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朵接过楚涟手里的白裙,正要去客厅的洗手间换下身上这张皮,不想外面又有人敲门。
该来的都来了,这次又是谁?
“父……父皇。”打开门,看到门口的一男一女时,她脑子好像瞬间空白了一片。
一袭白袍的男人风华绝代,他身边的月歌妩媚俏丽,两人站在一起珠联璧合,养眼至极。
不知怎么了,眼睛有些刺痛,她眨了眨眼,心想:可能是太养眼了,眼睛有些吃不消。
凤帝看到她这蜡笔小新的造型,半天没回过神来,抿着薄唇就那样不言不语地看着她。
偏厅里打麻将的几人,听到外面的动静,突然安静了。
片刻,夜幽篁走出来,轻轻拍了拍某朵的脑袋,柔声道:“愣着干嘛?赌局是你输了,还不快跟楚涟去买菜。说好午饭、晚饭都要你做的,可别耍赖。”
“噢……我这就去。”呐呐地应了一声,冲月歌点头招呼道:“既然来了,吃了饭再走。”
静了静心神,多看了月歌两眼,精雕细琢的妆容,精挑细选的服饰,处处都无可挑剔,某朵不由想,月歌跟天凰神姬比起来不知道怎么样?
想到天凰神姬,她又有些同情月歌,爱上一个注定不属于你的男人,真真是可怜。
“陛下盛情,那月歌就不客气了。”月歌对她笑了笑,婀婀娜娜地走进屋,对夜幽篁和楚涟盈盈一礼,双手奉上两个锦盒。
“王母娘娘让月歌将神器昆仑镜和勾栏玉交给二位,说是对战天魔能派上大用场。”
楚涟和夜幽篁接过锦盒,月歌又微笑道:“月歌糊涂,去天凤宫找二位却扑了个空,还得麻烦天凤神君带月歌来金喜阁。”
“月歌公主辛苦了。”将装着昆仑镜的锦盒交给阳春雪,楚涟屈指轻轻弹了一下某朵的额头,轻声道:“你想就这样出去买菜吗?还不快去换衣服。”
“夭魅,你还要在门口站到什么时候?”夜幽篁看着门口的男人直皱眉,“打麻将三缺一,你要不要玩?”
凤帝终于回神,不急不缓地走进屋,不冷不热地看了夜幽篁一眼:“打多大?小了我可不奉陪。”
“你说打多大就打多大!”看某朵去洗手间换衣服,夜幽篁暗自松了一口气,夭魅这家伙一来,他怎么就心慌呢?
进到偏厅,花错起身向凤帝见礼,凤帝淡淡地对他点了点头,坐上恰恰西让出来的位置。
月歌给璇霄打过招呼,便小鸟依人地坐在凤帝身边,第一次和喜欢的男人这么近地坐在一起,心里的喜悦不言而喻,脸微微泛红,人面桃花,更添几分多情妩媚。
某朵换好白纱裙,漆黑的长发绑成两个松散的麻花辫垂在胸前,没有任何首饰点缀便晃花了楚涟的眼。
这丫头总是美得不动声色,再名贵华丽的配饰,放在她身上也会被她本身的光芒所掩盖,变成了俗物。
她俏生生地站在偏厅门口,笑吟吟地对一屋子的人挥挥手:“你们慢慢玩,我去买菜了。”
就好比现在,衣着光鲜亮丽的月歌,在这间屋子里只是一个格格不入的摆设,是一个不被重视的存在。
有朵朵在的地方,月歌就是永远的配角。
凤帝看了她一眼,便垂眸理自己手里的牌,神情淡淡,不辨喜怒。
璇霄对她微笑点头:“买完菜就早点回来,别到处乱逛。”
“YES!长官!”某朵俏皮地行了个军礼,牵着楚涟的手蹦蹦哒哒买菜去了,当然还不忘丢下一句话,“几位爷稍等片刻,小的去去就回。”
见她没有因为凤帝的出现而影响心情,某朵的三个男人嘴角皆是难掩的笑意。
“神君……四万是一对……”凤帝将一对四万打出一个,观战的月歌轻声提醒他。
“碰!”对家的花爷毫不客气地将那张四万拿过来。
打错了……某帅仔细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牌,淡定地说:“对子太多,拆一对没关系。”
就一对四万也叫多?瞅瞅他手里孤零零的独四万,月歌红着脸不再多言。
站在凤帝身后的靓靓和岽彻同时轻叹了一声,太上皇一点都不诚实,明明是自己走神打错牌,还睁眼说瞎话。
“二万。”花爷打出一张二万,将恰恰西凑过来的脑袋推开:“去去去,别看我的牌,你舅舅又没上桌,别在这儿瞎捣乱。”
西哥撇撇嘴,转过头看夜幽篁的牌。
“碰。”花爷上家的璇霄拿出一对二万碰,随后打出一张三筒。
“谢谢师伯。”花爷笑眯眯地拿出四五筒吃璇霄的三筒。
“谢什么谢?把你的狐狸爪子收回去!碰!”花爷下家的夜幽篁拿出一对三筒,冲他得意地挑眉:“你们碰得高兴,本尊岂能落后?”
“请便。”花爷收回爪子,无所谓地笑笑。
夜幽篁打出一张七万,他下家的某帅摸了一张南风,想也不想就打了出去。
月歌犹豫了片刻,忍不住又小声开口了:“神君,该打四万……四个南风,可以开杠。还有,上家的边七万也可以吃的……”
嗯?某帅看了看手里剩下的三个南风,再看看南风旁边的八九万,愣了一下,然后继续淡定地说:“就剩这一个孤零零的四万,又寂寞又可怜,还是别打了。南风太多,看着碍眼,不要也罢。边七万……还有三张,不急。”
神的逻辑,让月歌讶然无语,神情古怪地点点头,半天才语气幽幽地说:“月歌……受教了。”
哎……靓靓和岽彻在凤帝身后浩然长叹。
“夭魅,你不是酒还没醒吧?”夜幽篁一边摸牌,一边观察他的面色,看起来挺正常,可说话怎么神叨叨的?
瞥了他一眼,某帅接过月歌递上的茶盅,揭开盖子吹了吹,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蹙了蹙眉,又盖上,把一口没喝的茶递给靓靓,说:“朵朵还没回来吗?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面疯玩,太不像话了。你们去给朕把她找回来,朕口干,让她给朕泡茶。对了……她的房间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