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你,果,然,是。]
[爱,着,我,的。]
[我,很,开,心。]
[谢,谢,你。]
[临死前的少女露出了安心的微笑。]
回去的路上,安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
或许婉莹已被自己捅到无可救药,但可能还是有挽回生命的机会,而且那可能是父亲真正的孩子。
父亲把自己真正的孩子手刃了。
“呕!”“没关系吐出来就好了,要不要喝杯水?”“爸爸……为什么……”
“为什么爸爸会杀人……我……是不是……”
“我是人类吗?”
“爸爸杀死人类也是为了拯救这片海,那个孩子太危险了,她对于太阳影响极大,她的力量不可控制,所以我才要杀了她。”
“爸爸在暗地也有计划吗?”
“以后。”男人又给了未知数。“以后我一定告诉你全部内容。”
王晓雨半饷都没说话。
对于长期接受传统儒家教育的王晓雨完全不能接受这种事情,父殺女?王晓雨甚至有想要呕吐的欲望。
“你觉得这很恶心?这个女孩正像男人所说的一样,她几乎一出生就吸取了她母亲和父亲所有的魔力,如果不是她的出生,她母亲说不准还有活下来的可能,再讲不要说是在大海,在陆地都是毁灭性的存在,你可以认为男人是为了大义吧,或者是为了安全。大义不也是你们那种文化的一部分吗?舍小家救大国?
王晓雨无言以对。
“不过有个糟蹋的女孩把她复活了。”“为什么?这么危险的人在留着干什么?”“看吧,你的第一个反应也是这样,人是很难摆脱自己的环境的。”
王晓雨无言以对。
[我给你再讲一个故事吧。]
[在女孩死后,男人开始了沉思。]
[女孩的体内,毕竟有女人的血脉。女孩是女人存在于海的唯一证明。]
[男人开始后悔了。]
[男人开始质疑自己本该在数万年前便质疑的人生,质疑家中外来访客的到来是否妥当,质疑自己的儿女是否有罪。]
[不对,应该她活下来就是罪孽。]
[她活着就是有罪之人。]
[男人安心了,男人这样安慰了自己。]
[男人就这样宽恕了自己。]
醒来后,还要在家里住整整一周,家里的长辈有累积一年的事情要和晚辈传述,薛隐人在这几天还要见到不好对付的父亲,想到这里薛隐人一阵头疼。
“不用怕!我已经跟家里人还有你一众催稿的编辑请示了,说你生传染病了,你就尽情地在这里摸鱼吧!”“虽然很感谢你可为什么是感染病啊?”“传染病比较有说服力嘛,对了你不是在那个漫画杂志上给一个连载做脚本嘛,编辑换了。”
“那个编辑啊?新人还是原编辑部的?”“新人,不过也算是老人吧,以前在另一个编辑部的,惹了点事转职了。”
搞事的前辈?
这杂志社真是什么人都敢要啊。
“不讲这么多了,我就作为一个伏笔给你吧,你开心就好。”薛黛芸留给薛隐人一个笑容走了,苏留白还处于睡眠状态,得叫醒她。“苏留白?苏留白?”
苏留白不愿醒来,还会不会有人来看望自己?薛隐人明白了姐姐的用意,是传染病的话不能近人,更不会有人来探病了。薛隐人想起小学时得红眼病的自己来到班上,被同学嫌弃的事情。
红眼病不是要命的病,薛隐人想,比金钱更重要的事情是生命吗?
那对于薛隐人来说,还会有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事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