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结束前期,当其他所有的同学还沉浸在假期的欢乐中时,而我们则要背着行囊转移战场。满载一车行李的校车缓缓地停在了老校区内。
当校车停下后看着忙乱的同学在疯狂的搬运东西,挤不上位的我躲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也不知道是谁大声呼喊道:“哎哎,兄弟们,慢点,都是我们的行李,温柔点,抢什么啊。”
“少在这说风凉话,你什么人啊,这么损。”胖乃走到我身边说着,看着我站在那里闲着好奇的说:“你杵着干嘛?”
我打量了一下乃调侃着说:“什么啊,要是我有你那身板或许现在已是搬运工了,可是条件不好啊,你看看我这板儿,再看看你那身材,没得比。”
“你们两个在这躲清闲,起来,让我休息会,累死我了。”翔子从人群中挤出来推开我说着。
“车上的东西搬完了不。”乃说着。
“完了,哎,你们俩???可要帮我啊,没劲了。”翔子甩甩胳膊说着。
“只怕有难度。”乃说着。
“为什么?”翔子疑惑的说着。
东东擦着汗忽闪着胳膊走过来说:“当然是因为林玲啦,那几个弱女子能背的那么重的东西吗?所有的行李里最终的不用说都是女同胞们的,你说都装着什么,死沉死沉的。”
翔子摇摇头说:“嗯哼,真的吗,得,打死不做英雄,我现在已经是狗熊了。”
“哎,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为了女人我们都是可以被抛弃的。”乃感慨的说着。
“我就纳闷了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主儿,先帮我们再去帮他们,道义面前男士优先。”东东懒洋洋的说着。
我听他们说着忽然问道:“说完了?”
翔子瞥眼看看我说:“没有,既然在这里休息我还想多说点,以吐我心中不快。”
我说着站起来伸伸胳膊稍许活动了一下关节说:“你是拜唐僧为师的啊,这么啰嗦,起来,搬行李上楼。”
“帮我也搬了,我在多休息会。”东东说。
“想的到挺美,自行解决。”我说完向行李堆走去。
1214寝室里搬完行李刚简单洗漱完毕的翔子、胖乃、东东三人安逸的躺在床上休息,而我是累了,也懒得往上爬,坐在椅子上玩着手机。
“哎,兄弟们这都几点了,饿死人啦。我们是继续休息呐还是先去吃饭呐。”东东懒懒的说着。
“再等等吧,好不容易住进四人间,宽敞、干净、舒服啊,再也不用闻阿磊那个臭脚丫子味了。”翔子悠悠的说着。
“我赞同再多休息一会,难得寝室这么干净,再加上刚才搬东西这样剧烈活动,受不了啊,休息,休息一会。”胖乃说着。
乃爬起来抱怨着问道:“你说这些女孩子背包里到底都装的什么啊,一个比一个重,你看我肩膀皮都磨破了。”
我斜眼看了一眼胖乃笑着说:“事实证明你这粗皮也腐败了,不过有个好建议,你可以在那些女孩子面前炫耀一下,或许可以博取同情,或许可以讨到好处,有利无害,准奏效。”
胖乃阴着脸淡淡的说:“你又拿我开涮,我都受伤了你们也不关心一下,没人性,起来,吃饭去了。”
说真的南方这炎热的夏天对于我这个在北方长大的小伙来说着实的烦躁不安,我们一行四人如入睡僵尸睡眼朦胧的飘到一家餐厅,因为我们谁都不记得我们是怎么进入这家餐馆的。
东东打量着这家餐厅笑着打趣的说:“哇,高,这么偏僻的地方你是怎么找到的,还真是曲径通幽处啊。”
我用手扇着风淡淡的说:“知足吧,这里听说可是市区繁华黄金地段,地价如金,能找到这样一家既经济又实惠的餐厅就不错啦,知足吧。”
乃笑着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哎,看你对这片亲门熟路的不会是这的常客吧。”
我瞥眼瞪他一眼说:“常客?你以为拉皮条的啊,只是刚开学那会在这里住了3、4天,把这片都走遍了,现在属于故地重游,当然熟悉啦。”。
“嗯,正好,告诉我这的网吧在那里。”乃抢着问。
我想了想说:“这里的网吧?好像都挺远,不过我知道一家,做宣传的口号是‘我们不在有缘就在有缘的路上’。精辟吧,有缘,嗯。”
“哎呀,好有爱的名字啊。”翔子说着。
“下午凉快了我们就去逛逛吧,这离环城公园不远,清雅之地,这么热的天纳凉的绝佳选择。”我说着。
“赞同。不过还是先吃饭,再回去睡觉,最后在出门逛达逛达。今天这折腾的实在太累,回去睡觉,养精蓄锐。”翔子说着。
“OK。”我们三人打着手势应和着。
一阵手机铃声响过打断了我们的攀谈,只见东东拿着手机一字一句念着短信:“三天后与本市友谊医院大会议室正式开课,大家可以在此期间自行去医院观摩,课表今日发送到各位手中,望相互转告。”
“得,有的是时间,回去睡觉。休养生息。”乃接话说着。
“OK。”我说着。
清晨,我们寝室四人紧罗慢敢的背着包走入医院大门,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我已一只脚踏入医院。
我走在前面等着胖乃不满的回头说:“快点,你个该死的死胖子,嚷嚷着减肥怎么就是没减下来,看你这样胖,一身五花肉,行动这样慢,想拖死我们,第一堂课就迟到。”
“我也想啊,就怪你最近不督促我运动,要不您老行行好把我这身肉匀你点,我也感觉这是累赘,你看我都开始喘了。”乃说着。
翔子笑着说:“乃,你要跑起来,现在运动不晚。”
当我们推开大会议室大门时映入眼帘的不是安静的听课,也不是人体试验,而是看见所有人嬉戏耍闹。坐位方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女孩子大多数集中在前排,我们这些人就在后面杂乱无章的坐着。
我惊讶的说:“我靠,什么情况,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啊。”
“先找个坐的地可好嘞,难道站着上课啊。”东东说着就径直向前走去。
“哎,你猜我们的这个外科老师是什么样的,不会是一脸严肃不苟言笑的人吧,那样我们可就瞎了。”我翻着课本问着旁边的胖乃。
“鬼知道,反正都是一成不变的诵读课本,没什么新意,该玩玩,该睡睡,回去自己看书,争取做到两不误。”胖乃笑着说。
“好了,各位同学,大家安静一下,现在开始上课,首先我先自我介绍,我叫周德鲁,是你们未来几个月在本院学习的代课老师,在此欢迎各位同学来我院学习。”不知何时讲台上多了一个人,带着眼镜,穿着米格衬衣配搭休闲裤,挺着微微凸起的小将军肚,目测大概也就40来岁,精神焕发,说着南方人特有口音的普通话。
在做完简单地自我介绍后我们的这个周老师开始了和我们的第一次教学。
“好,大家先合上课本,教学大纲上的教学课程今天是讲外科总论和无菌操作,这都简单,在我教学之前我想问大家几个问题。”周老师停下来看了看我们继续说:“第一,我想问在坐的同学为什么要学医?第二,目前医患纠纷这么严重如果让你们摊上这些纠纷你们会怎么做?第三,我们是用我们所学到的专业知识扮演着上帝的角色,但是当你遇到挫折或是亲人、朋友、病患对你不理解、不信任时你会怎么做?”
这突然的三个问题把我们全场人问的鸦雀无声。此时的我们都静悄悄的等待着老师宣布答案。如我们所愿,老师抚了抚眼镜扫视了一下我们安静的人群开始对我们讲诉他的经历和经验。
“各位同学,大家不要拘束,我个人认为医学是个即死板又活跃的专业,在我面前我希望你们畅所欲言,在医学领域没有那个人是绝对的权威,鸦雀无声只会止步不前,而我们所面对的是鲜活的生命,在当今社会所有的各行各业也只有我们医学是和活体、能动的个体打交道,而我们医生就是用我们的专业知识扮演着上帝。有的同学会说我们没这么伟大,这是自欺欺人,可是当从你们手中救醒每一个鲜活的生命时那份成就、那份喜悦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周老师淡淡的说完停下来扫视了一下我们。
“在坐的同学或许都好奇我为什么不讲大纲上所要求的而在这里和你们扯废话,我的答案是以我多年的工作经验告诫大伙你未来是否适合做一名医生的借鉴,算是抛石引玉。我为什么刚开始就问大家那三个问题,原因很简单那是因为在你们的未来工作中那些都是不可避免的问题。好,现在就互动一下听听各位的答案,好的,谁先来,畅所欲言,没关系的。”教室里异常的安静,或许老师在我们的眼光中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后走下讲台边走边说。
中午下课后,我们几个人在医院边上的小饭店里围坐在一起。
东东第一个打开话匣子开口说:“哎,我说哥几个,今天这德鲁老师上课说的是不是有点危言耸听呐。”
我往嘴里塞着饭说着:“我感觉不是,不知道你们最近看有关医学的新闻没有,我在报社做兼职时收到的信件只要有关医生的报道大多数都是收受红包、吃药品回扣、猥琐妇女、耍**什么的,每当看到这样的报道我就身心俱碎,好几次就因为这个原因要上头版头条而和编辑争得面红耳赤,要不是因为他们给的工资高、福利待遇好我才不在那里继续兼职下去呐。”
“哎呀,你可不要吓唬我,我胆小。”晶晶说着。
“哎,我说你们有劲没劲啊,吃饭时不提工作、不提政治、不提人生,你们不要破坏这和谐的气氛好呗,吃饭,谁在啰嗦谁买单。”乃插话道。
见习第一天第一堂课德鲁老师给我们上了一堂别开生面的教育课,我们都各自心怀鬼胎的吃完午餐。
不过自此以后我们每个人的心里或多或少的对医生这个行业有了些阴影,有时我们闲聊之余都在探讨着自己的未来,是不是要继续学医从事医学事业,是不是需要另辟蹊径改行换业等等。不过生活还得继续,我们梦想还需要实践,从此以后我们每天往返于医院学校之间,继续枯燥乏味的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