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欣喜若狂的报道完毕后准备出去玩玩熟悉下地形时便有人通知我收拾东西启程出发去做入学的必修课——军训
军训,在我的印象中每逢新生入校都是要经历的磨练,在这个过程中早早的和不知名的小伙伴搭关系,方便日后的交际,也可以变相的锻炼自己以迅速适应这个环境和身份转变的过程,不至于到时遇到困难而束手无策,而对我而言,刚还欣喜若狂的兴奋劲似乎忽然间坠入九幽寒冰洞瞬间冷冻,木讷的收拾着自己的“装备”把他们——搬上校车。
“吱,”一声急刹车过后,校车还算是稳定的停在了一个铁栏杆围着的大门。
因情绪不高来的路上在车上闭目养神的我被这毫无防备的急刹车猛地撞到前面的靠背上,揉着被撞的额头没好气的对司机说道:“哎呦大哥,你开车能慢点吗?懂点法律条归好吧,怎么说我们也是乘客啊,乘客是上帝啊,妈呀,本来就不聪明的脑袋这一撞可好,想聪明都聪明不起来了。”
“得了,少啰嗦,不好意思啊,这里就是你入学前所上必修课的地点,军训在这15天,慢慢的好好享受这个过程,不过你们也算走运,晚来了几天,少受了几天折磨。”司机大哥边说边扭头看了看后座的我和另一个迟到的女孩子,继续道:“目前只有你和她两个人,你就发扬一下雷锋精神,帮这个女同学搬搬行李吧。”
我和那个女孩面面相觑了一下,在这一刻在她的眼神里我看出了疑惑、不满和不理解,想必她在看过我的眼神后有同样的感受吧。
当我辛苦的把两个人的行李都搬下车后校车司机絮叨着:“你们就在这里等会吧,我打过电话了,一会你们的带教老师就来门口接你们,不要乱跑啊,我还有事先走了。”这位司机大哥办事还挺利落的,交代完毕扭头毫不停留的扬长而去,不过看他这趾高气昂的样子对这人原有的一点好感瞬间烟消云散,这样的人还是少见为好,最好不见。
酷热的天气,四周有没有乘凉的地方,烈日当头,我和那个女孩还傻傻的站在那里享受着这个日光浴,等待的时光是很痛苦的,没多久我已是汗流浃背,想必那个女孩也好不到哪里去。
反正在那里站着也是浪费时间,看
着铁栅栏门旁挂着数个标牌再看看门口站着威武的门卫我默默地走到门旁念叨着,“w训练中心,我晕,不会是要把我们批量加工吧,靠,这不是炮兵训练营嘛,晕,有的被整了。”
当我回头看着在一旁四处张望的女同学随口道:“哎,哥们,麻烦你给门卫打个招呼把门打开,不会你想就这样一直站着吧。”
“哦,”这算是她的回答了,虽说只是简单地回话不过听她的声音倒是挺好听的,哇塞,我不会那么****,难道男人的本性就是这样,难以理解。
在她走去向门卫大哥打招呼的一刹那间我忽然感觉自己很是无耻,很没礼貌,很没风范,干嘛找她去,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自个去不就完事了嘛,还省得浪费口舌,忽然之间我把混蛋、无耻的字眼扣在了自己的头上,怎么做人这么难。
不过在那后没过多久就看见从院内走出三个人,一个着便装两个全身迷彩衣,从外形看粗略估计是三个男性。
为首的那个一幅儒生打扮走到门口向门卫打个招呼便径直向我们走来,“你们是校车送来的两个晚点的同学吧,我是你们本次为期半月的带教老师,我姓张,以后就叫我张老师。”说完转身对后面跟着的两个男生说:“去帮忙拿下行李,在这里你们是战友,凡是都需要帮助,哦,对了,你们中有一个是XJ来的吧,哪位,能听懂我说话吗?”
听了他的话我忽然感觉这个人好像没什么常识,XJ人就听不懂汉语吗?再说我就是汉人而且说的是一口流利的标准普通话,看来地方差异还是有代沟的啊,我不禁摇头心里暗暗偷笑,淡淡的不以为意的说着:“嗯,我就是,完全听懂,但是听你这憋口的普通话还是有点不适应。”。
不经意间仔细的打量着这三个人,就目测来说那个老师大概在35岁左右,带着金丝眼镜,头发掰成中分,为什么是掰?因为那人的头发油光发亮,滑顺但不自如很明显就是打的蜡,穿着叫不来品牌名字的粉红色的衬衣,黑色西裤,方头皮鞋,略微突起的小肚子把下腹部托起。后面的另个同学都穿着迷彩服,捂得还挺严实,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长相,也许是这几日的烈日把他们烤的面目全非惨不忍睹了吧。
“那就好,慢慢你就会适应的,至于我这口音,没办法改不了了。好了,进去吧,一会会有人给你安排床位,待收拾妥当,和大家见见面,打个招呼。”他说完转身提着行李向院内走去。哇塞,这人还真有范儿,可是很没礼貌,说真的我有些厌烦他了。
空旷的训练场上,一票儿穿着迷彩衣的方队席地而坐,他们的前方站着一个身板硕壮的男人,板寸头,皮肤黝黑,上身着迷彩背心,下身着迷彩裤,踏着皮鞋背手双足自然分开,上身笔直的站立着,看样子应该是他们的教官,“现在,由你们的新战友做我介绍,大家欢迎。”他操着略带地方口音大声说着并抬起左手对我做了请的手势,或许是近日来天气干燥再加上新带领这帮“新兵”的原因,他的声音有些许沙哑。
随着教官的手势我来到那个教官原本站立的地方,“大家好,我叫高峰,刚从XJ来此,以后都是同学,希望大家以后多多关照。”待说出自己的名字时,才发现自从出了XJ还没有人和别人提过自己的名字,不由在脸上扬起连我自己都感觉蹩脚的微笑。
当我的话音刚落对面众人中传来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询问声,至于他们说的什么,因为好多是方言也就没怎么听清楚,好不容易有几个说的还算好的普通话的人的,但是我已被他们的问题问懵了:“哇,XJ的!我还从没见过呐,对了,XJ在哪里啊?你是骑马来的吗?”。
这都是什么奇葩问题啊,真的没有一点常识吗?XJ在哪里?中国啊,占地全国土地总面积的1/6,竟然还有人不知道?天呐,还真不愧是理科生,地理知识一点都不知道,那也不对啊,中国的领地也有人不知道那只能说这孩子学习学傻了。
“额,这个问题等我们休息时慢慢探讨好吧。”我无奈的缓声应付道,说真的,当听到他们这样的询问时不由得想起刚来的的那个宿管大妈,怎么他们都有这样的无聊的问题,不愧都是大棚里的花朵,外面的世界一概不知,也或许他们都没有出过他们的家园,高峰在心中这样暗暗嘀咕着。
“嗯,好的,现在不是你们联络感情的时间,休息时随你们畅所欲言,不过在你来之前我们曾探讨过,对于你们新来的欢迎仪式,经大家一致决定,就是???”教官的声音从对面众人那里传来,不知何时他走到方队的最后面,当我从沉思中缓过劲来顺着声音在众人之中找到他的时,只见他抬起右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运动场,“十圈,自由跑,算是入队的热身活动,别看了,去吧。忘了告诉你一会就要开饭了,你最好抓紧时间。”
看到那片广阔的训练场,忽然有种被戏虐的感觉,天呐,这就是迎新?什么迎新仪式?晕死,这不是欺负我这新来的吗?不过再想想后面还要和他们一起度过这入学必修课还是无奈的慢慢向那边跑去。
午餐时间到了,“新兵们”排着整齐的队伍向餐厅进军,同时还唱起了嘹亮的军歌,而我此时好不容易跑完了迎兵训练顺着人群超近道向餐厅方向逛达过去,至于为什么要跑完这个迎兵训练,那是因为旁边有监督的,再说在部队里哪容得我一个初来乍到的小子偷懒。
9月南方的天气焦躁不安,艳阳高照,刚跑完餐前活动以浑身是汗,就如沐浴在桑拿里,此时此刻我的造型应该是狼狈不堪,滑稽搞笑。不过听到那些人在唱歌又想笑,不就是吃饭嘛,还要飙歌,这大热天的也不怕把嗓子喊哑了,精神这样亢奋,待会还怎么吃饭啊,真是有病。
“哎,那个同学快点过来,怎么说这也是部队,少在自由散漫,快快入列,要不待会连饭都没有你的。”几个教官和领队的老师在队伍的后方聊天无意间看到我还在悠哉的逛达着并对我吼道,领导发话我这做小兵只得照做,免得没饭吃不说还要再去罚跑,那就亏大发了,只得向那里快速跑去。
餐桌上,配备标准的操盘,俩浑一素一碗汤,标准配置,周围的哥们儿都在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着饭,而我感觉很是奇怪,一向吃饭慢的要死的我还在慢条斯理的慢慢享受。
“哎,小高,别磨蹭了,快点吃,那个变态监管规定吃饭时间为3—5分钟,我们是最后进来的,已经没多少时间了,你在这样耗下去,鬼知道那些变态会怎么整你,何况你还是新来的。”坐在对面的一个哥们看我还在磨叽给我提个忠告,
什么?还有这样无聊的要求啊,我们是自由人,只是在这里训练而已,又不是关在囚劳中的劳犯,也不是向他们这样训练有素的军人,好嘛对我们要求这么高,变态吧,这些在心中也只能一闪而过,不言与神色,淡淡的说:“哦,这样啊,那你怎么不要说啊。”听了我的话,又只顾着趴拉着盘子里的午餐的那小子有些仓促的说“没时间了待会回去告诉你。”
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塞着饭也不好意思再磨叽,照纲学样的扒拉着午饭,不过这活儿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就学会的,因为这残忍的吃饭方法差点把我噎死。
当我揉着极不舒服的肚子回到寝室后刚在餐桌上搭话的哥们找到我自报家门并伸出了右手。“我叫张强,医电系。”
出门在外礼仪之上,礼貌性的也伸出右手和他握手,但是我的左手还是不停的揉着刚刚饱受摧残的胃。“你好,我叫高峰,可以叫我小高,哎,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啊,从吃饭到结束只用2分钟,破了我的吃饭记录了,妈呀,都快噎死我乐,保准消化不良。”天呐,这都是什么自我介绍啊,这么没水准,真后悔我这笨嘴说出这样的话。
他也不含糊的解释道:“我们刚来也是这样,做事慢条斯理,教官说我们浪费时间,要是在战场上早就饿死了,还给我们做了个示范,并嘱咐说是最慢速度,2分45秒,以后这也就成了我们日后吃饭时用时的标杆儿,慢慢的我们也就适应了。”
“哦,这样啊,军人就是军人,时刻都想着打仗,是不是有点暴力啊,哎,可怜我的胃啊。”我听后一旁揉着肚子抱怨道。
“不是打击你,不想受虐,你就照他们说的做,鬼知道他们有什么办法整你,现在实行连坐制度,你也要为我们考虑一下啊,好了,不说了,我去打水,回来聊。”说完提着水瓶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傻傻的站着。
“靠,真得阴险,连坐,我晕,太变态了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是小心点的好。”我心里暗暗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