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