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儿臣想带个人给您看看!”奭焱偷偷打量着母后的神色,面色红润精神涣发,母后的心情应该不错。何不趁此良机把那件事跟母后通融一下?
“是什么人?一定要给母后认识?”此时的皇太后在琢磨要带什么人来哀家看呢?是男的还是女的呢?如果是男的,为什么没有一起带来呢?难道是刺客?想着皇太后的身子一个摇晃,浑身战粟了起来。
一旁的香儿见状,赶紧取下随身附带的花心手绢拭去皇太后额头的汗水,“皇太后,您怎么了?不舒服了吗?”莫不是刚才没盖被子被风吹凉了身子骨?
“哀家没事,哀家没事!”皇太后振了振精神,又恢复了先前粉红的面色。奭焱听香儿一说,心里暗惊,母后不会是已经知道了吧!还是母后反对?先试探一下再说!
“儿臣在宫外结识的朋友。”
“是个什么样的人?男的还是女的?”
听到奭焱吐出朋友这个字眼,皇太后长吁一口气,上回刺客进宫就把她吓得病了一个多星期,每天一锅锅的中药薰得神经都麻痹了。这些天,她好不容易放下刺客这个吓破九胆的人,今个又被这个词给吓出了一身汗。如果是被抓了,恐怕看见了也会觉得害怕吧!刺客毕竟是刺客,那可是我皇家的敌人,不知道与他有什么冤愁,但能混进宫来还刺杀我先皇,就已经叫人闻风丧胆了。全城搜捕也没有找到他,不知道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羽翼,哀家真是心有余悸呀!
奭焱听到母后这声长吁一气,自是知道母后已经放心了,这么说母后还是支持他交朋友的。于是就大胆的把和春棠结识的经过诉说了一遍,当然,除了那一段一夜风流之事略省几回,其余的都坦白交待了。接下来,就听母后如何意见了。奭焱为了让母后也喜欢春棠,特意把春棠的身世说了很长一大截,母后是个济贫之人,春棠的身世一定会博得母后的好感。
“皇上,你是万金之躯千玉之魂,怎能与这等女子交往?你也知道纳妾封妃之事也算是国家大事,怎能有失我皇室脸面?这女子母后不见也罢!”皇太后微怒的脸更显飒爽英气,声势显然盖过奭焱,皇太后今年四十老几却同一个二十几岁的丫头没什么区别,除了宫里的人对她的称呼是太后辈这外,整张脸庞润泽如刚开的花朵。
事情并未像奭焱想的那般,春棠在酒楼做舞妓的身世依旧是没能让母后的心眼打开,就凭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子的沧桑也动摇不了母后门当户对的老观念。
“母后,儿臣是真的对春棠一见倾心,春棠是个善良的姑娘,她和夏棠曾救过朕一命,您就看在她救朕的份上答应了吧!”见到母后如此固执的否定,奭焱把刺客的那件事情给搬了出来,好让母后明白没有春棠就没有现在的奭焱。
皇太后的身子又微微的颤了一下,一个念头从脑际飞过,她努力的使自己镇定。毕竟是历经百事的人,到最后关头总还是能稳定好情绪,还说出一大堆的理论来。
“姑且她是救过你一命,给些封赏就行了,何必非要带进宫来呢?还要哀家见一个舞妓!这皇宫岂不成了街头小面!”皇太后依旧是嘴不饶人,只要是风尘女子就休想踏进我皇宫半步,有哀家就不可能!否则让哀家如何去面对死去的宣帝。
“儿臣与她,有过切肤之亲。”没有别的办法了,现在只能把事情如实交待,不然按母后的脾气,朕和春棠岂不成了苦命鸳鸯?
“切肤之亲?”皇太后没气得脸色苍白眼直勾,堂堂一个皇帝,居然跟,居然跟……一时没缓过气来,差点儿在绣椅上昏厥过去,被香儿一把扶住。
“皇太后,皇太后!”
朦朦胧胧的睁开眼,人影分成了几个,东西也是左一块右一块的,晃晃悠悠,皇太后又使劲闭了闭眼睛,重新睁开,这才稍微好了些。
“要不要叫太医?皇太后,您怎么了?”香儿吓坏了,一时不知道所措,焦急的看着奭焱。
“传太医,传太医,皇太后晕倒了!”奭焱本能的呼叫着,连忙上前去扶住皇太后的右手臂,“母后,儿臣不孝,让您受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