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宋予容轻描淡写的一句,却让曲琅不知该作何回应,嘴唇张了张,没有发出一个音节来。
宋予容拍了拍他的肩头,歪着脑袋看着他:“既然已经答应我了,就快收拾收拾准备出发吧,时间不等人。”
“那祈欢和祈安呢?”
“带上他们。”
这是祈欢和祈安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一路上都新奇不已,马车里,曲琅和祈安早已沉沉睡去,宋予容抱着祈欢,还要解答她的各种疑问。
一路颠簸,走走停停,三天后,他们终于到了朝京城。
阔别六年,这里的一切还是那样熟悉,没有一点改变。
祈欢捂着自己的肚子道:“娘,我饿了。”
宋予容轻笑一声:“走,娘带你们吃好吃的去。”
走着走着,宋予容却在一家医馆前停了下来。曲琅苦着脸:“姑奶奶,我们是饿,可还没饿出病来,您先带我们去填饱肚子好吗?”
宋予容无辜地眨眨眼:“医馆也可以吃饭啊,再说,朝京城,我只有这个地方可以落脚。”
“不是吧?好歹当年也是个娘娘,混得这么惨?”
好奇宝宝祈欢又问道:“娘娘是什么?”
曲琅意识到祈欢祈安也在,连忙换了个话题,催促道:“医馆就医馆吧,咱们快进去歇歇脚。”
事实上,这确实是宋予容唯一可以落脚的地方。宫里,她是打算去的,可却不是已现在这个样子去,医治好无绝她是要回到逸云镇去的。而现在,她能想到会帮她保守秘密的只有任子虚一人。据她所知,陆清仁和曲樱樱成亲后便在朝京开了一家医馆,任子虚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里住得没劲,便也来陆清仁的医馆凑热闹。
踏进医馆,扑鼻而一阵淡淡的药香,一个欢快的女声自竹帘后传来:“稍等一下。”
曲樱樱刚取好药,走出来准备接待客人,却在见到来人的瞬间将手里的药包掉在了地上。
“你……”
宋予容将地上散落的药包捡起来,又放回她的手里去:“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曲樱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像谜一般失踪了六年的人突然好端端地出现在自己眼前,曲樱樱尖叫一声,扭过头便大叫着:“陆清仁!师父!你们快出来啊!”
正给病人看诊的陆清仁听到曲樱樱的呼喊,皱了皱眉,又歉疚地向病人说了声“抱歉”,从诊室里走了出来,恰好碰到正炼药出来的任子虚。
任子虚吹胡子瞪眼:“你这媳妇儿怎么搞得,三天两头就咋咋呼呼,还让不让我炼药了!”
话虽这样说,可每次曲樱樱大呼小叫好像遇到了什么事一样的时候,任子虚还是会放下手头的事先去看她,发现根本就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之后,一顿数落,又回去做自己的事了。可是这次不一样,任子虚和陆清仁来到前堂,看到门口立着的女子,皆是没了言语。
“师父,我没看错吧,是宋予容姐姐没错吧?”
宋予容抿了抿唇,曲樱樱方才盯着她半天一句话都不说,明显是被吓到了。想来也对,一个失踪六年的人,突然又不声不响的出现,对他们来说确实难以接受吧。
房间里的气氛陷入一阵难言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