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亦何欢?死亦何俱?我轩少虎岂会要你这等贪生怕死的卑鄙小人来救我,救了我也羞活于世。”轩少虎言辞间显得忠肝义胆。
“牛呀,真是牛。”
轩少虎推她一下,“什么牛?”
“不是吗?你性格太牛了,哪天你一定会为你这种牛脾气付出代价。”
“不用你在这假惺惺。”
“你六人来到梅庄,采取了什么行动?”那人急于知道事情的发展,于是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没什么行动,就是干等着你们来,好好的大拼一场。”
那人似是受了戏弄,厉声一吼:“说谎。”
“信不信由你,本来之前,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把梅庄家丁装假断臂退出庄去,再和你们拼命,可是后来,那些家丁实在有够蠢的,说什么誓死与庄主共存亡,所以,这一办法也就不攻自破了,所有的人都在庄里,就看着你们什么时候出场了。”
“然后呢?”
“没有啦!”
轩少虎闻言,眉峰一动,暗道:“难道她也无意说出梅庄的最后行动。”
只听那人又道:“那么梅庄夜间放出的信鸽,又作何解释?”
艾文心下一惊,莫非梅庄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他们眼里?若非如此,他又怎么会不反驳我说的是真是假呢?而且还知道夜间放出信鸽的事,难不成那飞鸽传书请人助阵之事,他们也是了如指掌,如此问我,只是想从我口中得以证实。
她心念电光石火般在脑中闪过,表情讷讷地装傻,“你说呢?”
那人未注意到艾文是在犯傻套话,“梅庄在请人助阵,对不对?”
“啊——”艾文不从正面回答,“那飞鸽呢?”
那人哈哈畅笑,“那已是肠中之物了。”
这回,不仅是艾文为之变色,轩少虎也是闻之动容,“你们,你们……”他一时气得竟是接不下下文,艾文帮他补充道:“你们弹下了飞鸽,劫取了里面的书信,所以,对梅庄的这步行动,你们是了如指掌,对不对?那你们还问我们干嘛?有病啊!”
那人这时方觉得漏了气,倏然收敛得意之色,“惭愧,老夫竟然被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套了话。不错,吾等是劫取了书信,知道了你们的行动,不过,这也是刚从你口中得到了证实,才敢断然肯定的。”
忽地,一声浑厚的号角之声“呜呜呜”地传了来。那黑衣蒙面人一听,立即摔袖朝众属下沉声道:“主上有令,走。”转身便走。
艾文见他走到帘帐前,忽然灵光一闪,故作怒容,激动地朝他喊:“不过,你们也别想攻破梅庄,在梅庄之内,每一寸每一地,甚至是每一朵花上,都被韩虓与雷鸣动了手脚,只要你们敢进去,我保证把你们炸个西巴烂,有去无回,死无全尸。”
我想,你们全都未见过霹雳雷火弹、炸弹、原子弹以及氢弹的厉害,不怕死的就赶快点去,省得韩虓在那里等得不耐烦,他可是已经等了很久,对于明天的到来早就兴奋得想开PARTY庆祝了,我也好想看看按装了那么多的机关,到底有没有用,那些五行八卦阵是不是能将人迷失心性去残杀自己的同胞呢。
“哇!想着那个场景,我仿佛都已经看到了你去残杀自己的主上了。真是过瘾,韩虓怎么那么聪明呢?雷鸣也不赖啊!冷雨心、纪柔兰她们也是很好的功臣哦!还有梅庄那么多的高手,我真的是很崇拜他们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机关可以按装呢!还在箭上涂上奇毒的见血腐尸残魂液,呵呵,好有趣耶,这么精彩的画面,我竟然看不到……”
她的语言炮轰般的炸出,不仅流利,而且语速也快得惊人。
正自得意之时,忽见那黑衣人一直注视着她的谈话,她于是故作失误一般倏然住口,愣了愣,又道:“你怎么还未走?是不是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你可别当真啊那是假的,那不算数的,是我瞎口说的啦,梅庄里面其实什么也没有,就连最后一步行动也被你们知晓了,所以攻破梅庄简直是轻而易举之事,真的,真的是如此。”
“你一定要相信我,梅庄里面,韩虓真的没有按装机关,也没有在暗箭之上涂见血腐尸残魂液的毒药,更没有……哟!我怎么越说越糊涂了,真是笨脑子。”
她越是激动、着急,越是想把事情否定,就越是让人觉得她所言非虚。
如果是没有大智大慧之人,在这么情急之下,滔滔而出的话,绝对是真的。
所有人都难以想象,一个人在不经过思考的情况下,怎么能脱口编出这么圆满而又没有一丝漏洞的谎言呢?
况且,艾文的模样看上去,确实是没有头脑,她自己说出的话,为了要人不相信,都快急得哭了。这模样,哪里会具有聪明人所特有的冷静和沉着?
那人见她极力的否认,心下已然有了决定,“不必解释,因为越解释越暴露出事情的真实性。”
他相信了,刚好达到了艾文的预期效果。
不过,艾文演戏还得演到底,埋怨地带着哭声道:“怎么可以,我怎么可以把韩虓的秘密说出来呢!”
她凄然瞄向那个黑衣人,“我无意中告诉了你那么多的秘密,那么你可不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啊?”
“什么问题?”
“我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你们把围攻梅庄的期限定为八天,而不是其它的五天啊十天之内的,一五一十的数字不是好记吗?而且也要好听一点嘛。”
那人深深地瞥了她一眼,“不知道姑娘是确实笨还是聪明,不过,这个问题,请恕老夫不能回答。”手一挥,带领众人出了帐幕。
艾文松了口气,喃喃道:“我哪有笨了,只是不够聪明而已。”
轩少虎憋了半天,终于可以开口了,“你说你不够聪明,那么刚才又怎么能将梅庄说得那么悬,连我听了都心下骇然。”
“那个嘛,小意思,我说谎说惯了,当然能够出口成章,要不要我编几个谎言来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