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蝌蚪?”
“这个,你听错了,我没说什么啊!”李湖留神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圆谎,“咱们制定一套含碱性物质多点的食物递给郡守的女人,让她照着吃,这一来,死马没准能复活呢!”推了推他,“爹,你说是不是啊!”
“真的假的?”徐项博仿佛看到了希望。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李湖说道,“咱们先试试,找到了大夫再另外说,一个目的,两个方案,双管齐下,保管郡守他晚年得意,这种大恩情,他不报答你?我让他生得了失了去。”
“小孩子心怎么那么坏?”徐项博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记住,人不可以那么坏。”
“说说而已嘛!”李湖讪笑。
“这件事情,得交给秋颂去办,她才见得到郡守的女人啊!”李湖靠在徐项博的肩膀上看着夜色说道。
“嗯!”徐项博同样看着相同的地方点点头!
“过几天,我就去见秋颂,让她把相关食谱带给郡守的女人,这最好啊,叫她挑个能在关键时候帮助你们的人!”李湖再说道,来到这里,像个老妈子一样操心,不知道最后能不能帮助他。
“好!”徐项博再次点点头,他应该也很茫然吧,努力了那么久,远看着有个机会了,可是,时间不等人啊,他叹了一口气,“四个月,真希望郡守能再等一年再回京城就职啊!”
“我的亲爹,你又不是皇帝,祈祷有个鬼用啊,除了让他生个儿子,还得想过其他办法。话说,能再等个一年,咱们的计划没准成了,”李湖拍了他的肩膀,表示无奈,“造化弄人啊,叫世子帮忙,一句话就搞定了,你偏不要,自己苦撑着,就等个焦急吧,我困了,先去睡觉了。”站起来对着他摆摆手,“爹爹,晚安!”多有礼貌。
远处的凌玉是听到了,让个官员再等一年,找个事情让他去做喽,打定主意便点头,接着没多久,郡守收了一个圣旨,上面说让他查看徐州明年秋天的收成,再回京就职回报收成问题,简直是做了个大恩情。这是后话!
“老哥,我盼你盼得星星都躲进云层了,你怎么还不出现啊?”李湖趴在床上仍旧看着那个窗子,多少次,多么希望看到一束光出现,然后就可以见李俊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李湖……”凌玉从窗口跳了进来,走到床沿边坐下,手伸出却停住,看着李湖的睡颜倍感心安,也只有在她睡着了才能好好地看着她,想来自己真失败。
轻轻地掀开被子,轻轻地拿起那只小手,掀开衣袖,看着那干涸的疤痕,轻轻地摩挲着。
“这辈子,有了这个印记,你还怎么逃跑?”凌玉呢喃着,“还会疼吗?”
“苍蝇!”李湖右手伸了过来放在被子上,转个身,头向外,继续睡着了。
凌玉暗暗心惊地把拿着她的手放了下来,替她盖好被子,掀下蚊帐,小心地往外走,当看到桌子上的笔墨时,蹑手蹑脚地走过去,透过月光看到上面的字,黑了脸:抬头“徐府记事”中间“第六十三天/深秋/晴/较为愉悦”正文,“知道什么叫脑残吗?小世子就是典型案例,话说第十天,离家出走的小世子久等不到王爷的来临,心情真正是郁闷,独自一人跑到山窝上对着山谷大喊大叫,吓坏了行路人,以为遇见了个神经病,躲闪不及……”
“李湖,你……”凌玉一阵风跑到床边掀开蚊帐,手就要抓起她质问时,才想到这是潜入人家闺房里,别质问不成反被咬了一口,从此恨上了就没法子了,冷冷心,回到桌子上,把整理好的纸张全部收拢到怀里,“没收,哼!”
摊开一张纸,在上面挥笔,用身上的一块玉佩压着,再次掀开蚊帐看了看李湖,万分不舍。你要等着我,一定要等我长大。
凌玉跑到客栈后,点了蜡烛,急切地把那些纸张一一摊开,六十二天的《徐府记事》完整地展现在自己的面前,从头开始读起,越读下去越诧异,她居然能干那么多事。
“玉儿……”凌振左等右等不见凌玉,吩咐随从去找找,随从回来禀告才出来查探,这边蜡烛亮堂,便来敲敲门,“你睡了吗?父王进来了!”
“吱呀!”门响了。
“父,父王!”凌玉赶紧把所有的纸张收拢好,随手背在背后,脸冒冷汗地结巴喊着。
“玉儿,你手上拿着什么东西?”凌振侧头探着身体看向他的背后。
“没,没什么!”凌玉赶紧捏紧退后一步,远离走上前的凌振。
“到底是什么,给父王看看?”凌振跨前一步。
“父,父王,孩儿,孩儿?”凌玉退后,背后就是床榻,皱眉,焦急地回神,“孩儿明天就跟您回京城,跟您去见何御史的女儿!”凝眉弄眼的,说完就后悔了,“那好,早点休息!”凌振一听,主动提出来最好,便不再想看了,小孩子无非是写些闷诗玩玩。
凌振一出门转了个房间,凌玉便迅速冲了出去,把门关上,顺便放下了筏子,靠在门边大呼一口气,伸手一擦,摊开手。
“啊!”他惊喊出声,迅速闭嘴冲到桌边,放下无意中揉成纸团的那些纸张,其上还沾了汗水,伸手在腰边擦擦汗渍,一张一张细细地分开,轻轻地铺平展开,还用嘴在上面呼气,最后,拿起皱巴巴的纸张叹了一口气,迅速用布帕包好,放在怀里拍拍,去睡觉了。
“小湖……”这天刚亮一会儿,就有人摇晃着李湖的身体,“你看看,谁来了,还留下一张纸跟玉佩。”
“还能有谁,不就是你吗?”李湖欲哭无泪,每天都上演这出戏,给不给我活路了?我睁开朦胧的眼看着焦急的徐项博。
“你看看!”他把纸张塞到她手上,“还有,你的手稿呢?”
“嗯?”李湖机灵一看,桌上空空如也,快速冲下去,“我的手稿呢?徐府遭贼了?啊?是吗?”她还想着以后给李俊看的。
“你看看这个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字就知道是谁的了。”徐项博把玉佩递给她。
“玉?”李湖放下手上的纸张,接过玉佩,看着那个字,“是块玉佩也要备注,我也知道玉佩都是用玉打造的啊,谁呀?”拿起拿张纸,“关键时刻,匕首有用!你看看,这句话到底藏着什么玄机啊?关键时刻是什么时候?哈?难道是生命危险?不行,我得赶紧把匕首放在身上防止不测!”匆忙拿了那把匕首放在随身小包里(徐红岚缝的)
“怎么了怎么了?”李湖疑惑的抬头,徐项博无语地看着我,“哦,你以为我在担忧那些手稿啊,没事,丢了就丢了,真正的手稿在这里。”她从床底下拖出那个小箱子,从里面拿出一沓纸张,“没事了!”这才是我写给李俊的,我觉得他之所以要我在这里,应该是想探寻点什么,反正我也没事做,就替他写了一些风俗习惯。
“难怪你一点都不担心不见了!”徐项博佩服地看着她。
“话说,你今天又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帮忙呢?”李湖放好手稿推了回去,站起来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