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见三叔掉进了陷阱连忙上前救助,可刚走了两步便被三叔叫住了。
“小心,别过来!”三叔这真是一条汉子,竟然一手扒着陷阱边沿生生把身体拔了上来,而此时的三叔的下身已经被血染红了。
“你们这帮王八蛋,我要杀了你们!”看着三叔这一副惨样,小六子被彻底惹怒,完全不顾三叔的叮嘱,直接朝我和大狗这边冲来。
我见小六子朝我们冲来并没有扭头逃跑,而是吹了一声口哨大喊了一声:“辛巴!”
随着我的喊声,一直被忽略的那只肥狗想一支利箭一样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朝一棵树边空地一跳,紧接着掉进了一个坑中。
不过在辛巴掉入空中的同时,这个坑边的一些杂草丛中一个绳子突然绷紧,然后从另外一边的一棵树上突然探出一片锋利的石片。
而这石片的线路也是早就设计好的,刚刚好从我旁边斜着射过,迎着冲上来的小六子的面门而去。
随着一声惨叫,小六子捂脸倒在了地上,痛苦的蜷缩着,鲜血透过他的指缝渗出来。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的多了,三鸭和猫爷在得到我们的信号后赶了过来,我们把这两个盗墓贼就这样制伏,然后绑回了草屋。
三叔的情况十分不妙,流血很多很可能有生命危险;而小六子则比较幸运,那锋利的石片虽然威力不小,但在空气阻力的作用下石片只是斜着在其脸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并没有伤到眼睛。
奄奄一息的三叔用一种怨恨的眼神看着我们,咬着牙说:“没想到呀,玩了30年鹰到头来最后竟然被鹰啄了眼睛。”
“其实这次也是我们侥幸而已。”三呀蹲下来看着三叔说。
一直被三叔忽略了的三鸭,此时所表现出的气势已经完全压制住了三叔。
“唉,看来我真的死老了呀!”
这时候旁边被绑得跟粽子似的小六子说话了。
“要杀要剮悉听尊便,废话那么多干嘛呀!”
大狗一听当即就不爽了,肚子里还怀着之前的仇呢,上去便是对小六子用了一记断子绝孙腿!
这一脚大狗估计是用了上辈子和上上辈子吃奶的劲了,小六子直接飞了起来,落地后这货蜷缩成一团痛苦的模样,估计此时的他小弟弟定然已是“面目全非”了。
“我们该怎么办?”我指着土炕下挖出的那块石板说。
猫爷摇了摇头,说道:“挖坟掘墓是断子绝孙的营生,你们要掀你们就掀吧,反正这事我不参与。”
三鸭也默默的点了点头,意思是同意猫爷的意见自己也不参与,而我犹豫了一下后也觉得这种营生是有点丧尽天良,于是也表示不参与了。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大狗君的身上。
大狗看了看我们,说道:“看毛呀,当老子是什么人呢!我可是道德品质高尚的人,脱离低级趣味的人,这种事我肯定也不会干了!
最终我们决定谁也不去动这些宝贝,我们还动手把土又给填了回去,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把草屋给点着了。
最后的最后,我们并没有对三叔和小六子如何处置,我们把他俩扛到最近的那个穷村子里后,拨打了120急救电话,说是两个远足的驴友中了附近的猎人陷阱,现在生命很危险,具体地点我们也告诉了这个村子的名(我们之前跟一个村里人打听了一下村子的名字和基本状况)。
做完这一些后,我们整理了三叔和小六子包里一些你能用的东西,再次踏上想征程。
这一次我们放过了三叔和小六子,不知道他们以后会如何,会不会金盆洗手,或者会继续重操这个挖坟掘墓的行当,不过我可以可以肯定的是,埋在草屋地下的那一份宝贝他们是不会再去动了。三叔虽然是个有些狠辣的老狐狸,但做事也算是有原则,对于这一次的失败,竟会让他永生铭记,而埋在草屋地下的那一份宝贝则是他的心中的痛,他是不会再去触碰了。
这一次我们朝着相反的方向前行着。也许是因为这一个月的野外生存的锤炼,我们的脚力都特别好,这样一直走了半天就走出老远一段距离。喜好三叔他们给我留下的罗盘和手表让我们知道了具体的方位和时间。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们四个才搭起了两顶帐篷,然后四人一狗又开始最欢乐的时间,开饭的时间。
大狗把剩下的食物一股脑的全都倒在了地上,然后很豪气的说道:“今晚大家放开了吃,以我们的速度估计明天就能回到有人的地方了,三叔和小六子给我们留下的6000多大洋,够我们花销一段时间的了。”
大狗的话音刚落,大家就开始疯抢起眼前的食物了。
由于吃得太急我们好几个人都噎着了,不过好在猫爷有先见之明带着一个水壶。
就这样又过了疯狂的一餐。
半夜,我从帐篷了出来小解的时候,发现竟然有一个人坐在帐篷前一根横木上望着天。
我走进一看,原来是猫爷。此时的猫爷看着天,手里握着手机,但电视始终没有打出去。
直到我坐到猫爷身边后,这货才发现我。
“诶,你怎么也出来啦?”
“睡不着呗!”我打着哈哈说道。
“看你这德行怎么会睡不着,别骗人了。”
“那你呢?”
“我?我也睡不着……”猫爷的这话也不完全是谎话,但却有没有表达的那么清楚。
“像嫂子了吧!”我笑着问,眼睛瞄在了猫爷手中握着的手机上面,其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猫爷地下了头,回答道:“是呀,想她了,更想我们的家。”
“有家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呀?”我好奇的问。
“怎么说好呢,总之是很幸福。你也知道,我很早就没有了父母,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后来很幸运的认识了你们,虽然那时我过得很开心,但有的时候总会感觉到空虚孤独,直到认识了雪菜,有了我们共同的家,我才知道家对于一个人来说有多重要。”猫爷的眼角已经湿润,我借着月光能够看清。
“为什么不往家里打个电话呢?”
“我也想打,不过我怕……”猫爷哽咽着,声音都变了。
“怕连累我们?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为这个纠结,先不论打电话会不会连累我们,就算真的连累到我们,我们也不会介意的,对于这种躲躲藏藏日子我想其他人也过得很不爽吧!我甚至想过要不要回去自首,做几年牢,最起码不用像现在这样战战兢兢的过日子……”
“是呀,这样的日子快把我逼疯了!”没等我的话说完,我们的后面就传来了这样一个声音。
转过头发现三鸭和大狗也都醒了,于是四个人紧挨着坐在一根横木上,旁边一条肥硕的狗蹲坐着,就这样看着天上的月亮,思念这各自的思念。
猫爷最终还是拨打家里的电话。
铃声刚响了不到半下,那头就有人接起来电话。
“喂,喂,是你吗?”接电话的是雪菜,从她接电话的迅速就能猜到,之前的一个月里,一个怀了孕的女人每个夜里都守着一部电话,彻夜不眠,为的就是一个不知道何时才会想起的电话。
这是一种特别的执着,谁也不知道这个电话什么时候才会响起,也许永远也不会响起,但她却始终相信,电话总有一天会响的,所以她选择守候,等待。
“是我。你好吗,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吗?”猫爷开始哽咽。
“你在哪?快回来吧!你们的事上面根本就没有在意,而且……”就这样雪菜给猫爷介绍了现在市里的情况,我们竟然完全被那些领导人给忽略了,同时也说明我们这一个月的苦白吃了。
就这样我们怀着一种很矛盾的心情回到了帐篷,而猫爷继续和雪菜诉说这这一个月来的思念之苦。
让人欢喜让人忧的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次日。
我们起的很早,甚至连帐篷都丢在了原地。在知道了我们现在什么事情也没有后,我们今天行进的速度是昨天的两倍以上,就这样我们很快就回到了本市的郊区地带。
这里是一个值得怀念的地方。
因为大狗的第一个八路车神就是在这个环山路上拿到的。
经过一路的跋涉,我们也已经精疲力尽了,而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竟然发现在前面不远处竟然有一辆驴车。
我们连忙追上去,希望能搭个便车。
驴车的车夫是一个长相憨厚的黑皮肤小伙,这个小伙长得傻傻的,一开口更是让人不觉得他傻都难。
“俺要回……回家,你们如……如果方便就……跟我回……回去趟,一会往……往市里走!”
我们四人一狗完全被这个傻傻的小子的憨厚打动了,决定就跟这小子先回家趟。
如若此时高富帅在场的话一定会当场抓狂,因为眼前这个憨厚的小子不是别人,正是害他丢了八路车神大赛冠军,还让他吃了一袋子翔的那个劫匪。
不过我们并不知道这一些,看在我们眼中的只是一个憨厚的傻小子而已。
就这样,我们不知不觉的又上了一艘贼船,而且我们还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