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每个城门都有人守候的,可今天在凌朝算来是个特殊的日子,男女相会的好日子,所有的人都放假了!也亏得他们两个倒霉,别人都没事,就他们有事!
说起两人被吊,还得从三个小时前说起。围场的人都走光了,各自去找自己喜欢的人诉说情怀,偏偏李湖留下来对着三个男人大眼瞪小眼,特别是楚冰,初来乍到,什么也不懂,总是很奇怪地看着她跟楚静,让她颇为费脑筋。
好不容易把无所事事的楚河拽出来去看看别的人怎么约会。
在路上说得正高兴的时候,楚河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人,条件反射地把李湖带上追上去了。
跟着他们进了一个山洞,刚进去就被渔网网住了,互相看一下,还没给出反应,已经被一团烟给迷晕了,他们两个是被一盆水浇醒的,在哪里挣扎着晃动,才知道自己悲惨的命运。
“司意,咱们进山洞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什么?”楚河不再晃动,而是停下来跟着李湖一起回想当时的情景,就算是死,也要弄个明白!
“什么?黑乎乎的,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李湖茫然地说道,相隔时间那么短,的确是很难及时留意到周围的情况,“当时就算要进去查看起码也弄个火把什么的,就算要打架,也看得见呀!逞英雄这高难度的做法以后千万别把我带上了,明知道我武功不好,只会给你们垫背。”
“这跟武功好不好没有一点关系,主要是他们太卑鄙了,都不让咱们看到他们的影子!”楚河摆摆手,“我再想,他们当时是不是没有戴斗篷才对咱们使诈的!”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根本就是怕咱们看到他们的真面目,如此一来,我们就知道他们是谁了,到时候,他们就摆在阳光下无地遁形了!”
“所以他们要杀人灭口!”楚河赞同地说道。
“要杀人直接给咱们两刀痛快的不就行了,何必多此一举地弄出点什么名堂!”李湖小声地嘀咕,真是想不明白。
楚静等了很久的都不见他们两个回来,本来就心烦,这时候更加焦躁了。
“静哥哥,若是担心他们两个,咱们出去找他们吧!”楚冰看着焦急,便提议道,要知道,这一个半时辰,楚静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刚打开书本又合上。
“小冰,咱们去找他们吧!”楚静早就想出去找,可又怕他们觉得自己想太多,太无趣,一直忍着,现在不行了,直接演变为失踪了。
“静哥哥,你知道我武功不好,跟着你去只会拖累你,这样,我在这里等着他们回来,到时候如果你还没回来,我便叫他们一起去找!”楚冰摇摇头,一个文弱书生的武功可是光看不能用的,真要是遇到强敌,只会让别人来照顾自己。
“可是?”楚静最担心的就是围场没人,要是斗篷人把楚冰掳了去,以此做威胁,那该怎么办?
“静哥哥,你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楚冰并没有他们想得那么复杂,只是觉得就算斗篷人来了,他除了睡觉也没做不了什么,再说,这里有一些机关,就他们四个人知道,做样子吓唬吓唬斗篷人也是可以的。
“那好,小冰,我去找他们!”楚静看了看屋顶,再看了一下床底下的那根绳子,说起来也要感谢楚河这个人,他小时候就喜欢弄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在李湖告诉他一些原理之后,更是没日没夜地研究,还真被他研究出了一些小型的机关!
街道上人来人往,总是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人在说着奇怪的话,马衷一个人走在热闹的地方,感觉有点遗憾,如此良辰美景,跟她一块欣赏头顶上的灯笼,那该多好?
“马衷!”那边粟儿在钟坤的陪同下出来看花灯,当看到街道上站着的马衷时,不知道多高兴,在马衷转身的时候叫住了他,不自觉的,已经跑到他面前了。
“粟儿,你们!”马衷看了看他们兄妹,原来也有人落单的!
“马衷,我大哥带我出来看花灯,你也是吗?”粟儿看到他身旁没有其他女子,心没来由地一阵狂跳,赶紧走到钟坤面前站好掩饰尴尬!
“是,我也是出来看花灯的!”马衷点点头!
“反正也没什么事,那咱们一起吧!”粟儿提议,马衷点头,走着的时候,粟儿主动聊起来,“对了,司意呢?怎么不见他出现?还有你那些兄弟呢?”
“苏东被逼着在家陪表妹,佟昼跟米铺家的千金在湖边划船!消消去找茶姑娘了!而司意呢,为了躲避茶姑娘,在围场陪楚家三兄弟!”马衷耐心地说道,他没有看到旁边的钟坤了然的神情,刚才,钟坤已经跟粟儿提过围场的事情了。
“茶姑娘……等等我……”这边正说着,那边消消在茶姑娘背后追着。
“看见了吗?消消爱上茶姑娘,可算是爱惨了!”马衷调侃一笑,粟儿低眉浅笑。
“马衷,我突然想到我要到西城我姑妈那一趟,待会儿你帮我把粟儿送回家吧,我娘在家等着呢!”钟坤看了看两边,赶紧找了个借口溜了。
“茶,茶姑娘,你,你别找了,司,司意他在围场还有事,没有跟着回来!”消消一直在背后跟着闷闷不乐的茶姑娘走着,如意是知道李湖不想回来的,她非常清楚李湖不想被茶姑娘烦恼,去年的今天,跟着茶姑娘出去,跑回来的时候,后怕地在房间里躲了三天。
“司意是不是不喜欢我?”茶姑娘停了下来,消消也跟着停下来,“他为什么总是躲着我?如果不喜欢我,当初媒婆上门,他为什么没有拒绝?”
“司意他是有苦衷的!”消消想了想,觉得为了幸福暂时牺牲一下李湖,上次本来是为他而准备的,都怪他没自信,叫李湖帮忙把关,哪知道出了这档子误会。
“苦衷?什么苦衷?”茶姑娘亮闪闪地看着他,她想,如果李湖真有苦衷,她会谅解的,哪个人没有一点说不出口的心伤呢?就连她自己也有不想回忆的过去,她知道自己有点黑,没几个人喜欢,可那都已经过去了。
“司意他,他不能娶你!”消消迟疑了半天才说出这话,脸都憋得通红,天知道他对着心爱的人说朋友的坏话有多么不好,想着以后一定要对他们两个好点。
“为什么?”茶姑娘一听,大好的姻缘,说没就没了,当然不乐意,反应激烈实属正常。
“因为他是女的,她女扮男装!”消消根本就不知道李湖是男是女,这么说也纯属瞎蒙的,他在想,就算茶姑娘再豪迈,也不可能验证李湖的身,要知道天下还没有人大胆到不是规矩。
“什么?”茶姑娘一听,懵了,是个女的,难怪她一直说自己很好,就是不适合,事情怎么会这样呢?当看到消消擦着汗水时,似乎明白了什么,指着他的脸说道,“我有耳洞,司意没有,天下女子四岁就开始穿耳洞,如果司意是女扮男装的,那她应该有耳洞才是,要知道,他八岁才来三泉县的,四岁跟着爹爹生活,他爹怎么可能把一个闺女当男孩子养?乡下人是最讲究把女孩捧在手心养着就为了有一天能攀上好姻缘!还有,他的前面是平的,我已经不止一次验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