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说也已经说了,硬着头皮不承认的话,又怎么说得过去;但若承认了,那他们还会让自己留下,伺机偷取孔雀翎去换时光机吗?不会,绝对不会。
考虑到事态发展的严重性,艾文贼眼溜了一圈,睨视轩少虎,试探道:“如果我告诉你,艾文是我义父给我取的名字,你相信吗?”
“你义父?”轩少虎奇异地看看她,“你什么时候有个义父了?”
艾文不作正面回答,“你很了解我吗?我们好像不是很熟耶!那我有什么你也无须知道得一清二楚。”
“那你义父又是谁?”轩少虎确是对韩虓身边的侍女不了解,因而艾文说什么,他也不曾怀疑。
“你查户口吗?”
“户口?什么户口?”轩少虎愕然地看着她。
古代还未曾有“户口”一词,艾文出口闭口就给他们来一些新鲜的名词,当然叫人难以理解。
“既然都不关你的事,还问这么多干嘛?”艾文东一句西一句地扯,听得轩少虎满头雾水,不知其所以然。
他愣了愣,“说什么呢?我只是想见见你义父是谁?问他怎会把你教成这样了?”
艾文捉狭笑道:“这么快就要见家长了啊?我想我们还没发展到那种地步哦!”
轩少虎哑然失笑,“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什么都张嘴就说,难道就不能矜持一点吗?”
艾文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见怪不怪。”
“这种事还没什么大不了吗?”轩少虎无法接受她的观点,其实若让轩少虎见识到美国在这方面的开放程度,大概他就会知道在那里生长的艾文已算得上是最矜持的了。
“麻烦你开放点行吗?”艾文恍然一抬头,突见前方遮瞒密叶的地方露出了点光亮,艾文喜道:“前面有光,莫非是出口?”
二人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去,扒开茂密的枝叶,终于从那隐蔽的地方钻出来脱离了山洞黑暗的束缚。
见着了天日,二人不约而同地双掌互击,开心得跳将起来。
这两个一点不愿死却又认为必死无疑之人,偶然间从阎王那里逃出来获得了重生,其内心中的喜悦之情当真无法形容。
轩少虎无限满足地呼吸新鲜空气,神情愉悦地道:“能出来真好,单凭这空气就能令人精神舒爽百倍。”
艾文极是赞同,“那个当然,谁愿意被闷死啊!”
流目四顾,只见白云悠悠,苍穹恺然一片,茂密的树林,英姿飒爽。
找准了梅庄的方向,二人疾步前行。
盏茶工夫之后,突然,自林荫深处,冲着这边来了一人。
艾文无意中陡见此人,不禁吓得一阵哆嗦,她轻拉两下轩少虎的衣袖,示意他看,“瞧,那边,那人……”
轩少虎抬眼一望,见是个青衫布衣包裹着的矮小男人,顿时不将其放在眼里,“不就是****苦愁天吗?有什么好怕的。”瞥过艾文一眼,心下忽地醒悟过来,似笑非笑地道:“哦!原来你们女孩子见着这人,都是特怕的呀?”
艾文怒目以视,“你别想歪了,这矮冬瓜我是很怕他,不过,不是你想的那种见不得人的事,而是因为他和我有仇,我想此番见着我,他肯定是要杀我来泄愤了。”
轩少虎轻笑,“有仇?呵呵!这有什么稀奇的,天下没有哪个女人能在他手中活命,所以女人和他都有仇。好了,既然你这么怕他,那此人就由本少爷来解决好了。”
“你除了会打,还能做什么?”艾文沉吟一阵,“这事既然是因我而起,那么就由我来亲自解决,待会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要插嘴,知道了吗?”
轩少虎扬眉道:“是不是说我什么都不用做?”
艾文目光深邃,很有自信的样子,“该跑的时候你负责跑就是了。”
轩少虎贼眼在她脸上游了游,“这样啊?也好,你既然这么有把握,那我也想瞧瞧你到底有什么本事来对付这个天下女人的共同克星。”
两人低语的瞬间,采盗****苦愁天已经来到三丈开外的地方,立在一株老树下,一双死鱼眼睛狠狠地盯着艾文。
艾文神思游动的目光,冷不防与苦愁天放射的两道精光碰个正着,她心下一凛,全身骤起鸡皮疙瘩,极不自然地朝苦愁天傻笑,“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啊!”暗地里却是苦叫:如果这也叫有缘的话,那这缘我宁可不要,妈妈的,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叫我遇见你。
轩少虎在一旁一听这不堪入耳的话,轻道:“这么不要脸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艾文暗中掐他一把,低声训斥,“闭上你的嘴巴,什么不要脸,可恶的家伙,你别乱说。”
苦愁天盯着艾文的双眼,恨得只差没喷出火焰来,“你废了我,我要你的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口气冷得快结出冰,说时他十指捏得咯吱作响,满脸皮肉因激怒而皱起。
轩少虎不解地瞄向艾文,一连串的疑问冒了出来:“你废了他?你怎么废了他?女人也能把男人废掉吗?”
艾文向他无奈地耸耸肩,转首面向苦愁天,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前辈,请您不要发怒好不好?这只中是有误会的,你一定要听我解释呀!”
苦愁天杀机顿现,目中发出森冷的光芒,“有误会?能有什么误会?莫非你杀了我也是个误会?”
艾文急忙摆手,“我怎么会敢杀了你呢?我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命令上没有那一条,我又怎敢违命?”
苦愁天面色极怒,“奉命行事?这么说命令上若是要你杀了我,你也是要杀的了?”
艾文故作委屈,“我知道前辈恨我入骨,可是前辈要知道,小女子也是逼不得已的呀!前辈杀了我不打紧,难道您就不想知道是谁指使我这么干的吗?难道您就忍心任由幕后黑手偷笑于世吗?我一个任人差遣的丫头,死不死没关系,只是这样一来,前辈您就不怕那个人在背后耻笑?我知道我这样说没有做好忠于主人的义务,万死也不足惜,但是这种事就任何人看来都会反对的,更何况我还是一个能明辨是非之人呢……”废话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