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这你可不厚道了,我爹他从来没做过对不起大家的事,就因为喜欢了郡守的义女,你们就一窝蜂地上门来想要杀了他吗?”李湖指着他们说道,“你们可知道?要不是秋颂,你们手上能拿到现在那么多银子吗?”
“我们徐家是我们徐家的,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小湖年纪还小,被那个女人蛊惑了,咱们可不能同意项博做糊涂事啊!”很快就有人不赞同我的说话,直接出来起哄了。
“怎么会没关系?”李湖冷静地说道,不希望他们承秋颂的情,却也不能制造混乱,“五年前,我爹还是一个懵懂的男生,刚刚开始接触生意,什么都不太懂,每次生意遭受到同行挤压打击的时候,那个精神压力是大大的,若不是秋颂一直作为他的精神支柱,一直在背后鼓励着他,他就不会有能量认真想办法解决了一个又一个的难题,生意这才慢慢上来的。你们今天这是干什么?秋颂身份是不好了点,可她安分守己,一直都在努力恪守着做个好女子的原则,你们说说,有谁看到她有作风问题?你们这是棒打鸳鸯啊,族长,你也知道的,宁可教人打儿子,也不可教人分妻,五年了,他们互相扶持着,一同成长!一同进步……”一直说了很多,直到口水都干了,他们还无动于衷,实在是自己不够专业,说服不了,“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呀?”我哭了,“我爹之所以要把秋颂娶回家,还不是因为她怀了徐家的骨肉?”
“什么?如此不知廉耻?我……”族长一听,气焰上来了,想要冲进去,被李湖拦住了。
“还没成亲就洞房,理应送入松山雪浸!”总是有人喜欢起哄。
“谁敢!”李湖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们那样,还不是你们逼的?如果不是你们自己生活作风有问题,自己不检点,不好好做个榜样,我爹他会出此下招吗?都是你们有例在先!”
“小湖,这话可要凭良心说话,我们哪里有问题了?哪里起了个头了?”族长一听,不乐意了,最正常的人就算是他了,怎么愿意承受被人批评呢?
“是啊,是啊,可不能冤枉好人了!我们可正规了!”
“三太公,这是你也有份的!”李湖指着族长说道,“你每天走门串巷的东家走西家逛,手中拿个骰子天天找歇在家里的族人赌博,你们不想想,我爹他挣钱容易吗?天天阳光下晒,皮肤黑得不得了,样子瘦了,你们倒好,居然公开聚赌?浪费的钱还不是我爹挣的?这也就算了,那个徐洪涛,你不也娶了个酒窖里的老板娘吗?谁不知道她也曾是满笑阁的那个,他成亲时候,你们不也去祝福了?怎么不见大家去说说他呢?这我爹他还娶了个清白的姑娘呢!你们就有意见了?说不过吧?还有,徐六婆的儿子不也娶了个大家懂的人马?你们拿着公家的钱不办事,偏生要整死公家少爷不成?我爹他想爱一个人有错吗?他们相爱有错吗?身份身份,整天想着身份问题,你们不累吗?”
谁叫他们自己也有不检点的地方?
“小湖,你,这,你?”顿时被指名道姓的人气不过了,他们今天是来看热闹的,就想着能不能整出点风波出来,好让徐项博掏出点钱做掩口费,哪知道被抓到了把柄。
“三太公,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们做叔叔哥哥的都不知道带头作用,我爹学习族人风范,有错吗?这叫与时俱进!”李湖继续说道,“族人早就分开生活了,我爹的婚姻大事,怎么也轮不到你们来管理,要论媒妁之言,还不是徐夫人说了算?这还不是一家了,你们上门来找茬还是什么的?如果今天你们敢进院子一步,我爹生气了,那就到县衙门口喊冤,说你们欺负他,早早地分了铺子各奔东西算了!我这就进去叫我爹出来主持公道,爹,爹……”豁出去了就不信他们不怕,小跑着往里边跑。
“小湖,使不得,使不得!”族长先一步把她抓住了,好言好语地说道,“咱们也不是什么不明事理的人,没必要弄得那么麻烦,这会儿族里还有其他事情,今天就此结束吧!还愣着干什么?不快点离开?”接着他们便带着家伙离开了。
这边处理得妥当了,我便走到前院里的偏厅边,去探听二姨娘跟三姨娘她们的备战情况了。
“哎呦!柳夫人,话可不能这么说!谁人没见过几个当官的?都是一个模样,哪里有什么好奇特的?”二姨娘的声音,“这说道身份啊,哪个人没有个过去?小孩儿的时候呢,还常与兄弟们一同洗澡什么的,家里家外的也没个介意啊!这长到了七八岁,主母带着到姐妹们的府邸里串串门,走个亲戚的,不也偶然会见到一些个公子小姐的么?都是熟门熟里的,碰面了能不打个招呼吗?这到了十五六岁了,到了成亲那个时候啊,更是不得了,哪个没在背后偷偷瞧着模样呢?您说的未出阁先见男人,这话可真是说不得,说不得啊,大家伙儿也知道我家少爷的人品,出门在外,生意人,注重的还是名声,这要没个好啊,哪里会有人帮衬铺子呢?可别污了我家少爷的名声啊。”
“是啊是啊!”三姨娘也说了起来,“柳夫人,哪家人的哪家闺女没个心头喜欢的人呢?说道个良心话,咱们虽不是大门花轿给抬进来,好歹也是轿子衬着花抬进来的,身份虽没有你们高,可也不会到处说人是非的!”这就是含沙射影地说柳夫人说是非了。
“哼,你们这是教训起我来了?”柳夫人的声音带着恼怒,旁边还有人起哄,估计是其他个夫人。
“哎呀,哪能呢?我这妹子说话不顺溜的,得罪您了,我给您道歉,可别气坏了身体!”二姨娘赶紧端了一杯茶递给柳夫人,又是道歉又是夸奖的才把柳夫人的气消了一点。
“说起来,徐少爷的这门婚事还真是不般配呀!”还是有人不赞同,硬是要拆散他们。
“竹夫人,您说得是,我家少爷身份虽不如学子们高贵,可也是学着点笔墨的,还能文能武的,按理呀,秋颂真不配不上他!”二姨娘附和道,在众位夫人点头的时候,她扯扯帕子抽噎道,“说起来呀,这秋颂,还是我家少爷的失踪了十三年的未婚妻呢!”
“这话怎么说呀?”众人的八卦情怀一起,只想捞点东西回去当笑料。
“哎,这故事说起来可是一匹布那么长!”二姨娘用帕子擦擦眼角,“我家老爷还在世的时候呀,就跟京城的一位官员交好,经他引荐,认识了秋颂的爹,那是个秀才,学识渊博,我家老爷有次进门拜访,看到那三岁的秋颂是个可喜的娃,便给少爷定下了娃娃亲,本以为少爷到了十八岁就可以娶她了,哪知道秋颂是个命薄的,在那年全凌朝发大水的时候,双亲为了保护她,被谁淹死了,为此,她从小就流落街头,好在郡守收留她了,我家少爷托人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在一起商会会面上,偶然遇到秋颂,当时她正在抚弄着徐家的定亲玉佩,祖传的,我家少爷一见,便知道是自己的未婚妻!碍于是郡守的义女,不敢上前认领,没想到,这一次一次的胆怯,便延续到今天!”二姨娘声情并茂,我听着都以为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