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天莲不知情理,只以为雷霆斯久在中原,已忘记师父的大恩大德。但刚才那一幕,皓月天莲多少已经明白,雷霆斯其实也是很想念师父老人家的,但忠心的成份有多少,师父把这件事情告诉他是不是可靠等等,她还不甚明白。
“师妹,就算没有师父,只要你想,我也会去做。”雷霆斯细细揣磨,这件事情他是必定参与,谁叫他是师父的徒弟天莲的师兄呢!
命运,如同一张巨大的渔网,所谓天网灰灰疏而不漏,这个忘情于江湖的流浪剑客因为一个身份、因为一个女人,不得不向命运低头。
“有你这句话就好!对了,师父过几天就会来中原了,我昨天得知的消息。”皓月天莲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声波提高了几度。
“这个信里提过了。”雷霆斯若有所思。
“师父还安嘱我告诉你,三十号傍晚七时,所有的侍卫都会不在,是你动手的大好时机。”转眼就到了九月三十日这天傍晚六时,皇宫内外,戒备深严,御林军站满了整个皇宫,
整齐的前进着。
暮色蔼蔼,皇宫里的红花鲜艳欲滴。些许露珠沾在绿叶上,拨动人的心弦。
奭焱正在凌云阁读书,突然一个人影从他的脑中跳过,“对!怎么没想到他!”奭焱在房内踱着步子,兴奋的作怪,忽然的打开房门,直奔御书房。
路过弘影阁,景弘正在弘影阁前练家子,“大哥,干什么去这么急匆匆的?”景弘还是一张玩世不恭的嘴脸。
“想到点儿事,正找父皇去。你要不要一块儿过去大家伙好商量个一二。”
奭焱热情邀请着景弘。“我还有事儿呢!国事嘛我不关心,你自个儿去吧!有好玩的别忘了告诉我!”说完又专心练他的剑法去了。
奭焱唉叹一声,穿过浩影阁——三皇子刘浩的寝宫,门虚掩着,进得门去却不见人影。奭焱又继续往前走,转过身去的时候,刘浩正从后面过来。
刘浩仔细一看,正是奭焱。刘浩心语:看你过不过得了今晚!今晚就让你身首异处!
前面就是禹影阁——四皇子刘禹的寝宫,这刘禹虽自幼习得武,但却是书呆子一个,抱着本书全然不知有人靠近,奭焱也不便打扰,本来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弟弟们,竟无一人有兴趣或者有机遇。刘温自是更不必说了,连人影都没见着一个。
到了御书房。宣帝刘病已背对着大门,坐在一张金制靠椅上。
“万岁,太子求见。”张总管进得御书房来报。
“哦,让他进来吧!”头也不抬,继续批阅奏章。
“父皇,奭儿给您请安。”奭焱见父皇背对着自己,不知缘由。
“平身吧!”仍然是头也不抬,继续批阅奏章。
“父皇,今个儿您怎么不坐龙椅呢?”奭焱发出心中纳闷。
“哦,平日里坐腻了,今个换个新鲜的。怎么了?什么事?”宣帝刘病已终于将头抬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太子。
“父皇,我这儿有一个人选,可以去打沙度,您看怎么样?”奭焱毕竟是未经世世,心中无所隐瞒,有口直言。
“哦?何人?”宣帝刘病已饶有兴致的看着奭焱。
“李汪海。父皇可曾记得,先前朝中有一位武将李子嗣,后来不知因为什么退隐还乡,可他还有个儿子,就叫李汪海,奭儿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此人生性正直,刚气凛然,面相生得威猛。”奭焱细细道来。
酉时三刻,皇宫中突然传来,“宫中出现了黑衣人!”
“好象在三皇子那边!”御林军向浩影阁靠拢,惊动了所有的侍卫。
“哦!正有此人,先前丞相曾在奏折中提起,现年李汪海只有19岁,年纪尚轻,百臣不服啊!”宣帝刘病已忽然想起前几天是有这么一个奏章,后来他在朝议时提出这个人,但赞成的极少数。皆因为李汪海的年龄证明缺乏战场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