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湖,真的要回去了,咱们明天再来吧!”小路啰啰嗦嗦地喊着。
“行了,就来!”李湖无奈地摇摇头,从树上滑了下来,手被牵住,快速往家里跑。
“父王,您来了!”凌玉在山里发泄完之后,收拾了心情回去了,刚走在大街上就被凌振的贴身护卫请到某客栈,本来王爷该住在驿站或者是某位大官的家里,为了不打扰民众,他选择了客栈,秘密行事。
“玉儿,去哪里了?”凌振站起来略微担忧地看着凌玉,“怎么憔悴了不少?是这里食物不合口味吗?”知子莫若父,凌玉的表情,肯定是没有找到想找的人。他猜到了一些,颇为遗憾没有遇到那个让玉儿心心念念的人,怎么长得个倾城倾国。
“父王,李湖不愿意见我,一直躲着我。”凌玉在凌振面前说明心事。
“哈?”凌振懵了,事情出乎意料啊。
“他知道你是世子吗?”凌振本想说,只要她知道你是世子,一定会见你的。
“就是因为她知道我是世子,才有多远躲多远,远远看到了那个跑得比马还快!”凌玉更加郁闷了,如果是不知道他的身份跑开还可以原谅,这知道了却藏躲,动机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
“玉儿,跟父王说说,她为什么躲着你?是她家人不允许吗?难道是欲擒故纵?”凌振好奇心一起,端正做好洗耳恭听,这百姓不都是喜欢攀高枝吗?
“父王,前些日子孩儿也以为她像大家说的存在那样的心思,以为见到她,她会爱理不理,可她看到我是惊恐地跑开,还叫人上来警告我,说别再跟着她,否则,否则让我没脸。”凌玉一想到小路那样扬着头挑衅地刮鼻子就气愤。
“玉儿,你是世子,身份尊贵,不容诋毁,她才多大,能有什么本事让你没脸?这样没礼貌的人,咱还不要了,这何御史的女儿,父王看得……”这点,凌振是不信的,哪个人胆子那么大,敢藐视皇族,活得不耐烦了。
“父王!”凌玉打断了他的话,张口闭口何御史的女儿,难道真如楚叔叔说中了,他跟皇伯父都是骗自己的?在他们心中,就容不得自己挑选妻子?
“怎么了玉儿?”凌振站起来问道,好端端地怎么就发脾气生闷气了?
“父王,孩儿好不容易挑选个自个喜欢的人,您难道也要反对吗?”凌玉一想到将来被逼着娶何御史的女儿,心里就不舒服,那个何素姑,典型的大家闺秀,才十一岁就端个大人的样子,说话轻声细语的柔弱,一想到屡次在皇宫“偶遇”就反感,这还没正式进门查看呢,就如此有心机地靠近自己,真是要不得。
“可人家不喜欢你,父王总不能动用权力逼着她嫁给你吧!”凌振笑了笑,“玉儿,这姻缘,都是命中注定的,你跟李湖,不是良缘,趁早消了这个心吧!”
“那父王替孩儿挑选的就是好的吗?”凌玉心里暗暗发誓,非李湖不娶。
“父王挑选的怎么就不好了?”凌振一听,不高兴了,花了多少心思替你挑选安排,你还有意见了,“首先,何御史的女儿小小年纪就出落得好看,学识渊博,温娴懂礼,其他个孩子呢,还没长开,而且还总想着玩,不定性,咱们家不比寻常百姓,什么都需要严格。”
“父王,若干年后,她还会像现在这样吗?李湖她就不一样了,这些日子,孩儿偷偷跟她好几次,发觉徐州好些人都对她很好,深受百姓爱戴,孩儿觉得她最好,”凌玉想到李湖就心里甜蜜,“除了这个,父王还有其他比李湖更合适的人吗?”
“还真有!”凌振想了一会儿,点点头。
“谁?”凌玉警钟响起,还有哪个人比李湖还厉害的?
“那个小姑娘!”凌振说道,“玉儿,跟父王回京城见何御史的女儿,说好了的,若是你实在不乐意,那么,父王就派人找那个小姑娘,她会是最合适的人选,虽是见上一面,给人感觉却是个难得的,你不知道,那天,她突然从云层迸射而下,差点砸中了父王,从她的眼中,父王看到了不一样,你要是能有幸娶到她,真是天意难违。”
“父王,那个小姑娘就算是天仙,孩儿都不要,孩儿只要李湖。”凌玉摆摆手,天仙又如何,除了有法力,跟人还能不一样?
“话可不能这么说,玉儿,早点休息吧!”凌振想了想,这事还不急,一定可以找到那个小姑娘的,说起来还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就找不到她呢?
“父王,您先休息,孩儿想去看看她!”凌玉怎么也睡不着,凌振来了,也意味着明天要回去了,今晚,就去见见她吧。
“去吧!可别吓坏人家,不能强把她掳了来,百姓,可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凌振提醒道,他猜想李湖不喜欢凌玉很可能是有了亲事或者是其他不被人知的理由,既然如此,也好,省得凌玉惦记,没心情做事。
凌玉快速地跑到徐府,巡视一番,在不远处看到了池边跪坐着的徐项博跟李湖。
“项博兄,最近生意怎么样?”李湖拍了拍徐项博的肩膀,貌似我都好几天没有跟秋颂交流了,她也没偷偷送信来啊,也不知道得了什么喜事,这厮最近春光满面的。
“小湖,你还真大胆,偷偷拿了红岚的压箱底到店铺上去卖,你就不怕她生你气吗?”徐项博捏捏我的鼻子。
“不带这么说的,我那都是为她好好不好,你想啊,满屋子的东西都卖光了,没东西了,努力了八九年霎时间白费了,她不焦急,她不空虚,不感到无力感?正是因为没有了成就感才更加有动力刺绣不是,你也看到了,那边蜡烛整晚整晚地亮着,她在偷偷绣东西啊。在学业还没有所成的情况下,一切藏着的东西都得没收,这样才能激发她的反叛心理,越阻止,越发奋,被逼着逼着,刺绣就更加优秀,拿走了,她才有进步,不然看到以前的成就,一是得意,不思进取,哪里有进步?女人,特别是一个庶出的女儿,没个一技之长怎么能压制住未来的生活?你想啊,她到了婆家,性子淡薄,人生地不熟,举目没个认识的,偶尔绣件出众的衣裳给婆婆,这婆婆一出门,得了,姐妹们艳羡地看着漂亮衣服,不得好好询问一番出处?婆婆得意了,一高兴了,回家就看她顺眼了,这一顺眼,得了,婆媳关系解除了,明里暗里帮着打点着,可省去了不少力气,丈夫有眼看到了,不更加疼爱她?有点长远计划好不好?她那么傻,出嫁的时候,你得提醒着点,就叫她用点心思,这宅门斗争,可大有学问啊,跟你说不清楚,再说了,她有你这个有钱的大哥,出嫁时候,没个绣的嫁妆有什么关系,你从铺子里拿些填装,再私人贡献一些,你会让她失了面子?还有徐夫人,我告诉你,她很有钱!没准会出资一点点,这一点点可不是一小点,而是很丰厚的说,徐夫人是个非常慷慨的好人,综合多多的方面,拿了她的压箱底,是为她好,没出嫁钱贡献贡献给你铺子,你看你,嘴角都掀得老高,以后的添裝不更丰厚?”李湖凑前偷偷地告诉他,在他诧异的眼神下笑了笑,转头坐好拍拍栏杆,“被她发现了才好呢,她什么时候生气过?没有情绪的人,还算是个人吗?”嘀嘀咕咕地说了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