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睡了一觉醒来后,我伸了伸癞腰,突然想起来表哥昨晚上给我的东西,还没有看呢?在墓中真是九死一生,表哥赞我表现不错,就将属于我的摊货工作让癞子先做着,放了我一个星期的假,玩完到主店里去帮他打理生意,所以这几日也不用担心有人会出来吵我,大睡了两天两夜才誓肯罢休。
从抽屉里拿出三样东西,我并没有急着先打开那两个塑料皮本子。拿着铜人蛇,仔细的打量着它,发现有些脱皮的地方,竟然出现一层灰暗色的沙粒物质,我用指尖小心的抠了**不掉,心里顿然一惊,这原来是沙子里面的东西!
沙底由于喜沙的微生物太多了,加上长时间的浸浊,从沙子里弄上来的古董,通常会出现这些“沙磨迹”。看上去像沙粒,其实不然,是沙中一些微生物长期侵蚀所形成的,用赏古董人的行话来说,这叫做沙浊,根本没办法弄干净。这也是沙宝无法与墓宝相拼价格的主要原因之一,古董爱好者玩的就是一个字“全”。
只要东西全色相又好,价格就当然高了,如有一点儿破损,价傎就会大大地折扣,不管多么贵重的老东西,如果缺失的地方太多,充其量就是文物价值了。沙货不比山货和土货,古时候东方有丝绸之路,遇到风暴商队很容易被沙风吞噬,带的瓷器等商易的物品,就会被沙海吃掉,就成了现在的一些沙货古董的主要来源,它们通常不会像斗货那样深藏在墓中,在沙漠中存着,有的人专做这些生意,寻找沙货沙捞,得到的品相一般不会太好,所以价格也不能太高。
两个本子一个是红皮和蓝皮的,我各自翻开了第一页。红皮的字迹,明显是个女孩子写的,字迹规正内秀,“姬华丽”三个红色的钢笔楷字,这是红本主人的名字。而那个蓝皮上的字迹,随便一看就是表哥亲笔所写,那字迹潦草的给狗爬拉的也差不了多少,也就是我研究文字工作的,普通人很难弄懂他写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两本总得一本本的去看,我先打开表哥的本子,看了几眼就知道这是一部日记,上面记载的故事,令我对他产生一丝崇拜。难怪之前父亲一直说,表哥被一个女孩子给甩了,然后对感情的事情上,就得了神经质的后遗症,对什么女人都不感兴趣,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女人了!
.......日记中的时间要倒回到十多年前,表哥与姬华丽的关系,按照老年人的话说,那算得是一对青梅竹马。两家人小挨边前后住地邻居,他们俩人打小就在一起做朋友,从小到大都是表哥在护着她,但是小时候那纯粹是童年羁绊地关系,很快到了少年时代,两人都走上了完全不相同的人生道路。
或许是上天故意的安排,虽然这两条人生路截然不同,本质确有着近毗的地方。
表哥从小就没有了父亲,全靠母亲一个人把他拉扯带大,生活过的是艰苦如莘,加上他对学习非常地不感冒,在十四岁的时候就辍学了,最后继承父业暗暗地做了倒斗这行。
表哥果然是这行的天纵奇材,只用了几年的时间,他就从一位知不更传的无名少年,在潘家园里更是打拼出来好几家商铺,生意也是做的风声水起。按道理来讲,他们俩个,一人做生意,一个去上学,应该算得上是地各一方,没有时间在交往了吧?可是姬华丽确一直没有忘记表哥,后来她又被分配到了当地的文物所的考古组里工作,而所长大人正是他的亲生父亲。
借着工作上的实践名义,她经常到表哥的店里去“做客”,面对打小一起长到大的美丽心仪的女孩,几年不见了,现如今己经落成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表哥见到她的第一面,就动了心。
童年的羁绊加上成年后的相思,两人来往几次后,很快就私下确定下了恋人关系,可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最后事情还是被姬华丽的父亲知晓了,他死活不同意让自己的女儿,把将来托付给一个文物贩子。
大概是因为他知道表哥私下的勾当,外加上当时看重成份身份,虽然没有当面点破他,表哥也不敢到他家里去据理力争。她看着表哥这么不提墙面,再加上父亲的死压,最后不得不放弃了两人的爱情,与表哥分了手。
为了断掉自家姑娘的念想,她父亲很快为其目色了个新男朋友,和她是一个单位,是考古组的副组长,年纪轻轻比她长了一岁,家里似乎有什么背景,关系也很硬很有前途,与表哥说完这些,两人就正式的分手了。
分手的那天晚上,表哥拿着两人当初的定情物,是他送给人家的一对青玉镯子,一手提着着酒瓶子在院子里,对着老天苦喝了一夜地闷酒,也是大哭了一个晚上,到了清晨他就把镯子给摔碎了,并且发誓日后定要混出个模样出来,让看不起他的那些人后悔。
半年之后地某一天,表哥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竟然是半年以来一直没有联系过他的初恋情人:姬华丽。表哥听着电话那头的动感娇声,顿时有些颤抖,那头说有重要的事情,想见他一面,并约定了一个地方相会。
表哥挂了电话,急匆匆地就关掉了店门,马不停蹄地来到两人约好的一间茶厅里面见了面。坐下来后对方就直奔主题,原来是刚接到上面一个重大任务,就是让她们小组到塔克玛沙漠里,对一坐沙埋古迹,进行一次先行探考。
事先有工作队在沙漠里,发现了中国元代时候大量的贸易沉沙队,那里埋了极多地珍贵文物,由于位置特别,上级只得派有经验的考古队去探测一下,而他们有幸地就被选中了,至于有什么更深层的任务,那是他父亲的事情了,这都是国家机密,连她也不知晓。
听她这么一说,表哥立即感觉这话中带话,这不是表明的告诉他,这次考古是极不普通的吗?当时给表哥的感觉,有了一个瘾头,确不告诉他是什么,这种痒能勾起人无穷大的欲望。
不过,随后经过她的一番简短介绍,表哥当即就慌了,他虽然倒沙斗的经验不多,但是做此行一定得耳目通向八方,那个地方向来被外国人称为死亡沙海呀,可谓是危险厄难重生的滋生地。
表哥当即死活不同意,她也参加这次考古,并使出所用的懈数,向她证明那里的危险性,但是对方确坚绝地摇了摇头,说这次是国家下达的死任务,她一定得参加,不光是为了考古,更大的付出是为了国家地荣耀和利界。
并说那里己经发现有日本人和一些周边国家的同行,己经秘密出没在了那里,正是因为沙漠凶险无常,国家才无力的进行保护,一定要赶在外国人发现它之前,把它的详细数据上报给国家,然后进行准备的挖掘保护。
表哥,确定无法再阻止她,就死命要求与她一起参加此次行动,他做了这么多年的“文物”工作,也算是半个考古工作者了,业务上绝对没有问题。
姬华丽确朝他摇了摇头,然后取出一张图挮给了表哥,向他认真地说道:“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让你帮帮我,给我提出一些沙漠中考古地建议。我知道你背底里是做倒斗的,而且父亲是这次考古的领队,就算是招临时工作人员,也不可能要你。我这次前来,可能也是最后一次见你了.......”
听着这像是永远分离时悲壮式地口气,表哥知道怎么也不可能了,只好把自己多年工作的总结经验,一道向她倾出授予,并给她做出了很多的应对方案。
漠中掏沙不比在大山里,在茫茫的沙漠之中,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况且有句话说的好叫做“欺山莫欺荒”!而且,塔克拉玛沙漠是中国最大的沙漠,还是世界上最凶险的沙海之一!
当两人将相需地事情办妥一切之后,姬华丽得到了她最想要的东西,非常的兴奋,在临分手时还给了表哥一个吻,然后就与他分了手。女孩走后,表哥有些失魂落魄,摸着自己被亲过的那半拉大脸,凭借着自己无比强大地记忆力,敢紧亲手绘制了那张沙墓路线图,正是考古队此次前去考古的一条路线。
也正是因为了这个吻,令表哥再次踏上了那九死一生的掏沙征逞。
看到此页处,我果断地翻开来来姬华丽的日记本,上面记录着1976年4月7日,下午四点二十,天气晴......
考古组一共十一人,他们包了一支驼队和一辆中型的沙漠驼车,从阿克苏向大沙漠就开始进发了,走了三天三夜才靠近了那片目标区域。很快他们看到了前面有一片绿洲,队伍里有组织上派出一名专业的沙漠专家,他说那片绿洲,本来应该不存在,应该是因为由于沙暴和地下水脉变动的关系,才新生出来没多久,看面积不大,应该维持不了多久,就会消失在茫茫的沙海之中。
定位好了大概的区域路线,姬华丽的父亲以及队里一名叫吴豪的年轻人组成的三人小队,挖开一条沙道,钻到沙底洞窟进行探测,挖到地下足有七八米深,竟然是个回定的流沙之地,上面是硬沙,而下面的沙子,确像水一样在流着,看着面前的场景,她们完全惊呆了。
沙子底下,埋着规模巨大的古代驼车群,像一个巨大的沙漠葬墓场,巨大的沙木车堆集在一起,还有很多古代的兵器散落在沙子里,在那碎木船框之中,填埋着一具具地白骨,还有些狰狞的人头骨,这些骨头经历了数百年的沙浸,都还没有断裂保存仍旧完骸,只是衣服早己经烂没了。
他们接着向下挖,竟然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石洞,像是一座古城的旧迹,三人兴奋极了,激动的直接就走了进去,进去之后,像座巨大的石厅,地面上掉落的全是古代的瓷器,有宋代的和元代地。这里定是个古代沙队埋在了沙子里没有错,可是为什么会有一坐地下古城,这两者之间的关系,是巧遇,还是有着什么联系?
他们打着手电仔细观察这些瓷器,虽然表面上看着极为地光滑,上面寄满了沙微生物,无法看清楚全相,并没有多少实质地价值。
但是,它们对于考古队来说的意义就非常大了,这种文物考古价值,是难以估量的。三个人看着白光灿灿的瓷器,高兴的极乎疯狂,相互打着兴奋地手势。
随后,他们向前走去,发现石厅非常的大,前方的黑漆空间里,还有一堆更多的瓷器堆放在地面上,三人敢紧放下手中的瓷器,向着那堆更大的积货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