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一眼,我也愣了一下子,然后又回过神来,这小子果然很贼,这话说的也很巧,虽然我知道这是慌话一大篇,确无力去揭穿它,只得摇摇头,就把它当真了,免得越思越烦恼。
“那好,我们来谈谈你的爱情,你不是说心里烦吗?男人烦恼只有两个原因,爱情和事业。表哥现在事业做的风生水起,我猜大概是因为前者了,当初那个叫华丽的女孩子,对你真的那么喜欢,她对那个名叫冷心的男子,就一定不动心嘛?我看了那日记中提到了他,那男的很优秀,比起你来我看一点也不差。”我喝着咖啡,将自己憋屈在心里头几天的郁闷之语,全向他撒了出来。
表哥听着我的话,手有些抖擞,那指头非常不自然的翘打着桌面,震的咖啡怀子哗哗作响,我出手打了他一下乱动地手,说道:“咋的,戳了你的心窝子,你激动个啥,想要拆了人家的店吗?男人怎么没有一点气度,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在说人家早死了不是。”
听着我这么一说,表哥的脸开始转怒为喜,剑眉一扬脸色立即就变了,他一脸坏笑的对我说道:“说到那小子,我倒是见过他两面。最近我这两天脑子有些乱,尽想些乱起八糟的事情,在墓里的那两个黑小子你还记的吗?”
我不知道表哥葫芦里卖什么药,摇头笑笑,“当然记得,他们哥俩武艺超群,还没少救我们的命,怎么会忘了他们呢,就算是扔到煤堆里,我也能一眼瞅出来是他们俩个,呵呵。”
“你小子尽会胡说八道,好癞人家也是我们的恩人呀!”表哥叹了口气说道:“要说冷心,这个人和一个人很像,和金大那个小子像。”
我刚把一口咖啡喝到嘴里还没有咽下,没有把住突来的情绪,失控后一下子就吐了出去,正好喷到表哥的一脸。
他抹了下脸,恶心的不行,大叫道:“服务员拿毛巾过来,我这位兄弟犯抽,靠,你能不能正常点,有些心里承受能力行不行啊!”表哥边教训着我,一边用毛巾擦着脸。
我也生气了,大声说:“你能正常点行吗?靠,姬华丽在是日记上写的清清楚楚的,人家冷心是个小白脸好不好,能和一身黑的金大一样?”
表哥自己笑了,瞥了我一笑说道:“我说你阅历不够,眼睛不够毒,隔在古代宫廷里就是被别人当刀使的主儿。我没有说他们俩个长的一样的是皮肤地颜色,我说的是心智和部分体貌特征好不好。”
“.....?”我瞪着雪亮的眼神,盯着他那张老脸问他。
表哥没意思的愣了我一下,轻咳一声,说道:“冷心这个人,他给我第一面印象,就是极为稳重和心智清楚,是我见到过做这行最有潜力的年轻人,虽然我们没说过多少话,如果有可能,我愿意和他交个朋友!我想这也是姬老头要选他的原因吧,这一点他和金大很像,还有就是他们的耳朵是一样的,我见过这么多人,还从来没有见过像精灵一样的耳朵的。你看看这个,我把他脱了白......”
听着表哥胡说八道的话,有种想把桌子上的菜拍到他脸上的心都有,我想他恨不得扒了那个叫冷心的皮,以报横刀夺爱的仇吧,还和别人交朋友,屁话。
表哥说完,挮给我一个相片册子,上面夹着很多老旧照片,有表哥年轻时候的,还有一张他父亲的照片,不过都旧掉了大半拉脸了,只能看到一张胖嘴了。翻过几页,他指了指一张老照片,那上面正是当年考古队进沙漠前的一次内地合影,这个也是姬华丽见表哥最后一面时留给他的,之前竟然没有告诉我,可见表哥狡猾劲有多么地高了。不过他突然又把它拿出来,一定有着他的什么目的。
照片上一共有二十个人,中间唯一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头,那正是姬华丽的父亲,在在老人身边的一个女的和一个小伙子,其余的人全是其它的考古队员。
表哥一屁股坐到我身边,手指着那老头左侧的年青人,你好好瞅瞅他有没有什么印象?
我仔细看了半天,再结合表哥刚刚说的话,心中就是一跳,这名叫冷心的人,那对耳朵果然和金大长的很一样,和我当初发现那对奇怪耳朵时的震撼感觉也是一样的。又看了看他的脸,那脸形出奇的重合相像,就连身材几乎都一模一样,但是一黑一白明显不大可能是同一个人。
表哥又拿出一张照片,和这个合影照一样,唯一的亮点,他找人使用了特殊处理,将冷心的脸拉黑了,我握着那照片的手也抖了起来,两个人竟然就是一个人!
表哥沉默有半晌,也慢吞吞地说道,“如果他们俩是一个人,为什么他的皮肤会变这么的黑呢?还有年纪似乎没有大多少,当年十九岁,现在看着也就二十来岁,难道当年他在墓里没有死,那姬华丽人呢?.....”
我心里立即一凉,回过了神,敢紧打醒表哥,说道:“你现在说这些有用吗?就算是他,甭管什么原因造成的,黑兄弟俩个己经死在怪物包围之中了,你现在才明白过来,黄花菜己经凉了。”
表哥对我说这也是他一个出奇的想法而己,如果没有得到最终的证实,除非找回金大才能确定,然后他就收回照片,急急的付了帐,说有要紧事要办要出去几天,他给麻子打了电话,这两天人就到,让我们管理好公司,好好地等他回来在说。
我问他到哪里去?他像丢了魂似的,挥挥手,就冲出了咖啡馆,我追出去,他己经坐出租出跑远了。
表哥急匆匆的样子,这还是多年来的头一次,越发的猜不透他想要干什么去?不过,我只得也打了辆车先回公司去了。
车朝向潘家园飞驰着,我的心里有相当多的东西想不清楚,如果说那个金大和冷心是同一个人的话,有很多事情讲不明白,首先后者是有身份和背景的人,而金大则是非常的神秘般的存在,现在又是生死不明,难道说当年的冷心没有死,或者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我的性格用句俗的话来说,叫做放浪不羁,一但有了钱满天下就不是自个的了,趁着表哥有事没人管我了,让麻子来打理公司,我一个人满世界里花钱,可着整个北京城四处造花。
高档酒店,新起的洗脚城,KTV等等,哪里花钱多我就朝往里钻。这几天我才真正理解到钱就是爷的深层含义的意思来。有钱真是好啊,花花世界真是美呀!十几万块钱,就这么不到一个星期的功夫全花光了。
要不说人在吃饭前和吃饭后的想法是不一样的呢,与有没有钱也一个道理!唉!我现在终于体会到这个话的意思了,有钱了我就想着人活一世是什么,钱又是个什么东西,全是王八蛋呀,人活着得什么都见过,都活过,那才没有白披了这一回人皮。
但是当自个的钱包瘪了的时候,心里的那种想要自立门户大展鸿图的欲望,就再次的膨胀了起来,但是令我感到最痛苦的事情也跟着来了,钱他娘的没了,我不得不打消那些不现实的念头,老实寄居在表哥的门头之下,在心中对老天发誓,如果在给我一次机会,一定不乱花钱,用它们来打拼出自个的天下出来!
没了钱我也就老实的瘪在了四个院里,麻子了解我的性情,他一看我只摇着头,就知道问题所在。我看着他那瞅着就是张苦瓜脸也甭张开这张嘴去自讨没趣了。
我本来心思着癞子无牵无挂里,手里握着七八万块钱,先借我支支,真没有想到,一张嘴我就吃瘪了。他的脑袋摇的像转风车似地,哭丧着脸说他奔四十的人了,现在还没有个家,这些钱前天寄给一个表叔家了,让老人家替他先存着,老家伙还不让他多花一分钱,给他准备盖房子娶媳妇用呢!
我在心里大骂了一句两人抠门,又问他道:“这么多钱够你娶一窝子媳妇了,什么房子不能盖,那你还窝在这里干什么,人家都说人生两大好事,金榜题名你赶不上了,花房洞烛你应该好好享受才对,好让弟兄们为你高兴,高兴!”
那个傻表哥老薛,躲在癞子的身后,用双手捂着嘴格格直乐,看着他那个熊样我就直窝火,怒眼地问他你在笑什么?
小表哥仍旧是捂着嘴巴,然后吱语地对我说道:“我笑你说一窝子媳妇,这人哪有一窝的,那得论堆呀!”
这下子全都安静了,哑巴了。我和癞子一同,吃惊的转眼瞪着老薛看,小表哥倒给吓着了,翻着白眼拾起地上的扫帚勾起脑袋去扫地去了。我看借钱没戏了,只好摇着头钻进了自己地屋子。
没有钱我也得憋着藏着不能露,更不能往家打电话哭穷,老头子对我向来是实用三不管政策。不管我赚多少钱,不管我什么时候讨老婆,不管我的生计问题,但是也不准我向家里要求什么,整个是他要来的孩子,所以我现在只能期盼着敬爱的大表哥敢紧回来,先借我几千块使使,不然自己的烟火钱,都要断了。
正在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时候,我突然眼睛斜到了一处,看到一件粘满灰尘的土衣服,心里跟着一跳,有种很好的预感,从床上跳起来,就去扒那件衣服,这个事我记的很清楚,是在墓里头捡到的,当时拾起来一看,那是金大的衣服,心想算是留个记念吧,就把他塞进包里了,最后清包看是件破衣服也没有当回事,就把它给丢到地上了,我记得里面好像有个沉甸甸地什么东西,一直也没有时间看它。
把手插进衣服的内兜里去摸,有些冰又热的奇怪感觉,我把它掏出来一看,立刻感觉自个的脸上能够绽成了一朵鲜花,它竟然是一块上等地古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