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时间是一把最锋利的杀猪刀,而世间的一切全都是猪,都逃不过时间的屠宰,转瞬之间我们就来到了2012年。
5月26日凌晨,我和大狗还有三鸭(猫爷结婚后,被雪菜看的很严)在我家客厅看着欧冠决赛。
拜仁慕尼黑坐镇自家主场安联对战老弱残兵的蓝军切尔西。
比赛一开始就是一边倒的局势,在拜仁把皇马干掉以后几乎已经预示着已经没有人能阻止他们捧起大耳朵杯了。
拜仁的攻击十分凶猛,但切尔西的龟缩战术却让拜仁一时间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随着比赛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场上球员的脸上也得写满了疲惫,如此下去还要再来个加时,甚至点球了!
就当我为我爱的拜仁提心吊胆的时候,拜仁队中一个人站了出来,一个神奇的头球,穆勒打破的场上的僵局,拜仁1:0领先切尔西,这无疑让切尔西球迷心如死灰,而此时的我直接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和安联球场的万千球迷一起欢呼了起来。
但这种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海因克斯把功臣穆勒换了下去,开始保守战术。
接下来的故事全都围绕在一个人身上,那就是德罗巴。
这货先是头槌把比分扳平,随后又在点球大战中完结了拜仁。
而作为一个拜仁球迷的我,此时的心情就如同是过山车一样,本来是升到最高点的时候很爽,但从那最高点掉下的那种感觉也着实让我心碎了。
看到我如此低落,三爷和大狗都默默的离开了。
这俩货分别是阿森纳和尤文图斯的球迷,在他们看来拜仁和切尔西谁夺了大耳朵杯都无所谓,反正都和他们爱的球队没有半毛钱关系。
那一夜,也不能算是夜,天已经亮了,我失眠了。
本来以为自己喜欢的球队决赛失利是够倒霉的事情了,可毕竟这都不是发发生在我们自己身上的,所以说不能说是没有半毛钱关系,但也算是有两毛钱关系吧!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真的和我们有关系了,市里的领导竟然下马了。据说是被护城河周围那些工厂的老板集体联名给告了,而且这事捅得很大,估计领导是凶多吉少了。
正所谓是树倒猢狲散,领导这棵大树倒下后,和他有关系的那些猢狲们一个个的都拼命和他撇清关系,而我们这些原本关系其实并不密切的却被一些有意者化为领导的“心腹”。于是,我们的动物星咨询有限公司就被查封了,连我们的办公地点也都被贴上了封条,我们四只禽兽再一次恢复成了无业游民的身份。
失业这事对我和大狗三鸭还都算可以接受,毕竟我们之前还是存了一点钱的,坐吃山空三五年还是不成问题的。
但对于猫爷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噩耗。雪菜刚刚怀孕两个多月,现在作为一家之主的猫爷却失业了,这无疑是一件非常不让人宽心的事。
不过雪菜却对此事看得很开,毕竟雪菜的服装店才是他们维持生计的主要经济来源。
更令人郁闷的事情并不在这些,而是接下来的事情。
令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小芳那孙子竟然突然反戈对我进行了状告,把我们之前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都给曝光了出来,当然了这其中关于他的那部分都被择的一干二净。
于是此时的我们不止是失业了,而且很可能已经成了警方通缉追捕的对象。
就这样我们四个人一条狗在和三炮借了点现金后跑路到了郊区的一个乡村暂避风头。本来我们是没有打算带上辛巴的,但考虑到这货也是我们禽兽星的一员,出于公平公正的原则我们也带上了它。当然了我们也是有着另外的打算的,比如:我们饿的实在没有办法了,大可以把这只肥得流油的狗给宰了,然后美美的吃上一顿。
其实事情也并非如我们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关键是我们四个家伙太过于杞人忧天了。人家市里的整顿的确是在进行中,而且我们认识的领导也的确是被处理的一号人物,但除了此领导外还有另外的领导呢?因此在无数领导后面的我们四个几乎可以被忽略掉了。而对于小芳那孙子的反戈一击人家根本上就是没有在意,虽说这事情在我们看来是唇亡齿寒的事,但在人家看来,我们四人根本就不上唇齿,又何来唇亡齿寒?
其实这事情的严重程度我们是可以了解到的,但却恰恰因为一系列的意外让我们自感觉是在亡命天涯。
我们四人带着钱和一些简单细软就坐上了一辆黑小巴。既然都说了是黑小巴了,当然要体现一下其的“黑”,具体表现便是在我们上车开了四个来小时后,司机在一个荒芜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从两边的水沟里跳出七八个绿林好汉,这些家伙一看就是不怎么专业的,手里拿的武器都是镰刀,洋镐。
不过就算是如此,我也依旧还是被打劫了。
我们的手机,钱,甚至连看起来不错的外套也都被这帮家伙给抢了,我们则被丢弃在这这荒芜的路边上。
我们不知道的是,就在我们被打劫不久雪菜和鸡爷他们给我们打了无数的电话,想要告诉我们没必要搞什么避风头,事情没那么严重,但他们却一直收不到我们的回应,原因便是我们被打劫,这也正是我们没有了解到事情的原因了。
就这样,我们四个人一条狗,在荒芜的路上逛着,而这条该死的路竟然没有一辆车经过,这也让我们四人一狗看起来格外的凄凉。
也不知道这帮该死的劫匪把我们拉到了什么地方,我们就这样一直走了两个来小时也没看到一个人影,我甚至还一度怀疑我们四人一狗是不是穿越了。
直到我们穿过一片矮矮的小树林我们才看到了一点和人有关系的东西,我们竟然发现了一个坟地。
这个坟地长满了杂草,一看就是荒废多年了,甚至还有些墓碑都歪倒了。
看着眼前这一幕我们几个人都感觉后脑勺有点发凉,更令人郁闷的是此时的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尼玛,今晚我们不会要露宿此处了吧?”大狗有些不情愿的问说。
我什么也没有说,看了看猫爷。
猫爷看到我询问的眼神后,决定说:“没办法了,今晚就在这凑合一宿吧!”
三鸭这孙子当即跪了下来,开始三拜九叩,口里还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老爷老妈别显灵呀!待我回去后一定给你们烧些纸钱……”
真是封建迷信害死人呀!
就在此时,大狗却发现了一个令我们可以感到兴奋的东西。
“快看,在不远处竟然有个小草屋,看来我们不用露宿墓地了。”大狗话音之中所透露的兴奋显露无遗。
“可能是以前守墓人搭的吧!”猫爷淡淡的说道,此时的猫爷虽然表现的很冷静,但我能看出他的心已不在这里,已经飞回到了他在市里的家中。
于是我们四人一狗就进到了这座小草屋。
屋子里散发这一股子霉味,很显然是已经好久没有住人了。
屋子陈设也很简单,首先是一个用青砖垒起来的破土炕,上面铺着很多茅草,但这也正是霉味主要来源,茅草上面是一张用草秆编成的草席,同样的上面也都沾满了一层白色的霉菌。
土炕旁边是一把太师椅和一张小方桌,上面放着一把陶制的茶壶和几个杯子,在茶壶旁边则是一盏煤油灯,可惜里面已经没有油了。
墙上挂着一件蓑衣和一个草帽,同样也都长了一层细毛。
我们四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我们就在草屋的土炕下面四人相依而睡了。
第二天,我们起的很早。
本来我们计划继续赶路的,但考虑到我们现在的情况,最后我们决定在此处定居下来。
就这样,猫爷和三鸭被派去探看一下周围的环境,看看附近还有没有人烟。而我和大狗则负责收拾这所坟地前的破草屋。
好在今天阳光明媚,我和大狗把屋子里能搬出了的全都搬了出来,摆在太阳下暴晒杀菌。
之后我们还解决了我们的吃饭问题。
好在此时正赶上槐花盛开,而在此附近的槐树多的是,因此我们暂时是饿不死的。
之后我们还发现在此处竟然还有很多野味,其中主要是野兔和野鸡。但这种野味不论是速度和智商都出乎我们的预料,所以想要抓它们可以说是痴心妄想。
期间我试图让辛巴去追一只兔子,但是在3秒钟后辛巴便被秃子落下了三四百米,这也让我对这死狗彻底丧失了信心。
下午夕阳西沉猫爷和三鸭才回到了这里,同时也带回来了很多重要的东西。
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消息。在这往东走70来里路有一个小村子,村子十分落后,不过这也是附近唯一的人烟所在了。
除了消息猫爷和三鸭还用西服兜回来很多桃子。
据三鸭说这是他俩从附近一个果园里面偷的,为了偷这些桃子他俩被一只狼狗追了十几里地。
就这样我们在这里生活了下来。
好在大学时候除了我外其他的三人都去过一个野外生存训练活动,因此就算是在如此环境下依然能找到吃的喝的,好在这里条件还算不错我们并没有跟《荒野求生》里面贝爷一样吃一些让人无法直视的东西。
同时令我们感到高兴的是,辛巴这只死狗也算是做出了自己的贡献。虽然在速度上辛巴和野兔野鸡无法比,但在智商上这只死狗还是略胜一筹的。
借助了先天优势,辛巴通过敏锐的鼻子找到了好几个野鸡的窝,我们在其中找到了不少野鸡蛋。
还有一次辛巴甚至很有智慧的把一只野兔追赶至我们事前设置的简易陷阱,这样让我们再一次吃上了肉,虽然没有盐但再次吃上肉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