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看那是什么!”就在这个时候,隐约看到不远处一个人影在那里不停的跳动,动作相当的僵硬,就像刚刚我和胖子招惹的那只僵尸一般,我叫住了正在吐露痛苦的师姐,指着人影说道
师姐顺着我的目光朝远处柴火堆看了过去,现在的是戌时,夏天的星光和月亮虽然很明亮,但是看的还是朦朦胧胧,就像你的眼睛上蒙了一层水雾一样。
“那个是跳尸!”师姐毕竟是和师傅混的,所以眼睛也修炼的特别明亮,当即就分辨出来那个人影是一只跳尸。
跳尸是所有僵尸中最低级的僵尸,没有任何思想,只知道喝血,无论是畜生的还是人类的都不会放过,动作和速度和普通人无异,眼睛看不到人,只能通过鼻子来分辨生物所在的地方。
“原来是跳尸,我还以为是多么厉害的东西呢!”我拍了拍胸脯放心的说道。
老道士没死的时候经常带着我和胖子驱妖捉鬼,虽然老道士还没来的急传授我们这方面的本事就驾鹤西去了,但是我和胖子已经不是特别怕这种跳尸。
以前老道士带我们制伏过两三只,对于这种跳尸我只能说他们很傻很天真,遇到这种跳尸最好是屏住呼吸逃跑,后面的事情交给老道士解决。
“不对!”我突然发现哪里有些不正常,老道士已经死了,那这些跳尸谁来解决。
“二狗子快跑!”师姐一愣,然后突然缓过神来撒腿就跑。
“对了师姐,你不是道长的孙女吗,你会不会制伏这些东西!”我跑在师姐的后面,冷风吹得我后背发凉,好像下一秒跳尸就会把我扑倒在地。
“你自己看看后面!”师姐头也不回的甩了一句话给我。
“后面!”我皱了皱眉头,后面不就是一只跳尸吗,怎么师姐比我还害怕,好歹也是道长的孙女,怎么胆子这么小。
我对师姐的话虽然充满深深地鄙视,还是不以为然的转头向后看了看,我的三魂六魄在这一刻被后面的东西震慑住,扯着喉咙大喊道:“我的妈呀,僵尸正在搞晚会,快点跑!”
刚刚还是一只跳尸在后面悠闲的蹦跶,但是我转过头去的时候竟然发现后面最少要有三十多只跳尸在朝着我和师姐追来,以前我和老道士,胖子三个人对付一只跳尸还是勉强可以做到,现在这么多跳尸追来,就算我把老道士从坟墓里刨出来也打不过这么多跳尸。
“道长,救命呀!”看着越来越近的村长家,我心中生出一丝希望,师傅应该可以制伏那些僵尸。
看到村长家没有人搭理,我硬着头皮在师姐身后继续朝村长家狂奔,跳尸离我们只有一百多米的距离,转眼间就可以过来将我和师姐撕成碎片做辣酱。
“嘭!”我将村长家的大门死死地关上,忙忙慌慌的上上门锁朝着师傅所在的屋子跑去。
“道长,救命!”我伏在破屋的门框上叉着腰对屋里的师傅说道,我感觉自己跑的马上就要岔气了,一辈子都没有今天晚上这两次跑的快过。
“呜呜!呜呜!”缓过气来的我听到轻微的抽泣声,疑惑的朝一张破床边看去。
原来是高梅趴在床沿上失声痛啼,村长站在旁边就像一只被斗败的公鸡低着头自责,而师傅和胖子的表情也很沉重,我有转头看了看床上躺的人。
“张,张泼妇!”我看到的是一张将近四十岁的农村少妇的脸庞,但是现在惨白的脸,发黑的眼眶和发青的嘴唇让我觉得气闷,静静的躺在床上,好像死人一般。
“道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疑惑的问一旁的道长,我记得高梅在我和胖子上山之前还告诉我他娘回娘家了,今天晚上可以偷偷跑出来和我玩。
我当时坚定拒绝了高梅,等到我和死胖子到阴风鬼气的后山后才后悔当初做的决定,要是我答应高梅的话,也许我就成家了。
在农村人的思想是非常保守,结过婚的女人要是和别的男人偷情会被浸猪笼,未出阁的女人要是在结婚当晚被验出曾经被别的男人沾染过,男方有权利将女子赶回娘家不同意这门婚事,这个女子以后也不会有任何男人要,并且整个家都会遭到别人的唾弃。
如果有个女孩子对你暗示一些男女之情,那么女子应该是深深地爱上你,而高梅暗示却是把自己完全的给我,在那个时候这种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
男方要是在办完事后擦擦屁股不负责任的走了后,你也没有任何伸冤的地方,而且出嫁后也会被婆家给赶回来,从此孤寡的过完一生。
有些扯远了,我们继续说张泼妇的事情,高梅告诉我她娘在这一两天不会回来,可是现在为何躺在这里,并且像一个死人一样。
“二狗子,张泼妇被僵尸咬了!”胖子向我靠了过来小声说道。
“胖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一屋子人都怪怪的。”我看胖子小声说话,我也没有敢大声。
胖子说道:“我和刚刚我们冲进来的时候就发现床上躺着的是张泼妇,也许是听到了高梅的哭声,所以醒了过来,就把真相说了出来。
原来这张泼妇却是是去娘家了,但是半道上想起自己答应爹要给他带瓶好酒去的,张泼妇突然想起自己家中还有一瓶存了三年的白酒,一直没有舍得喝。
所以就连忙赶回家去,那瓶存了三年的酒被村长埋得很深,而村长又不在家,只好自己拿出铲子去破房子取酒,刚刚到屋子里的张泼妇就看到了屋子里站立在一边的女尸体。
那女尸体张泼妇也见过,可是为何现在头顶上贴着一张黄纸,张泼妇放下手中的铲子缓缓走向女尸,对着女尸体看了一圈后的张寡妇就感觉浑身到处都不舒服,感觉暗处总有个人在注视自己。
女尸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就像一个被饿的皮包骨头的瘦狗一样,而且肌肤还是皱巴巴,干巴巴的,眼睛瞪得很大,但是无神。
在以前人死了之后不会火化,并且在家里停留几天,让远在各处的亲戚来的时候可以看一眼遗体,而且那个时候治安很乱,到处都会死人,所以人那个时候对死人并没有现在人那样的害怕。
但是张泼妇还是感觉心中有些不安,就想赶紧将埋在土里的酒挖出来离开这里,张泼妇因为有些害怕,所以挖的过猛将埋在土里的酒瓶给挖坏了,这好巧不巧的是正好有一滴酒飞溅到了女士额头贴的黄纸上。
黄纸符上面的朱砂字被酒给融化了一部分,就像一张涂满黑墨水的纸倒上一滴水,然后擦掉的那样变得有污垢。
道士画符篆是相当精细的活,符篆的规整也就决定了符篆的威力,所以符篆也分很多等级的,像我们现在看到的大部分都是黄符。
就是因为这一滴酒让整张符的威力大失,僵尸猛地咬住了张泼妇的脖子,张泼妇回过头来就看到一张青面獠牙的怪物咬住了自己的脖子。
张泼妇的力气怎么可能大的过这一只白毛僵尸,所以瞪着眼睛看到白毛僵尸的肌肉和皮肤开始慢慢变化,肌肉和皮肤也变得有弹性,而这个时候清虚道长从柜子后面走了出来。
“真是一个杀人的利器,只要再多喝一些人血就会变成黑毛僵尸了吧!”
听到这里的张泼妇彻底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