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比保命更重要倒是没错,可是,玥狐狸的事还没解决,再招惹一个墨神医,她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她撇过头去,想了好半天,才红着脸嗡嗡道:“那……今天的事你不可以说出去。”
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墨神医有些恼火地皱眉瞅着她,“说大声点!”
“别说出去……”
“什么?!”
“我不要在这张床上啦!脏死了!”
某朵突然眼泪哗哗地冲他吼:“就算时间紧迫,也拜托你找个好点的解毒场所吧!我也是有小小洁癖的!”
“……”墨神医气得说不出话来,他面色铁青,薄唇死死地抿成一条直线,盯着她的双眼喷出慑人的火焰,垂下的长发在脸上形成忽明忽暗的影子,阴晴不定。
怎么?吓我啊?
某朵亦不甘示弱,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狠狠瞪回去。
对恃了三个回合后,墨神医动了动身子,又瞅了瞅她那意志坚定的小脸……
半晌,他闭目深深地吸了口气,“做完这次再换地方。”
“不要不要!”猛地一把推开他,某朵把身子缩成一团,“我还可以坚持一会儿的,你先去找地方吧……”
墨神医抿唇不语,只是眼睛里有暗黑的不明物在翻滚。
某朵咽了咽口水,神医大人除了释放阴霾的死亡气息也默不作声,她感觉自己脑袋上仿佛罩着一片乌云。
“要不……我去找?”
她鼓足勇气坐了起来,刚想下床,谁知墨神医抓住她的手,略一使力又把她拉回床上躺着。
“不要出去,我方才布了个阵,又在屋子周围放了些蛊毒。没有我的解药,只要你踏出房门一步,遇风便死。”
“遇风……便死?”
神医你放的是瘟疫吧?!
某朵吓得脸都白了,慌忙查看四周的窗子有没有关紧,生怕不小心就被风吹死了!
“神医,请先给我解药。”紧张兮兮的抓着他祈求,预防一下总是安全些。
他慢慢地低下头来,黑沉沉的眼睛直直地瞧着她,然后视线缓缓下移……
“哎哎!有话好好说,别动粗啊……嗯啊……”
一张床剧烈震动着,显示出战况有多么的激烈。
“你这个假公济私的骗子!”
时间久了,她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掏空了,竟像被采阴补阳了一般虚脱不已。
“喂!中毒的到底是我……还是你啊?”某朵长吁了一口气,闭着眼睛休憩,我的天啊,累死了!
“你就是我的沾唇蜜毒,刺骨穿血。”男人埋在她颈间喘息,声音低沉而悲伤,“我这一生无药可救。”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被他的话逼向了绝境,再一张开眼对上他痛苦又迷乱的俊颜,朵朵无奈地叹了口气。
完事后,她瘫软无力地倒在床上,神情还有点呆呆的。
看着她累坏了的小脸,墨神医终于觉悟到自己的行为有多恶劣了。
抱着她吻了一会儿,心疼地说:“对不起,我让你打几下,出出气好不好?”
闻言,某朵翻了一个无力的白眼,“你起来……都已经做过了,怎么还压在我的身上,好重!”
“压疼你了?”见她眉毛皱成了一团,墨神医楼住她的腰,翻了个身,让她躺在上面。
某朵趁势想爬出他的怀抱,却被他的手一按,动弹不得。
“你做什么?”某朵怒目圆睁,“毒解了,可以放开我了吧?”
“你以为这****是这么好对付的?只做一次就解了?”亲亲她气鼓鼓的小脸,墨神医的语气有些无奈。
一听这话,某朵身体一震,全身差点散架了,再来岂有命在?
“别动。”男人伸开双臂将她圈在怀里,鼻尖摩挲着她汗湿的额头:“你再乱动,我可没把握控制得了自己。乖,闭上眼睛睡一会儿。”
此言一出,某朵果真不敢动了,顺服地趴在他胸膛上,闭起眼睛静静的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眼泪却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她一边流泪,一边咬着自己的手指,自虐似的,咬出一道道鲜红的血印,在心里默默哀叹:再也没脸回去了,脱困之后,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十年、二十年、一百年……等他们消气了再回来领罚。
墨溪静静地凝视着哀哀怨怨的小女人,一时无语。
余毒彻底清除后,她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这两天他们身体就没分开过,做到最后她越来越放纵,叫得也越来越大声,可心却愈来愈冷,愈来愈绝望。
天狐一族的男子破身之后胸膛会出现天狐刺,而墨溪,他破身也会出现某种标志。
身为地藏王的弟子,破身的标志比较特别,他眉间那点朱砂会转移到女子身上。
眉心那么明显的位置,一点刺目的嫣红,想藏都藏不住……他们什么都不消问,只需看她一眼,便知道她做了什么混账事。
又一次背叛,又一次违背了自己的诺言,她实在没有勇气再去祈求原谅。
像她这样水性杨花,浪荡不堪的女人,不配爱,也不配拥有他们。
她将头埋在枕头里,闭着眼睛默默地在心里流泪,还是回去看看吧,这一走不知多少年才能再见面……
“墨溪,玥琅的禁咒你真没办法吗?”
“之前是没办法,不过有了你捕获的那只血蛟就另当别论了。”
墨溪侧躺在身边,单手支颌,另一只手轻柔的抚摸她滑腻的背脊,垂下的长发与她的发纠缠在一起,他柔情地想到一个词——结发。
“就知道你有办法。”她转过头来看着他笑,“他那禁咒就像定时炸弹,不及时排除,不知什么时候就爆炸了。”
“你放心,配药用不完的部分,压制禁咒绰绰有余。”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又笑道:“这些年辛苦你了,我和父皇让你操心不少,现在又把玥琅塞给你。墨溪,谢谢你。”
“傻丫头,跟我还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