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经厅沉默了半晌,等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才开口说道:“我的前生竟然下令杀了那么多的人。”接着便把刚才所看到的幻觉完完整整地对冰凌等人说了一遍。
冰凌等人听了,也完全不敢相信,都看着李经厅发呆。
冰凌问道:“经厅,哪个战恒就是你的前生吗?”
李经厅道:“是的,我的前生为什么不是别人!?怎么偏偏是他!?唉!”
过了半晌,李经厅又说道:“吕操这个人很有名,是个大大的忠臣,对朝廷忠心耿耿,对百姓就如同对自己的亲人一样。怎么这样一个大好人就被我的前生杀掉了呢?”
冰凌安慰道:“经厅,你不要太自责啦,那只是你的前生而已,你今生可是个正直的侠客啊。”
李经厅又道:“齐王爷吴德是个大奸臣,他本是一个宦官,不知道他怎么把弄权术,竟然被封为齐王,几十年来,这个狗贼祸国殃民,残害了很多忠良,真是人人得而诛之,我的前生怎么成了他的手下了,老天真是不长眼。”
正说着,四个人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一家客栈,冰凌看到天色已晚,对众人说道:“不早了,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众人点了点头,翻身下马,把马交给了店小二,然后径直进了客栈。
众人先在一楼的一张桌子旁坐下,要了几个菜,一壶酒,开始边吃边聊。李经厅仍旧是闷闷不乐,冰凌等人没有办法,尽量找些其他的话题,希望李经厅能开心起来。
就在这时,突然从外面进来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这名老者披头散发,从身上发出一股恶臭。此时店小二上楼去了,所以也没有人赶他出去。
老者笑嘻嘻地来到李经厅身边,笑道:“乖儿子,你怎么在这里呀,爹爹找得你好辛苦呀,呦!这么多的好吃的,让爹爹也吃一点。”说罢,从旁边搬过来一把椅子,坐在了李经厅的旁边,原来这名老者竟然是个疯子。
冰凌等人见老者可怜,也不骂他,让他尽情地吃喝。老者也不用筷子,伸出两只脏手,直接将饭菜抓到口中,就这样敞开肚子,大吃了起来。
老者边吃边对李经厅问道:“乖儿子,这些天一直没有见你,你去什么地方了?”
李经厅见老者一直称呼自己为儿子,知道他是个疯子,所以也不生气,只是对老者不停地说道:“你老好好吃,一定要吃饱。”
过了一会,店小二从楼上走了下来,他一眼便看到了那疯疯癫癫的老者。
店小二连忙走了上来,向那老者说道:“王老头,你怎么又来了?方才我不是给了你一些吃的了吗?”
老者眼睛一瞪,怒道:“你方才给我的都不好吃,就和狗食一般,我才不吃呢,我现在要和我的乖儿子一起吃。”
店小二见老者说李经厅是他的儿子,知道老者又犯病了,忙向李经厅赔礼道:“这位公子,请您不要见怪,这个老人是个疯子,不管他说什么,您都不要怪罪他,他可是一个可怜人啊。”
李经厅听了店小二的话,忙说道:“我不怪罪他,我这不是让他在我这儿大吃大喝吗?”
店小二忙道:“哎哟,您真是个好人,王老头遇到您真是他的造化。”
李经厅又问道:“小二哥,这位老人家怎么会疯了了呢?”
店小二见李经厅这样问他,禁不住长叹一声,道:“唉!按理说,王老头现在应该享福的,可偏偏……唉!真是不幸呀。”
李经厅更觉得奇怪,又问道:“小二哥,你倒是说呀,这位老人家怎么会疯了?他遇到什么不幸了?”
店小二看了看四周,道:“我看您也是一个好人,我就对您说说吧,这个王老头以前可不是一般的老百姓,他的儿子是当朝刑部侍郎呢。”
李经厅更是一头雾水,道:“小二哥,你在开什么玩笑,他的儿子如果是刑部侍郎,他怎么会沦落至此?”
店小二又叹了口气,道:“如今这朝廷,奸人当道,王老头的儿子如果肯同污合流的话,一定也能青云之上,但是他不但不肯攀附于权贵,反而在皇上面前揭发齐王的罪行,齐王是什么人?!齐王现在简直就是太上皇,他这一揭发,便得罪了齐王,结果被革职查办,被判了个贪污的罪名,两年前就被斩首了。王老头由于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很快就疯掉了。唉!真是奸人当道啊!”
李经厅听到此处,骂道:“吴德这个狗贼一定不得好死!”
店小二道:“是呀,老百姓都盼着这一天呢。”
李经厅思量了一会,从腰件的袋子里取出三锭银子,递到店小二面前,道:“小二哥,我们明天一早,就要离开这里,我想求你帮我一个忙。”
店小二忙道:“公子,您尽管开口。”
李经厅道:“我想请您以后照顾这位老伯,毕竟他一个人这样流落街头不是一件好事,这三锭银子中,一锭是你照顾老伯的工钱,另外两锭用来安排老伯的生活。你看这样好吗?”
店小二一听,乐了,忙道:“好的,好的,您放心,我一定待他就如同我的亲生父母一样。”
冰凌在一旁笑道:“经厅,你现在成大善人了。”
李经厅还是一脸的忧郁,道:“我以后一定好好行善,也好弥补我前生的罪孽。”
吃罢晚饭,夜已经深了,于是四个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歇息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冰凌等人起了床,吃了早点,便起身离开了客栈。
四个人骑着马,都不说话,许久之后,李经厅才说道:“我昨夜一夜没有合眼,有了一个决定!”
冰凌问道“什么决定?能使你一夜不合眼。”
李经厅道:“我想为民除害,为国除奸。”
冰凌笑道:“好啊,你准备怎么样做呢?”
李经厅缓缓地说道:“我准备刺杀齐王吴德。”
李经厅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并不高,但是听起来,犹如大钟在耳旁猛敲。
还没等冰凌三个人说话,李经厅又道:“吴德这个狗贼早该死了,他控制着朝廷,对圣上不忠,残害忠良,欺压百姓,我一定要将此贼碎尸万段。”
小玉拍手叫道:“好啊!杀奸臣,我支持!”
冰凌和赤儿也道:“好的,我们都帮你。”
李经厅道:“那我们这就去京城吧。”
冰凌等人点头称是,于是四个人掉转马头,如箭一般,向京城飞驰而去。
经过几日的颠簸,这一日,冰凌一行人终于赶到了京城。
不愧是天子脚下,只见大街上人山人海,车水马龙,那种繁华和热闹是别的地方不可比拟的。四个人中,只有李经厅一个人来过这里,三个少女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她们在大街上看看这边,瞧瞧那边,差点忘了他们来京城的真正目的。
四个人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然后就打探齐王府的所在,京城的老百姓有几个不知道齐王府的?很快便让他们打探到了。冰凌等人来到齐王府门前,看到齐王府的宏伟气魄,冰凌等人立时都吃了一惊。
这一日早晨,冰凌等人在客栈里商讨刺杀齐王吴德的事情,冰凌道:“齐王府那么大,我们怎样才能知道吴德的所在,”
赤儿道:“这并不困难,我们只要使上隐身术,在齐王府就会如入无人之地,咱们就可以慢慢地在齐王府中搜寻吴德那个老贼了。”
小玉长叹了一声,道:“咱们又不会隐身术,可惜丽亦姐姐在世的时候,咱们没有来得及向她学学,这可怎么办呀?”
赤儿道:“我会呀!”
小玉惊道:“你也会?”
赤儿说道:“是啊,我已经将‘狼影无形’传授给了冰凌妹妹,你和李大哥也学学吧。”
小玉对“狼影无形”这个名字很陌生,忙问道:“‘狼影无形’是什么功夫?”
赤儿答道:“‘狼影无形’也是一种隐身术,很厉害的。”
小玉忙问道:“和丽亦姐姐的隐身术一样厉害吗?”
赤儿点了点头,道:“正是,你想学吗?”
小玉道:“想学,想学,太想学了,谢谢赤儿姐姐了,你快些教我们吧。”
赤儿笑道:“我把这‘狼影无形’教给你,今后我就算是你的半个师父了,你以后可不许再和我拌嘴了。”
小玉扮了个鬼脸,笑呵呵地道:“什么?半个师父?今后可以不和你拌嘴,但是师父是万万不能叫的。”
赤儿一瞪眼,嗔道:“为什么不能叫?我教了你功夫,你为什么不能叫我师父?”
小玉开始争辩起来,道:“你也教了冰凌姐姐和李大哥,难道你还要让他们也管你叫师父。”
赤儿看了看冰凌和李经厅,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尴尬,这时才觉得刚才和小玉说得有些不妥,忙道:“他们当然不用叫师父了,我教他们完全属于互相交流而已。”
小玉道:“那为什么教我就不属于互相交流呢?”
赤儿没有办法了,只好说道:“好啦,好啦,算了,不用叫师父了,你这丫头灵牙利齿,我说不过你。”
小玉又扮了个鬼脸,笑道:“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快些将‘狼影无形’教给我们吧。”
于是赤儿便将‘狼影无形’的口诀对小玉和李经厅说了一遍,两个人都牢记于心中,然后又练习了几遍,将“狼影无形”练得滚瓜烂熟。
天渐渐地黑了,冰凌等人便要去齐王府,刺杀齐王吴德。
几个人都使出了“狼影无形”,立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接着又使出了“慧法狼眼”,因为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看到同伴了。准备好了以后,冰凌等人便急匆匆地往齐王府赶去。
不一会,他们便来到了齐王府的墙外。
李经厅双腿一用力,便向墙头跃去,齐王府的外墙有两丈多高,但是李经厅的轻身之术十分了得,不费吹灰之力,便跃上了墙头。哪里知道,他在墙头还没有站稳,突然感到一股炽热的气流向自己涌来,那股气流好强大,他在墙头竟然站立不稳,立时从墙头上栽了下来。
这一下摔得好重,疼得李经厅半天站不起来。
其他人见状,忙将李经厅扶起,冰凌问道:“经厅,怎么了?你怎么摔下来了?”
李经厅揉了揉腿,皱着眉头,忍着疼痛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跃上墙头,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流涌来,那股气流好热,很烫人的。”
冰凌等人听了,都觉得十分奇怪,赤儿道:“我再试一试。”说罢,一纵身,向墙头跃去。和方才一样,赤儿刚越上墙头,就象一个皮球似的,从墙头上摔了下来。
赤儿还没有站起身来,就陷入了沉思。
冰凌连忙走到赤儿身边,扶起了赤儿,说道:“我试试。”说罢,也要往墙上跃去。
赤儿忙伸出右手将冰凌拉住,说道:“别试了,你上去也一样,这个齐王府很奇怪,我们先回客栈吧。”
冰凌见赤儿表情惊诧,知道这齐王府必有什么蹊跷,点了点头,道:“好吧,我们走吧。”
众人回了客栈,进了李经厅的房间后,将房门关地严严实实,冰凌便急不可待地向赤儿问道:“赤儿,你刚才说齐王府很奇怪,有什么奇怪的?还有你和经厅那么大的本事,怎么能从墙头上摔下来?”
赤儿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能感觉到这齐王府里一定有极厉害的角色。”
李经厅也道:“是啊,我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我虽然学艺不精,但是也不至于到了连堵墙都翻不过去的地步。刚才在齐王府外,我却真的翻不过去。”
冰凌道:“这就奇怪了,我们的武功不弱呀,怎么连个齐王府都进不去,你们在墙头上遇到了什么了吗?”
李经厅道:“我刚跃上墙头便感到一股火热的气流向我涌来,那气流强大的很,一下便把我从墙头上冲下来了。”
赤儿道:“我也是被那股气流冲下来的,我猜一定有高人在保护着齐王府的安全。”
小玉道:“会有什么高人呢?好奇怪啊!”
李经厅道:“这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齐王权倾朝野,势力比当今皇上还有大,有很多人想要他的狗命,所以他的府邸肯定是戒备森严。”
冰凌道:“那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呢?”
李经厅思索了一会,道:“看来我们只能等他自己出来了。”
小玉道:“是啊,我们可以埋伏在他每天的必经之路的两旁,等他出现的时候,再把他杀了。”
赤儿道:“也只能如此了,但是我有个预感,我感觉这样也不行。”
冰凌道:“我们只能试一试,如果不行,再想其他办法。”
第二天一早,四个人便在齐王府周围转起了几个圈子,目的是看看周边的情况。没有两天,四个人便摸清了齐王吴德上朝的必经之路,而且附近的每一条道路,每一所房子都被他们打探得清清楚楚。
这一日的早晨,冰凌等人打探到吴德就要上朝,于是来到了吴德上朝的必经之路。四个人这时都将“狼影无形”和“慧法狼眼”使了出来,站在大街的一旁,等待着奸臣吴德的出现。
等了大约一个多时辰,从前面来了一队人马,前边是几个开路的侍从,手拿皮鞭边走边驱赶着街上的人们,紧接后面有一个人举着一个木制的牌子,上面写着“齐王”三个大字,队伍中间有一顶八人抬的大轿,前后左右的侍从都骑着高头大马,十分威风。
冰凌指着那顶大轿,压低了声音,对李经厅说道:“经厅,你看,老贼来了。”
李经厅道:“好,我这就上去杀掉这个老贼。”说罢,从腰间拔出亮闪闪的长剑就要向队伍冲去。
冰凌拉了拉李经厅的袖子,道:“你可要小心了。”
李经厅笑道:“放心吧,这些狗贼又看不到咱们。”
冰凌也感到自己多虑了,笑了笑,不再言语。
李经厅一纵身,便来到了轿子的旁边,让开了轿子旁的侍从,和轿子并排着走了几步后,伸出手,就要撩开轿帘,当他的手刚刚触到轿子时,突然又感到了那一股强大的气流,和那天晚上在齐王府的墙头上遇到的一样,都是同样的炽热。不容李经厅多想,他就已经被那股气流冲了到了一边,一下摔到在街边上,还撞倒了几个在旁边看热闹的老百姓。
被压倒的那几个人由于看不到李经厅,都觉得莫名其妙,嚷道:“哎!什么东西撞了我一下,真奇怪呀。”
另一个说道:“一定是齐王老爷的贵气,咱们别看了,还是赶紧走吧。”
轿子旁边的侍从见突然有几个老百姓无缘无故的摔倒了,也没有多想,只是骂了一句:“一帮子贱民!不知道在胡闹什么。”
只有冰凌等人可以看到是李经厅摔出去了,她们连忙来到李经厅身旁,将他扶了起来。
几个人知道今天已经没有机会再刺杀齐王了,于是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商讨下一步该怎么办。
冰凌问道:“经厅,你怎么了?怎么又摔倒了?”
李经厅道:“还是那股奇怪的气流把我冲倒了,怎么齐王的轿子上也有那股气流?”
赤儿道:“我们太低估那老贼了,看来刺杀他有相当大的难度。”
李经厅焦急地说道:“齐王府进不去,在路上劫杀又不成,我们怎么样才能除掉这个老贼呢?”
冰凌道:“着急也没有办法,我们只能慢慢等待机会。”
李经厅道:“等、等、等,要等到什么时候?”
冰凌也急了,道:“那你说怎么办?齐王还会自己送到你的面前?”
李经厅使劲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赤儿道:“都不要着急,我们耐心等着,相信一定有机会杀掉老贼的。”
小玉也在一旁说道:“对,赤儿姐姐说得对,吴德丧尽天良,人神共愤,老天爷一定会帮我们的,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几个人都认为现在住的客栈离齐王府太远,对观察齐王府的一举一动甚为不便,于是在齐王府的附近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这家客栈正好在齐王府的对面。冰凌等人的房间都在二楼,站在窗边往下看去,便可以看到齐王府的大门。
夜深了,李经厅却怎么也睡不着,于是来到窗边,抬头看着窗外的夜空,但见皓月当空,繁星闪闪,在明月的四周只有少许的浮云,明月一会隐入云中,一会又脱云而出,如同一个调皮的少女正在玩捉迷藏的游戏。李经厅看到这番美景,压抑的心情多少有些畅快了。突然不知从哪里涌来几团黑云,象恶魔一般,向明月扑去,好象要将明月吞噬掉一般,不一会黑云将明月遮住了,天空也随之黑暗了下来,满天的星星也失去了光彩。李经厅的心情也变得比先前还要糟糕,他睁大眼睛,盯着空中的那几团黑云,恨不得飞到空中,将它们撕得粉碎,李经厅在心中期盼着,盼着明月能够破云而出,盼着明月能象先前那样发出美丽的光华。过了一会,起风了,凛冽的风就象一个愤怒的勇士,那个正义的勇士咆哮着扑向空中的黑云。黑云看到勇士,立时变得胆怯了,想逃向远远的天边。但是风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不会让黑云轻易地逃脱掉的,不一会,黑云就被风撕碎了,消失地干干净净。明月终于又出现了,她比先前还要迷人,美丽得如同一个纯洁的少女,发出的光华象一层淡淡的银霜洒在大地,大地也变的美丽了。
李经厅被空中的这一番景象迷住了,痴迷地看着,陷入了深深的遐想之中,是啊,吴德虽然势大,但是充其量不过是几团黑云,他不会永远遮挡住空中那一轮明月的。
突然,街上一个黑影闪过,身形十分快捷,向着西边窜去,这一幕立刻引起了李经厅的注意。现在已是三更十分,人们大多已经熟睡,这个黑影是什么人?他要做什么?
李经厅心中好奇,决定要看个究竟,只见他“嗖”的一下,便从窗户跳了出去,落在了大街上。李经厅向那个黑影看去,那个黑影并没有消失,仍旧在前面。于是他展开轻身之术,紧紧地跟在那个黑影之后。
那个黑影跑到了齐王府后院的墙下,停了下来,双腿一发力,向墙头上跃去。
李经厅边看边想:“这个人也想跳入齐王府,还不是和我先前一样,也从墙头上摔下来。”
但是令李经厅惊奇的是,眼前这个黑影竟然稳稳当当地立在了墙头之上,并没有象他那样从墙头上摔下,接着黑影身子又是一纵,很轻松地跳进了齐王府。李经厅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由得惊讶得眼睛都直了。在李经厅看来,这个黑衣人的轻功远不如他,但是为什么黑衣人能轻而易举地跳入齐王府,他却在墙头上站立不稳,并且摔下来呢?
李经厅百思不得其解,心里想道:“没理由他跳得过去,我却跳不过去,我再试试。”
想到此处,李经厅来到墙下,舒展了一下四肢,双腿一用劲,向墙头上跃去。开始还好好的,但是双脚一踏上墙头,先前遇到的怪事又发生了,李经厅在墙头上又感觉到了那股强大而炽热的气流,那股气流和上次一样的奇怪,来势凶猛,立时将李经厅从墙上冲下。李经厅又摔到了地上,这次摔得比上次还要严重,痛得他半天都站不起来。
李经厅揉了揉摔痛的部位,抬起头,仰望着高高的墙头,心中更是诧异,他心里想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那个黑衣人使了其它更高深的武功?我先别走,就在这里等着那个黑衣人,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于是他躲在暗处,静静地等待着那个黑衣人再次出现。大约过了有半个多时辰,李经厅听到墙头上有一阵轻微的声响传来,抬头看去,原来是那个黑衣人又出现了,这时黑衣人背上已多了一个包囊,包囊鼓鼓囊囊的,里面好象装满了东西。“唰”地一下,黑衣人轻轻地从墙头上跃下,双足发力,沿着大街向东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