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毕竟不曾亏待过我,我,我不能对他不敬!”秋颂迟疑了一下小心地说道。
“哦,原来你喜欢被养肥了卖猪仔啊!”李湖掀开帘子跑了回去。
“呃?”她们三人诧异地看着她。
“哈哈,不明白了吧!”李湖笑了笑,挑明了话说,“农家养猪的,养猪的时候呢,买来了小猪仔,一日三餐,人都没得吃,猪却有剁了的猪草啊,猪饲料吃,好了,这等到了一年后,过年了,猪长大了,农家准备宰猪拿到市集上去卖,这猪仔呢,看着睁着精光的农人,还异常兴奋地对旁边赶紧来的小猪说,“瞧瞧,瞧瞧,他们对我多好啊,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等我成了诸仙后,我就好好报答他们。’于是,第二天,他就在人类的肚子里消化成为肥料了!”看到秋颂脸色变化莫测,知道她知道我的比喻了,“这不是养肥了卖猪仔吗?要知道,肥猪可是重点,能捞多点铜板啊!是不是啊,秋颂!”
“小湖!”秋颂紧紧地握着李湖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她说得太过讽刺,她居然全身颤抖。
哼,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曾经李湖一直不知道她想要报恩啊!还傻傻地以为“里应外合”这个招数可以帮助徐项博,可这都过了多久了?两个月了,一点让人兴奋的机会都没有,就怀疑秋颂不着急,要是焦急,不找点机会向外救援?
“呵呵,没事没事,郡守对你那么好,怎么可能把你宰了呢?顶多啊,就是送给个官员做个富贵的小妾,啧啧,这不错啊,不需要努力奋斗就享受了百姓几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哎哎哎,我怎么听说这富贵人家,尤其是官员的小妾不好当呢?怎么说呢?这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在朝廷上随时都是掉脑袋的事情,这项上的脖子在没有搬家之前,压力都是老大老大的,压的神经错乱了,朝廷上不敢发怒,这回到家里呢,都是自个的东西,看哪个人不顺眼了,做个现成的沙包打个几下,也就出气了,没事,也就点皮外伤而已,休息几天就好了!到时候啊,不知道要哭多少次呢?”李湖扯开她的手,挑衅地说着,真替徐项博不值,怎么就那么死心眼看上她了?人家随便一首诗就惹得他神魂颠倒的,兴奋了好多天。
“小湖,我!”秋颂一直想插话!
“我家的老爹呢,年龄也不小了,该娶妻生子了,我家奶奶等着抱孙子可是等得望眼欲穿,这都暗地里偷偷跟她的姐妹们商量着怎么来个生米煮成熟饭之类的招数,我这人,最喜欢外边跑了,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到时候,一觉醒来,发觉有个女人在我老爹的房门里出来了,这事可不得了了,毁人清白的事我老爹是不会干的,这女方一哭二闹三上吊,你也略微知道吧,呵呵,到时候,我家奶奶早上唠叨,晚上唠叨,我老爹烦了,口快快答应娶那女子了,哦吼,一件好事就成了,我是无所谓了,反正老爹迟早要给我娶个老娘的嘛!一辈子说长不长,凑合着就行了!”李湖打断了她屡次要说的话,真是把我给气极了,不来点猛烈的气死你,我就不叫李湖。
“小湖!”秋颂真急了,声音都拔高了不少。
“秋颂,我爹,他就一颗心,他把这颗心给了你五年,五年了,儿子都可以五岁了,”我轻声地说道,“为了让你能够有机会走出郡守府,不久前,你知道的,他去京城了,你知道去京城干什么吗?想找个大官帮忙,可没找到合适的,迫于无奈,他用了三万两银子去行贿京城的某个大官,被搪塞了,丢了银子没什么,他回来了,屡次跟郡守碰面,屡次贴银子请郡守去酒馆下馆子,可郡守就是拿着银子不给面子,还经常说他一届商人,一身铜臭味,这些,他都没有告诉任何人,是我无意中发现对了账本逼问他的跟班才知道的。”李湖看到了她眼角的泪水,冷哼一声,“五年过去了,你心动了,可你无动于衷,你爱却不敢去爱,多少个夜晚,他都对我说,一定会有机会的,一定能娶到你的,他是多么多么地不容易啊?不相信?没关系,反正很多人都是知道的,你去找个人问问好了,看看他徐项博是不是一心中意你?”
这就是为什么李湖一直帮着徐项博的原因,他真的让她感动了,这份执着的爱,让她动容了,她以为跟他一起努力,说服秋颂一起努力,会有好结果,可是,原来不过是他们两个外边的人在想方设法,里边的她只等着哪天我跟徐项博成功了,把她带了出来。她只等着那一天!
“小湖,我相信,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项博他,我!”秋颂泪流满面地抓着李湖的手对她说,旁边秋儿跟颂儿也泪流满面,估计是被感动了。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你总是以为他没跟你说,所以很容易是不是?”李湖使劲甩开了她的手,“项博兄给了你五年,不仅浪费了人力物力,还浪费了五年的青春,承受着家族逼迫的压力,他的苦,你有看到吗,你有看到吗?”李湖抓着她的衣袖说道,“你除了长得漂亮点,除了学多了点东西做个淑女外,你为你们的感情,付出了多少?你以为你是大官的义女就了不起啊,最后还不是被送给别人的礼物,给我听清楚,是礼物啊!你不配得到徐项博的爱,你不配!”语气也激动了不少,好不容易才稳住,从小到大,我很少生气。
“我……”
“今儿把话挑明了,我这个信差呢,也做到尽头了,我宁愿看着我项博兄伤心难过,宁愿粉碎了你们的情谊,一直都是他一个人远远地看着你,呸,算哪门子的情谊,你做你高高在上的郡守的义女,他做他低贱的商人!从此,你们恩断义绝,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李湖甩开她,掀开帘子跳下马车,匆忙跑开。
看不起商人是吧,让就让你尝尝被京城的宅斗吧!气死我了!
“小湖,小湖,快调马车!”秋颂急切地对着车夫说道。
“哼!”李湖冷冷地看着那调转过来的马车,后退着看那马车跟上来,尽量往僻静的巷子走去,哪知道撞到了一个人,回头一看,略带惊讶地说,“项博兄!”一想到他的付出都变成了灰尘,就替他难过,“那个,项博兄,你饿了吧,我带你去“茶萃’好好宰梁公子一餐,好不好?”拖着他的手就往前走,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个傻公子,难道经常在这个僻静的地方观察着远去的秋颂的马车吗?他知不知道这样做不值得?这样只管付出不管回报会很受伤?
徐项博牵住了我的手就往更深的巷子跑去,那边秋颂的马车刚好跟上来了。
“小湖,秋颂!”边跑,徐项博边对我说,接着停了下来,前边是个废墙,没路了。
“秋什么颂啊,这里哪里有……”李湖不断地牵扯他,当看到马车停下来后,她紧紧地牵着他的手,轻声说,“秋颂!”
只见秋颂在秋儿跟颂儿的搀扶下走下来了,看到这边,脸上已经是泪流满面。
今天,他们应该彻底绝裂了吧,不管怎么样,李湖都要破坏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