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署长办公室的门,从容地走了进去,看到署长正皱着眉头,应该是有什么心事。
我站直挺胸,敬了个军礼,“署长,听说您找我?”
署长点了点头,并指着他对面的椅子,示意我坐下说。我坐下后,才听他说了一句话,而这一句话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署长很严肃地问道。
什么身份?他难道不知道吗?我来之前上级没有告诉他?他见我没有答复,又继续说道:“上峰给我的你的资料很少,只知道你的军衔及简单的个人经历,不知道你的任务,也许你也是为了保密也不便说出,但是我希望你不要给警署带来麻烦。当然,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我也会派些人手给你,同时,也会给你保密。”
署长的一番话说得很中肯,我也明白他的意思,我也不想给警署带来麻烦。
我沉思片刻,对署长说道:“我只能对您说在未来的某天,会有大事发生,我们现在所做的,是为未来做必要的准备,可能会影响大局。由于事情机密,我暂时不方便对您讲,会在以后会对您讲明白的,还请见谅。”
署长点了一颗烟,沉默许久后说道:“昨晚是怎么回事?”
“昨晚?我在执行秘密任务时,遇到了暗算,是谁我心里清楚,这件事我会自己解决。还有,我得谢谢您昨晚对我的帮助。”
孟署长一摆手,“不算帮助,是他们自己过去的。”他又指了指我的衣服,“你这件衣服该换换了,破破烂烂的也影响我宁远警署的形象。”
我低头一看,还真是,他要不说我还没发现我的衣服都是飞刀割出来的口子,我尴尬地笑了笑,“多谢署长您提醒,一会我就去后勤处换一身。”
“嗯,你受伤了,最近就不要巡街和出警了,老实地在炕头呆着,再说也快过年了,你得先把伤养好再说,我会吩咐后厨给你增加营养。我可不想让别人说我不爱护手下。”
我能从话中感受到署长对我的关心,我心里又是一暖,我又是几句感谢。
我们就那么沉默了很久,就谈了那么几句,我还不能完全相信这位署长,毕竟他和绿林响马还是有些交情的,在不知那些响马是什么想法的情况下,我还真不好说出太多自己的秘密。还有,就是这位署长绝对不简单,能和响马的当家称兄道弟的署长,就很特别。在我以往接触的人里,他算是第一个特别的人。
过了不到一刻钟,他让我出去了,我先一瘸一拐地走到后勤处,领了一套新衣服,也领了一把新的步枪。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里,我就是躺在宿舍里或是在警署周围散散步,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当然,也没等来蓬茵山的回复。马上就要过年了,宁远城里一片喜庆,城中的街道、鼓楼、各家店铺前都挂着红灯笼,显得十分喜庆。
“喂,色狼,腿脚不利索还到处乱跑,是不是又看见哪家的姑娘了?”一道清脆的声音传入我耳,我感到很不妙!街上的人都回头盯着我。大街上这么多人呢,干嘛叫我色狼!
“大小姐,能不能别这么叫了。”自从那天和罗玲玲在一起聊天后,孟琪就开始称呼我为“色狼”,以至于我被整个警署的人笑话。
孟琪笑靥如花,做着鬼脸,“怎么,你难道不是色狼吗?”
“我怎么了啊?我无辜啊我。”我清了清嗓子,“对了,罗三小姐最近怎么没来哈?”
孟琪揪着我的耳朵,“还说不是色狼,养伤还寻思着姑娘,走,快回去,你要是摔了什么的,我可没法向爸爸交差。”
我只是想知道罗玲玲为什么还没给我回复而已……当然,她也确实倾国倾城……
我悻悻地随着孟琪回到警署,恰好看见了老李一个人在喝着茶,满脸的心事。“喂,李老头,怎么一个人喝着茶呢?”
老李这次没有和我拌嘴,只是抬起头看了看我,便又独自喝着茶。孟琪回到警署后就去后厨帮忙了,我正好能陪陪这个打蔫了的老李。
“怎么了,李叔,像个霜打的茄子,是不是没钱喝酒了?”
老李一听我叫他“李叔”了,马上来了些精神,“你这小王八犊子也知道叫我叔了,叔现在心情烦得很,没心情和你扯犊子。”
“怎么了,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你?”老李嘲笑地笑了笑,“你不行。”
我一听这么瞧不起我,我就急了,“哎我这小暴脾气,我就不信了,还有我帮不了你的,你说什么事,这个忙我帮定了!”我斩钉截铁地拍着胸脯,可我的脚虽然好了不少,可还是没有痊愈,还有些隐隐作痛,我呲牙咧嘴地坐了下来。
“你一个小瘸子能帮我什么?”老李继续喝着茶,看都没看我。
我一下子真急了,“你这老头!说谁瘸子呢,你的事我帮定了,谁来也不好使,你说,到底是啥事!不说不行!”
老李狡桀地一笑,虽然只有一瞬间,可还是被我看到了,妈了巴子的,这他娘的是激将法啊!我是掉在了这老狐狸的套里。
“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许反悔。年轻人可不能欺骗我这个老头子。”
如今是骑虎难下,而且为了要些面子,我还是答应了。
老李脸色一正,“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