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到昏昏沉沉梦里一直都是那种肮脏的画面,在我的记忆力接触这种事情是在我上初中的时候,暑假我跟我表哥去理发误入了这种地方,那时年幼的我们还不知道洗头房是做什么的,我跟表哥一进屋小姐们都很热情,问我们是洗大头还是洗小。那时单纯的我说:姐姐我们是来理发的,不洗头,回头我表哥拉着我就跑,我还没回过神来呢!后来我问表哥为什么跑?你没看见屋里挂的是红灯吗?表哥愤怒的对我说。后来我才知道这些都是专业用的术语,可见这东西对于我们的毒害到底有多大。
还有就是我上大学以后,没事我经常去杨冲学校找杨冲玩,每次回来都要经过周村火车站的马路街,这条街只能用脏乱差来形容,最初我不知道这条街是做什么的,每次都会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女的像我招手,并挥舞这两个手指头对我说:帅哥、、、帅哥过来,二十、、、二十。开始我不明白我以为叫我有什么事我就过去了,回头就把我往屋里拽,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都是******干这个的,回到学校我跟同学们说大家都笑话我,甚至有一些女同学都说,这年头想我这样的少了,比大熊猫都珍贵。
刚子再叫我去给他押车我没去,我不想去了,我害怕、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快疯了,我不知道我们的文明还会进化到什么程度,这样是悲哀的,我不敢去想,我不敢去看,唯一能保持的只有洁身自好了。
李艳每天都给我打电话,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回去,这个地方我也待不下去了,在这样下去我都疯了,我不敢跟李艳说这里发生的一切,对于我来说就像一场噩梦,惊魂未定的我除了跟王芳说说我内心最真实的感受,我还能跟谁说呢?
我也是王芳跟高萌泰战争后唯一的倾诉者,现在王芳是我在这个地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自王芳与高萌泰都辞职后,我对与我的工作是彻底的失去了信心,唯一能帮助我的只有我自己。
我想给自己找一个借口,可是我找不到,刚子给的那一百块钱也很快就花光了,他们的战争还在持续不断的升温,我不知道因为什么,往往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现在我连回周村仅仅需要的四块钱都没有。
王芳说她要回家,问我去不去,如果去的话把她的姐姐介绍给我认识,我不知道为什么介绍她姐姐跟我认识。眼下我无路可去,我不想就这样灰头土脑的回周村,我想衣锦还乡,带给李艳不一样的我。
就这样我们三个人的第一站去了高萌泰家,高萌泰家在淄川一个偏远的农村,他俩骑摩托回去,而我一个人做公交车去,我一直不习惯做公交车,因为里面混乱不堪,更充斥这一种难闻的汗臭味,这股味道可以让人窒息,我只能躲在一个狭小的角落里,躲避拥挤的人群,当我找到座位的时候我不知道车到了什么地方,一切都是陌生的,我甚至都分不清东西南北,做我旁边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浑身充斥着一股浓烈的烟焦油味,这股味道令我直作呕,我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我就问司机到东郊了吗?这是中年大叔问我是谁家孩子,我说:去朋友家。中年大叔又问我:你朋友叫什么?我说:高萌泰。下车你跟我走吧。中年大叔笑着对我说。这时我开始抵触他,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好人,是不是拐骗未成年的不法分子,虽然我已经成年,但是像我这种细皮嫩肉的毕竟不多了。
你跟我下车吧!这就是东郊了,中年大叔说。
我开始有点害怕,中年大叔看出了我的忧虑说:高萌泰就是我儿子。我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有的时候世界就是这么小,人跟人之间只要是表达总是能找到彼此的共鸣点的。
到了高萌泰家里回头我们说起这事,我很是尴尬。
高萌泰的家里并不富裕,刚刚盖起了一个二层小楼,可以看出日子过得很拮据,看到我们的到来,高萌泰的母亲很是高兴,我知道这主要是针对王芳,我只不过是个蹭吃蹭喝的主。本来我们说好是要帮高萌泰的家里干点活的,可是我们几个光顾着玩了,把这一切都抛在了脑后。高萌泰家对面有座山,山上有座亭子,上面写着什么我已经记不清楚了,我只是记得曾子好像在这里留下过美丽的诗篇。我很想上去看看,但是他们都不愿意带我上去,我只能叹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在高萌泰家里我们呆了两天,这两天我只是到门口逛了逛,其他时间我都是在屋里看电视。高萌泰父母不在的时候他们还是无休止的争吵,我都不明白他们到底吵什么,到最后往往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最严重的无非就是你的什么什么东西是我买的,就这样开始分东西,在我看来这些都很幼稚,我跟李艳从来就没这样过。我们从来不会为这样的小事争吵。
我开始觉得王芳有做泼妇的潜质,我说王芳像泼妇,王芳说这一切都是被高萌泰给逼的,我说:那你们就分手,各过各的,这样还能有什么事,我看他们都不吱声。我来劲了,来,分吧,把你们在一起时的东西都拿过来,我给你做见证,分的清清楚楚好不好。
高萌泰突然问我:阿付,你真的希望我跟王芳分手吗?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愣了半天我说:还是长痛不如短痛的好。我们都沉默了。我不知道他们想什么,但是我想李艳了,跟王芳与高萌泰相比较李艳对我来说有着巨大的优越性。
就这样第三天我们就去了王芳家,王芳家就住在齐河边上,听王芳说这里是最早的齐国古战场,小时候在河里淘沙子,都能淘到很多古物,曾经有人在河里就淘到了一把宝剑,后来上交了国家,现在就沉了在齐国博物馆里,我们远远的望去,让我想到了齐桓公当年称霸中原的时候,遥想当年这里国富民强,一派的歌舞升平。我多想回到那个年代啊!!!
王芳的姐姐去车站接的我们,第一次见到王芳的姐姐我怔住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实在是太像了,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我呆了,这简直就是李艳的翻版,王芳的姐姐除了皮肤比李艳黑的,我找不出还有什么差别,特别是那一颦一笑真的让我如痴如醉,我好像紧紧的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