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漂亮而又精致的美人是个男人,他太美,美得惊心动魄,足可以令很多的女人嫉妒。双眼如芒星般炯炯有神,乖巧的鼻子,唇不点而朱,莫非他是女儿身,应该是,他打了耳洞……
千娇见他盯着自己的耳朵看,心中一惊,勉强露出一丝笑意,道,“从小我身子弱,我娘怕养不活我,因此将我作女子养……”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是女儿身……
不知道为何,君子天原本的一丝欣喜顿失无踪,“浮兄将要到何处?”
“我心中也无底,只是随便到处游玩一番……”千娇眼神微微地黯淡了下去,只要躲过这些天,她就可以回去了吧,又或许……
“不如结伴同行,意下如何?”他朝她淡淡一笑。
千娇转头望向他,面冠如玉,双眼睿智,鼻梁高而挺拔,嘴唇微薄,气宇轩昂,有一种王者的霸气。她的心中不免得一惊,有一种小兔撞鹿的感觉,迟疑片刻之后,她轻轻点下头,“也好。”
她暗暗思忖,反正离婚期还有一段时日,我不如翘得远远的。管他什么面子不面子的,梁王府我容千娇是无缘享福了。
“快点!否则今天就没有饭吃。”一声惨烈的鞭打声。
“哎哟……”一个小孩子吃痛的声音。
“要打打我,别打我的孙子,他也是饿了……”一个老人急忙上前去护在那孩子的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子天蹙着眉,神色依然如故,千娇却发现他眼里的冰冷和愤怒。
“几年间,木崖县多次遭到洪水侵扰,皇上下旨,拔下银两,造就这条木崖大坝,而这些所谓的银两便成了这些狗官的囊中之物。他们私吞了款项,到处抢壮丁过来,其中甚至有高寿的老人,也有未满十岁的孩子。这些狗官不把他们当做人看,经常苛扣粮食,往往一天只有一顿充饥,这些老人孩子,你说他们如何受得住?”
“竟有此事。”他低沉的嗓音没有丝毫的感情,可是眼中的怒火更加厉害了。
“其实这些也就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偷偷地抱怨抱怨,山高皇帝远,在这里这些狗官便是法律,便是这个地方的王。”
“岂有此理!”他的拳头握紧,咯咯作响。
她知道这是一个好时机,眼前的人应该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有善心的人,抓住机会,也许就有可能替这些老百姓讨回一个公道,“君兄又何必生气,这些人有人罩着,只管吃香喝辣,享受人身,哪管老百姓的死活。他们连强盗都不如,杀人放火,强抢民女,掳人妻女,为求宝物,灭人九族……”
“别说了!”
“怎么,君兄听不下去了?”
“走!”
“哪里?”
“负责这项工程的人。”
“要我带路?”她掩饰着自己的笑容,心里给了自己一个胜利的手势,他会有能力的。
木崖县衙府。
门口冷冷清清,木崖县衙府这五个字也不过只用红色的染料随便涂上去的。
“这里很普通,到也不是什么贪赃王法之人应该有的布置。”君子天皱了皱眉头。
“越是有钱就越掩饰,这里的门到是一整天都开着,说是为老百姓诉讼冤情,事实上哪有什
么百姓到这里伸冤。一个妇女来喊冤,因为她长得貌美,还被当作凶犯抓了起来。”
“你不是本地人吧?对这里的事情还挺了解的。”
“那当然,我只是看不惯这些贪官为非作歹,毕竟我曾经也是一名受害者。”千娇无谓地笑了笑。
“见了县太爷怎么不下跪?”旁边的状师大声地叫道。
“赐坐!”这个县官薛廉镜还有点眼力,见眼前的君子天气宇不凡,不是什么豪门贵族,也应该是什么富家子弟,故有意讨好。见了千娇,眼里也只是淡淡的,“可有何事?”薛廉镜和颜悦色地问道。
千娇呼了一口气,应该没有认出我才对。
“有人告发说你贪赃王法,贪污款项,虐待老百姓,可有此事?”君子天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懒懒地说道,却带着一种预谋的威严。
千娇一听君子天的这语气,暗暗吃惊,那种自然流露出来的王者风范不是装出来的,可是他怎么可以这样问呢?
“放肆!大胆刁民……”那状师或许是被他的威严所震慑,微微一怔,然后急忙吼了一句。
薛廉镜挥了挥手,意识状师闭嘴,然后望向君子天,“公子有何证据,老夫可是一名清官啊,你看着屋子堂前堂后可有什么奢侈的物品吗?”
“那到是没有,在下只是来询问一件事情,为何修坝的上有高龄老人,下有不足十岁的孩子,为何他们总是有了上顿,没有下顿……”
“这……这简直是子无虚有。”
“我亲眼所见。”君子天突然严肃了起来,话中带着锋利的刀刺。那阵势连薛廉镜都不由地抖动了一下。
“怎么回事?”薛廉镜突然拍案道。
旁边闪出一个人,“是在下办事不利,前些日子有瘟疫,大多的壮丁都倒下了,为了不耽误工程的进度,小的就……望大人恕罪。还有都给那些壮丁发了补贴了,但是这位公子说得有了上顿没有下顿是无稽之谈。”
“那在下打扰了,只是家父要在下来打探一下而已,不过听了你们的话,这是一场误会。”君子天站了起来朝薛廉镜鞠了个躬。
“可问令尊是何人?”
“家父让在下不要说出他的身份。”君子天朝他微微一笑。
“可否请公子用餐。”
“在下还有事情,打扰了。”说着就走了。
千娇跟着他的身后离开,有些惊讶,他难道只信这个狗官的片面之词,可他的眼神又似乎不是这个意思。
“他明显不相信我们说的话。去,调查他的底细,斩草除根。”薛廉镜对着他旁边的人说道,“把这件事情告诉七王爷。”
“是。”
“小心点,我们已经成了目标了。”君子天对千娇轻声说道。
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身手不见五指。
君子天带着千娇潜入薛廉镜的府邸。
“分头行动,遇到危险,你就大声地叫出来。”君子天告戒千娇。
千娇在薛廉镜的房间里搜索着证据,这种重要的证据应该放在贴身的地方才没错。姓薛的,这是个好机会,我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捂住了她的嘴,“呜……呜……”
“好啊,竟然敢潜入我的房间里来了。”
千娇怎么抵得过他的蛮力,头发被扯得散了开来,他是紧紧地箍着她,“还真是大美人,你的脸就是一张娘们的脸。”他将他的嘴贴进她的耳旁,“容老板娘,别以为你换个方式站在我的面前我就认不出你来,我告诉你,你化成灰都认得你。我可想死你了。”薛廉镜龌龊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令她作呕。
“嗯……嗯……”她越挣扎,他就抱得越紧,“没想到你还是投怀送抱来了。”他的另外一只手伸到她的胸前,欲解开他的扣子,“别以为有人护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她的心中是充满着恐惧的,现在被捂着嘴说不出话来了,她挣扎着拿起一个花瓶朝地上砸了去。
“没有用的,你那同伴也被我们抓了!”他哈哈大笑,“你就乖乖顺从了爷……”
她一惊,为什么会这样。她在心中呐喊,谁来救救我……
“不要指望有人救你,爷想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他薛廉镜那张臭嘴拱了上去,绝望浮上千娇的心头……可是突然施加在她身上的压力全然消失……
千娇见他放开了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她边跑边整理衣服……
她的手还在发抖,她的心还在剧烈地跳动,那种惊慌失措让她接近于虚脱。
刚才的那房间的窗口闪过一个黑影,房间内,一具没有任何伤痕的尸体,眼睛睁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