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桑容淡淡地摆手,“不用了,让他忙着吧。”呃,只怕这个时候还在皇宫里被训着吧。邱桑容在心里暗忖着。
“这……”可您也不能将这饭菜给拿去倒了啊!归允看着极是可惜。
“我将饭菜打包好,你让人带过去!”邱桑容一边收实,一边说着转身找早已经放好饭盒。
“打包?”归允惊讶出声。
邱桑空装饭盒的动作一滞,抬头,疑惑,“你家王爷不吃打包的饭菜?呃,我到是忘了这点。”人家是堂堂王爷,说不定还瞧不上她的手艺,想到这里,邱桑容无言地苦笑一声。
归允惊得回神,抹着汗急道:“不,不,不,王爷爱吃!王爷最爱吃您装的饭盒了!”您就算是装一盆屎,估计王爷也会眉也不皱一下就给吞完了。
邱桑容没有表情地嗯了一声,继续装进去。
归允大抹了冷汗,还好邱姑娘没有别的误会,不然,他可就坏了王爷的大事了!
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王爷在“追”邱姑娘,哪个敢让邱姑娘对王爷有误会,除非不想活了。
邱桑容淡定地装好饭菜交到归允的手上,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期待。
归允带着愉悦的心情,快马加鞭的将饭菜送往议事处,一路上想着王爷接过午膳的表情,心情也跟着飞了起来。
归允将饭盒送进议事台时,正巧万俟兮散了议事会。
“王爷,这是您的午膳!”归允一本正经地呈上去,将还有余热的饭食摆出,因为冬日,归允快马加鞭的赶过来,就是为了不让饭菜凉掉。
万俟兮正批改奏章的动作没有停,头也没抬地淡声道:“拿下去。”现在他完全没有心情吃什么午膳,他那个皇兄为了折磨他,将大量的重活压在他身上,短时间内是脱不了身了。
归允似没有听到他的话,仍旧将饭菜布好,闻着股淡淡的药材味,归允算是体会到了邱桑容的用心良苦。
“王爷,您的身子要紧,别为了这些锁事操劳顾不得安时用膳……”
万俟兮挑眉抬头,觉得今日的归允特别是的惹人厌烦。
“出去。”万俟兮冷声道,看来平常时是他太过好说话了,连自己的贴身侍卫敢忤逆自己,使不动了。
归允忙垂首,说:“王爷,这是邱姑娘亲自给您做的午膳,见您今日未回府,邱姑娘特地吩咐属下送来!”
万俟兮动作一滞,讶然开口:“桑容亲自下厨?”他竟是不知她还有这等手艺,此刻的万俟兮竟然些不知所措的愉悦!
“王爷,这饭菜还要拿出去吗?”归允忍住肚中的笑意,问。
万俟兮目光一横,快速搁下手中笔,大步走向桌子,立即就坐拿起筷。
归允见此,心中好笑,然后慢慢退了出去。
万俟兮吃下一道,以往冰冷的眼神竟有了些温度,不知不觉的连嘴角也不禁慢慢的牵了起来,平常时进食不多的他,竟也一扫而光,意犹未尽!
想到这些饭菜是出自邱桑容之手,万俟兮忍不住的想像着少女下厨的模样,接下来,万俟兮连奏本也不看了,原封不动的送回皇宫,自个大袖一挥,什么也不理了。
“墨台大夫人还在外边守着,邱姑娘,是否要将此人撵走?”侍卫长通报邱桑容。
邱桑容将竹篓背在肩上,摇头回道:“墨台家的人,我不想见,你们也不要理会,随他们去。”
“是!”侍卫长见她走向后门,忙叫住她,“邱姑娘,您这是要去采药?让属下陪您一道前去,山里蛇虫多,您一个姑娘家,只怕不安全。”虽然知道邱桑容武功不低,可是对方始终是一名女子,更何况是王爷瞧上的女子,岂敢让她一人进出。
现在整个淮京城的人都知道邱桑容的身份,只要她踏出了万俟府,就会被有心人来个背地里暗算,邱姑娘若是出了什么事,王爷那边不好交待。
邱桑容微笑着摆手,“我只是到附近的山区采些小药,不会走远,躲在府里也闷了好些天了,该是出去走走!”
“这……”侍卫长犹豫着。
“怎么,还怕我自己保护不了自己啊!”邱桑容倜傥了句,也没给侍卫长机会,转身飞跨出后门的墙头,这下好了,连门都省下了。
侍卫长为难地站在原地,想想还是禀报一下王爷才行,邱姑娘这么出去,只怕凶多吉少。
邱桑容一路沿着后山走,真如她所言,没有走得太远,就在附近的山脚下寻些常出现的药草。
邱桑容拢了拢被吹散的衣角,抬手挡开冷风,坐在枯草坪上。
“跟了这么久了,不出来一起坐坐吗?”邱桑容突然冲空气说了句话,温浅的声线让背后之人为之一颤。
一片青衣角露出来,女子戴着斗笠,山间的冷风吹刮着她的衣,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一露无遗。
邱桑容见了她,微微愣了下,“原来静毓公主还在淮京内啊!”
静毓一听,怒从心中来,一把将斗笠揭下,露出她憔悴的真容。
“墨台靖容,你回来干什么。你这个亡国公主,墨台家的冒牌货……”
邱桑容迎着风,笑盈盈地看着失控的静毓公主,“公主,在下已不是什么墨台靖容,如今,还请公主唤在下一声邱桑容!”
静毓见她笑容清浅,眼神温静,心头的怒火更胜。
不知为何,每一次面对这个邱桑容,她都会像对着一坐座火山,一撞就起火。
“现在满朝文武百官逼着皇叔交出你,现今你还敢跑出来受死,不管你是邱桑容也好,墨台靖容也好,就算是有了皇叔的庇护,你也别想再逃离。”一年前让她给逃了,搅得有些人鸡犬不宁,如今又突然出现,更是将这淮京城弄得惶惶不安。
因为万俟兮对她的在乎已经超呼了所有人的认知,第一次看到皇叔为了一个女人如此顶撞父皇,甚至是忤逆所有人的意思,我行我素,不顾国家利益,非要护着邱桑容。
“公主和亲不成,如今又跑来责怪我吗?至于我能不能逃离,就不劳公主费心了,公主还是想想怎么将自己嫁出去吧!”邱桑容笑容不变,说话的口气却冷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