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祝福有感
天赖之音的箫声由不远处的凉亭传来,隐约可倾听出主人悲伤的心情!
“是谁?”楚钰蹙着眉,自言自语道,寻着箫声走去。
蔚蓝的天空中,一只信鸽由冥王府飞到蓬莱阁茶楼的窗前,秦明朗心情大地取下信筒里,暗自想着,定是碟儿又想他了,等打开信来看,俊脸上的笑意渐渐退去,潦草的字迹写着:她逃走了,已经派人找了一天一夜也不见踪影,若被他发现,此事就麻烦了,“家”中各门,已暗自派人把手,她应该还藏在“家”里,望速速找回!
将信放在烛火上,燃成灰烬,随后,跃出蓬莱阁茶楼。
“七王叔?”楚钰颇为惊讶地看着凉亭上,靠在柱主前楚子冥欣长而孤独的身影,他幽深的眸子遥望着明净的蓝天,似是在心痛地思念着哪位佳人。
收起长萧,楚子冥不曾看来人,却已知是何许人也,掷声道,“既然来此,就在府住上一些时日吧”。
桃子火急火燎地走进美碟苑,边走边喊道,“夫人,夫人”。
“有消息了?”蓝碟儿立即由房内迎了出来,又是一夜未曾合眼的她,脸色苍白异常,看着桃子手里红通通的东西,疑惑地问道,“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瞧着四下无人,桃子轻声道,“今早奴婢去打水,在井边发现那傻子的衣衫和井边的血迹,奴婢怀疑她投井自尽了”。
“呕……呕……”蓝碟儿胃里不适,一阵作呕,恼怒地摆摆手,道,“快,快给本夫人拿走”。
“是”桃子慌忙应着,转身向外走去,却听蓝碟儿忙道,“等等,把这衣衫烧了,再找个会水性的家丁,却水底看个真切,不能留有后患!”。
“夫人想事情就是周到”桃子阴笑着奉承道,拿着衣衫,快步向火房走去,嗅着那满是血腥味的衣衫,看着它暗红的颜色,思及,向自己的厢房走去,她要收集有关血的一切事物!就像萱儿那丫鬟,直到现在衣衫上都有血的颜色,昏迷在房内……
酷热的七天、提心吊胆的七天终于过去了,蛋蛋的伤口已经渐渐长发肉牙,每天都必须忍着钻心的痒,双腿已经能架着双拐走几步路了,虽然每走一步,未愈合好的伤口都会痛的她满身大汗,但她必须如此,尽快让自己恢复走路的能力。
七天的时间,对于关心着蛋蛋的人来讲,又何尝不在难熬中的度过,现在民间的传闻已渐渐散去,因为所人不再去争论冥王妃终于如何死去的,只是每当提起便说,冥王爷的第十一位夫人死了!
又是一个夜幕降临。朦朦胧胧的大雾,蓝碟儿害怕地寻看着四周,想找到回美碟苑的路,却看四周无一不是深井,一阵阴风吹过,大雾渐斩散去,低下头看去,每口井边都有一件血染的衣衫,抬眸的瞬间,心跳似乎停目,只能惊恐的睁大眼睛。
井口里,一个个透露头颅缓缓升起,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红舌长三寸,飘移着向她袭来,伸出溃烂的手,幽幽说道,“还我命来……”。
“啊!不关我的事”蓝碟儿噩梦惊醒,豆大的汗水自额头上急速滑落,想抱向身边的楚子冥,却扑了个空,扭头看去,空空如也的半张床对了,这些日子她害喜严重,腹部也渐渐隆起,为了让她舒服些,王爷回了自己的厢房去睡。
蓝碟儿比比瑟瑟的坐起身,屋内漆黑一遍,窗外树影斑驳,似有一女鬼吊在上面,飘荡飘荡,“啊!”惊吓地将被子蒙在脑袋上,放声大哭道,“不是我,不是我害死的你,是你自己投的井,跟我没关系,求求你别来找我”。
忽听有极轻的脚步声,蓝碟儿吓的屏住呼吸,倏尔一只手猛地掀开了她的被子,“啊!”。
“夫人,怎么了?”桃子穿着件亵衣,“关心”问道。
“桃子,桃子,有鬼”蓝碟儿哭着抱紧桃子,闭着眼睛什么也不敢看,哽咽着说道,“不用找了,她确实已经死了,她要害我,呜呜……”明朗也未曾找到她,一定是死了。
“是吗?”桃子阴拧的笑着,安慰式的拍上蓝碟儿的肩膀,“夫人,那日奴婢不是告诉过您,府里没人敢下井,都说怨气重吗?可您说,众赏之下必有勇夫,奴婢悬了重赏,只怕明日就会有人下井了”混沌不堪的眸子睨视着脚下的夜壶,“啪”地一下将它踢到,发出一阵刺耳的响声。
“啊!”蓝碟儿吓地如同精神失常般,用手紧紧地捂住耳朵,浑身不停的战栗,喃喃说“求你放过我吧,我明日便给你送些纸银,过了我吧,此事过去了,过去了,永远都不要再提了”。
“好,不提了,夫人别怕”桃子温声道,一抹诡谲的弧度划过唇角。
看着蓝碟儿入睡,桃子出了她的屋子,快步走到浓密的树前,用着蝇索取下挂在树上的衣衫,那件蛋蛋用鲜血染红的衣衫,握在手中,露出阴霾而得意的笑容。
阴光似箭,距离蛋蛋失踪的日子已快有一个多月了,凌宰相家对于此事,从未曾问过一句,这令萱儿都不禁感到心寒。
王府里,任凭萱儿百般打听观察也未曾再获得一点蛋蛋的消息,以至于现在,两位王爷也都已经接受了蛋蛋去逝的事情。
楚子瑾始终带着风淡云轻笑意的俊脸,多了抹伤痛的忧郁,性情也不似从前那般平易近人,而是显的暴怒!
楚子冥便更加的喜怒无常,阴狠无情;大厅内,楚子冥凛冽的幽眸看着那打碎花瓶的丫鬟,想想了蛋蛋嫁入王府的第一天,也曾打碎过花瓶,他还撑掴了她,眸中泛出一抹痛楚!冰冷如峰川的话道,“拉下去,砍了手脚,扔出王府”
“王爷,王爷饶命”那丫鬟跪在地上哭道,吓的三魂丢了七魄,自从王妃去逝,王爷越加残忍,诸如此事,屡见不鲜,只是没想到,今日会落到自己的头上,“奴婢下次一定小心,求王爷饶命”。
“义父,莫要生气”夏竹岚由着屋外温声说道,着一袭浅粉色衣衫,枭枭婷婷地走进大厅,福了个身道,“义父,阿绿这丫鬟,平日都跟着我的,今日原本要来打扫这里的丫鬟生了病,我才叫她过来帮忙,手生,打碎了花瓶,还望义父莫怪”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楚子冥未曾有过一丝动容表情的峻脸,思及又道,“今儿是皇上的寿辰,见血不吉利,还望义父饶了阿绿,早些去往皇宫祝寿”。
蛋蛋从昨晚儿便在紧张中度过,时机终于成熟了,她要趁着楚子冥携蓝碟儿去往皇宫祝寿逃走,着一身破旧的丫鬟衣衫,用着白色面纱将遮住烙下狰狞伤疤的小脸,现在她已经能走路了,只是还有缓慢,踱步在小木屋内,等着许均兰所带回来的消息,听着有脚步声,蛋蛋机警的听出是许均兰的脚步声,迎出小木屋。
许均兰拿着给蛋蛋收拾好的包裹,快步走到蛋蛋近前,低语道,“妹妹,我已经通知萱儿了,半个时辰等王爷他们出发,萱儿就会去往偏东门等你”。
“恩”蛋蛋心中的一块小石头落了地,重重的点头,无论如何她都要带走萱儿,萱儿在王府受着怎样的待遇,她可想而知,氤氲的眸子看着待自己如亲妹般的许均兰,说道,“兰姐,我们一起离开冥王府吧,冥王府最终不是你的归宿,你应该得到幸福”。
“不了”许均兰长叹一声,将包裹挎在蛋蛋的肩膀上,苦涩一笑,“妹妹,因为你不爱王爷,所以才会如此轻松的离开,而我深爱着王爷,即使他误会我和别的男子有奸情,即使他冷落于我,可我还是愿意守在这冥王府,就为了偶尔能看见他,这就是我的幸福”。
“兰姐!”蛋蛋不知该如何劝下去,她知许均兰深爱楚子冥深入骨髓,再劝也不会让她改变初衷,走到许均兰正面,“扑通”一声,笔直的跪地上。
“妹妹,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许均兰焦急的要扶起蛋蛋,可蛋蛋却执意不起来,清说道,“兰姐,我凌蛋蛋骨头硬,上未曾跪过天,下未曾跪过地,中间未曾跪过父母。今日跪兰姐,大恩大德,铭记于心,它日,必定涌泉相报”。
“好妹妹,快起来”许均兰欣慰地扶起蛋蛋,虽不舍,但见天夜已黑,时辰也快到了,是离府的最佳时机,便道,“兰姐送你去偏东门,出了王府,定要好好生活,处处小心”。
“知道了,兰姐,我自己去偏东门,你不用送我,否则我舍不得”蛋蛋哽咽着紧紧抱了下许均兰,尔后按着许均兰给她描述的地形,头也不回的向偏东门走去。
兰姐,此次能否出的了冥王府,亦或者能否活着出了冥王府,还是个未知数,我不能再连累你了。
一路上,蛋蛋谨慎的低着头,小心地饶过稀少的家丁,走向偏东门,可必须经过昔日热闹的花园,这令她更是心惊肉跳!
此花园是她平时无事,最喜欢来的花园。那时,她还是自信的认为,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她,定吃不了古人的亏,可现在,她发现原来那是可笑的自负。
兰姐说的对,人心最险恶,往往有些时候,你无心去招惹事非,可事非偏偏招惹你。那么当别无选择的时候,她愿意去应战!……
“喵……喵”小猫咪痛苦的叫着,“喵……喵”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痛苦。
猛地蛋蛋停住脚步,是贝贝?担心地轻声道,“猫儿,你在哪?”。
“喵……喵”听到熟悉的声音,贝贝叫的更加大声,似乎在喊救命般焦急。
蛋蛋担心地寻声找去,在花坛边的死角处,看见贝贝正可怜兮兮地舔着受伤的小爪,而另一只小爪则夹在被类似于现代捕鼠器的工具里,导致小爪满是血迹。
贝贝看眼蛋蛋,再低下头,舔下小爪,似是在告诉她受伤,救救它!“喵……”“猫儿乖,不要再叫了,我马上救你”蛋蛋小声说着,快走到贝贝近前,小心翼翼的将器具取下,心疼的抱着小猫眯暗自想着,幸好她遇见了,要是被别的丫鬟发现,可就麻烦了,轻声道,“猫儿,你还能走吗?”。
将贝贝轻轻地放在地上,却见贝贝痛疼的摊倒在地上,一双小眼睛水灵灵的看着她,好似无助的哭了,令蛋蛋想起了那时摊软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自己。
以至于没能听见来人的脚步声,却听脚步声的主人在距离蛋蛋不远处,跋扈的声音问道,“你是谁?”。
蛋蛋未曾抬头,却浑身一颤,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恨之入骨,正是百般折磨她的桃子!
“你是新来的丫鬟?”桃子拧着眉打量着眼前穿着破旧丫鬟衣衫的女子。
蛋蛋不语,心跳如鼓,双拳紧紧的攥在一起,站在那僵持不动。
“说话啊?你哑巴了?”桃子厉声道,因离的较远又天黑的缘故,她没能看清蛋蛋的脸遮挡着面纱,只是觉得有些熟悉。
“嗯……嗯”蛋蛋频频点头,发了沙哑话语咔在喉咙的声音,装着哑巴,眼下只要不让桃子认出来就好,。
“还真是个哑巴,拿着包裹,你这是打算去哪?”桃子尖着声音,那高傲的语调你是王府的女主子般,迈步走向蛋蛋,待看见她脸上蒙着面纱时,掷声道,“还带着面纱呢,敢做的事情不敢当,说你是哪个苑的丫鬟,居然趁着王爷去给皇上祝寿,敢偷王府里的东西出去”。
蛋蛋仅摇摇头,示意没偷,随着桃子向前走,她便紧张地向后退,睨视脚下有没有利器,最好能一下将桃子打晕的那种,可身边除了可观的花草,没有任何可以拿上手的东西。
“小贼,把面纱摘下来,让我看看你倒底是谁,许是看着顺眼,见你又是个哑巴,还能饶了你一回”桃子假装假势的说道,步步接近躲闪的蛋蛋,她便更加的好奇。
蛋蛋心乱如麻,万分焦急,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一直的向后退,直到无路可退,该怎么办?用着尚未修养好的身体与桃子比她壮实一圈的身体,硬拼吗?
“不摘是吧?我替你摘”桃子冷说着,伸手向蛋蛋的面纱抓去。
“咚、咚、咚”蛋蛋的心跳都快要跳出嗓子了,大眼睛愤恨的看着桃子,双拳微微抬起,但愿能把桃子一下推倒,给她跑开的空隙。
“等一下”少年清脆的声音犹如天籁之音般的好听,又透着皇家的威严!
桃子的手猛地收回。
蛋蛋防备地借着一缕倾泻的月光看清,少爷脚下一双金丝边的黑色长靴,欣长的身影着月牙色衣衫,凌角分明的轮廓,镶嵌着一双似日月般璀璨的眼眸,薄唇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墨黑的发丝随风微动,俊美的似漫画里走出来的少年!
蛋蛋心中抽紧,并不是因为他的俊美容貌,而是因为此男子正是一个月多前曾见过面的楚钰,只是,一个月的时间,楚钰似乎完全变了,变的褪去了稚气,多了分成熟冰漠!
桃子见着是楚钰,心下疑惑,他不是和王爷去给皇上祝寿了吗?欠了欠身道,“奴婢见过世子”。
“恩”楚钰欣长的身形,背着手,仅冷冷应了一声,邃眸睨视蛋蛋,掷声道,“原来你在这,害的本世子好找,还不快过来,同本世子一起回宫祝寿”。
蛋蛋一愣,他在帮她,难道楚钰认出她了?不,应该不会,眼睛以下的地方都被她用面纱遮住,就连额头上的伤疤都被她用齐留海挡住,甩甩头,告诉自己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一定不能被桃子发现了她,转而走向楚钰。
奢华的马车里,蛋蛋坐立不安,将猫儿放在一个许均兰能找到的安全地方后,楚钰不由分说的将她带上马车,去往皇宫祝寿。
楚钰认为她是哑巴,因而没有让她讲话,而这正合了她的心意,自己一旦讲话,担心露出陷!
楚钰幽深的眸子一抹忧郁的神情闪过,看着对面坐着的蛋蛋,说道,“你一定很疑惑,本世子为何要救下你吧?”。
蛋蛋紧闭着嘴巴,乖巧地摇摇头,她颇为奇怪,发生了何事,另楚钰在短短一个月多的时间有了如此大的变化?
“因为,你给本世子感觉,很像一位故人,对本世子来说,很重要的故人”楚钰幽幽叹口气,“你应该认识她,她是冥王府的第十一任王妃,凌宰相之女,名叫凌蛋蛋”。
“啪”蛋蛋手里的包裹不禁掉落。
楚钰蹙着眉,察觉到她的不对,低声道,“怎么了?”。
慌忙地捡起包裹,蛋蛋续而摇摇头,苦涩在心底蔓延开来,原来,世人都知晓她“死了”,也对,这样一张丑陋陌生的脸孔,这样一个残破不堪的身体,带着报仇信念活下来的她,不就相当于死了吗?
现今,出于自卑吧,她不想让任何人见到她这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脸!
“你以后就做我的丫鬟吧,否则唤桃子那丫鬟,定饶不了你”楚钰磕上眼眸,闭目养神,沉声道,“从今以后,不要再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跟了本世子后,就要一清二白,你以后就叫清清吧。本世子不会追问你有着怎样不堪回首的往事,也不会去看面纱下的你,有着一张怎样美丽亦或丑陋的脸,留下你,只因那故人的感觉”缓缓睁开眼眸,看着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清清”,问道,“你可愿意?”。
蛋蛋抬起头,重重的点头,清眸感激地看向楚钰,面纱的她,嘴角有一着难以言喻的微笑,她没想到楚钰居然对她有着那般深的感情。
那么就先留在楚钰身边吧,否则,她一没银子,二没有地方可去,更何况要将伤彻底养好,等时机成熟的离开,再想办法离走,而且这里,她还有一份牵挂。
金碧辉煌的皇殿内,蛋蛋着一身楚钰唤丫鬟给她的白色新衣衫,乖乖巧巧地站在楚钰身后,无心去看殿中央绝色歌舞,她的心里一直紧张,只因她知道,在这种场面,她想见的人以及她这辈子都不想见的人,都会见到!
告诉自己放松些,会没有问题的!
微微扭头,觑视着四十有几岁的皇上,俊朗的五官,眉宇威严,着一袭金色龙袍,脚穿金龙靴,帝王霸气笔直的坐在龙椅上,偶尔会和身边的女子说上几句,那女子乌黑的发丝着配带多种金饰,倾国的容颜浅着胭脂,一袭金色凤衫着身,坐在玫瑰宝座上,不用人说,定是皇后。
歌舞已停,众皇亲逐一参拜给皇上祝寿,蛋蛋低着头,无心去听任何。
“儿臣参见父皇……”
只那么开头一个“儿”字,却令蛋蛋惊醒般的抬头,清澈的眸中绪满了泪水,目不转晴地看着那男子,修长的身形着一袭白色长衫,精致的轮廓泛着冷峻的气息,一双深邃炯炯的眼眸似乎可以将人吸进去般的迷人,又透着点点忧郁,性感的薄唇扬着微小的弧度,是他,是瑾!
这一见,蛋蛋感觉,似乎她与楚子瑾已隔千年来都未曾相见,苦苦轮回了千年,最终她只能无奈的远远望着他的身影!
而他身边已经站了别的女子,她是谁?
蛋蛋拧着秀眉不禁打量起来,女子有着吹弹可破的肌肤,一张标准精致的瓜子脸,黑白分明的眼眸似有明亮的水晶在转动,樱桃般红润的娇唇弯起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身穿浅红色的绣花罗裙,浑身散发着知书达礼的气息,待楚子瑾祝贺完,柔声道,“小女凌雨露,祝皇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祝皇后娘娘青春永柱,笑口常开”。
听言,皇后娇颜浅笑,道,“这雨露出落的越加水灵了,嘴也甜,可真是讨人喜欢,瑾儿,本宫想收了雨露做儿媳,你觉得如何?”。
“咚”好像有什么击中了蛋蛋的心,很痛!很痛!原来那女子是她名义上的二姐,呵呵……上天真会开玩笑。
世界上最残酷的事情,莫过于她还活着,却不能告诉他,只能以另一个陌生的身份存在!
其实,她最想对着诉苦的人,就是楚子瑾啊!
“三王叔和凌雨露,这样看起来,倒真是般配”楚钰看着男俊女美的楚子瑾和凌雨露说着,扭头看向身边的蛋蛋,只见她悲从心来,泪如泉水般滑落。
她这一哭,莫明地令楚钰焦急、不安,忙问道,“怎么了,清清?”。
回过神来,蛋蛋连忙擦掉不经意间滑落的眼泪,摇摇头,拿起楚钰的手,在他的手心里写到:第一次见到皇上、皇后,太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