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
怒不可遏的陈礼风双臂一挥,桌上的茶杯摆设统统都摔在了地上。
“老爷……”已经哭红了双眼的陈夫人试图劝一劝他,却被陈礼风喝道:“退下!”
陈夫人因为自己女儿被打入冷宫早就伤心欲绝,被这么一吼也不愿去触他的眉头了,只是将陈礼风的幕僚唤来便离开了。
陈礼风双拳紧紧攥住,昭示着他此刻杀人的心都有的怒意。
“陈大人,我看这事,有蹊跷!”幕僚凝重道:“您想,小姐也是一个稳重的,怎么这次会这么沉不住气去害公主呢?我看这其中有些门道……”
陈礼风听幕僚这么一说,也不由得深思了几分:“你的意思是,有人****手?”
“您说,如今后宫里最得宠的是谁?”
“南妃。”
“没错,南妃要想久获恩宠自然要巩固自己的位置,那她第一个要提防的自然就是身家样貌都不必她差的大小姐!”
陈礼风眉头蹙起:“你的意思是,是南妃在背后挑拨?”
“再者,虽然咱们现在与顾府是联盟,但顾正雄这个人野心极大,若说他会安安分分地与我们合作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难保他在背后搞点什么小动作。您想想,这件事最后得益最大的不就是顾家!大小姐被打入冷宫,南妃在宫中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陈礼风咬牙道:“老夫本怀疑过是易昀砚搞得鬼,可是如此看来顾正雄的可能性更大!这个老狐狸,敢跟老子玩阴的!去告诉咱们的人,再也不许给顾正雄提供粮草!”
这边陈府的小动作自然也瞒不过易昀砚的眼睛。
祁祯和易昀砚一同听完暗卫的汇报,便朗声大笑:“皇上这连环招,臣佩服!”
易昀砚也心情极好地抿了一口香茶。
“如今右相的职务空下来,臣倒是有一提议,在文会胜出的陆清仁极有才华,那篇治世之文更是令臣心悦诚服,臣以为,他完全有能力胜任。”
易昀砚闻言却是眸色深沉:“你说的这个人朕自然也注意到了,只是,他在文会胜出后就不知所踪,就是连影卫都找不到他的下落。”
“怎么会?”祁祯惊诧不已:“参加文武大会不都是想奔个好前程?可他为何胜出了却不等封赏仪式就失踪了?”
易昀砚摇摇头:“展之也查不到。”
“那明日的封赏典礼……该如何交代?”
易昀砚云淡风轻:“只封武会胜者便是……”易昀砚话音还未落,门外便是一阵喧闹。
易昀砚皱眉,唤进高公公:“外面怎么回事?”
“皇上,南妃娘娘她……小产了……南妃宫里的香灵来了正求皇上去看看呢。”
易昀砚眸色深沉,他是知晓林婉荷有谋害南妃的意图,可因为文会大会的种种安排他已经让秦诗月去制止了,南妃的肚子还有用,眼下可不是一个好时机……
“走,去看看。”
易昀砚到时顾南卿虚弱苍白地躺在床上,一见易昀砚便是掉下泪来。
“皇上……”顾南卿悲从中来:“都是臣妾的错,没能保住我们的孩子。”
一旁的香灵红着眼道:“娘娘,怎么能是您的错呢!分明是有人害的您!”
“香灵……”顾南卿抛去一个责备的眼神,无力地咳嗽起来。
易昀砚一瞥香灵,威严十足:“你来说说怎么回事。”
香灵扑地跪在地上,忿忿道:“皇上,这次娘娘小产不是磕着碰着,是突然所至,明显就是药物作用,可是自从南妃娘娘有孕以来奴婢们一直谨慎小心,生怕娘娘有什么差错,所以吃的用的都是经过检查的。可是今天早上荷妃娘娘来访,送来了一份燕窝粥,奴婢本想检查一下的,可是荷妃不高兴,说娘娘怀疑她,娘娘便制止了奴婢直接喝了,结果中午就……”
易昀砚目光移到顾南卿身上,细细打量着她。
顾南卿不等他说话便先落泪:“怪臣妾,没有为我们的孩子负责任。”
易昀砚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转头拧眉命道:“把荷妃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