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开以后,大表哥,含着痛咬住牙,朝我骂了一声:“妈的,老家伙心够狠的,不过舍不着鞋子就套不到狼!今天,老子就赌上这一把,成了,就发一大批横财,不成,大不了再卖几个店。凡子,你不是嚷嚷着要跟我下去吗,给!”
望着,大表哥那雷厉变化表情,我愣了一下,接过从他手里递过来的一张纸,打开一看,上面是己经罗列好了的一些待购地工具名单。
什么瑞士军刀,防水矿灯,折叠洛阳铲,防水服等等,还有一些急救药材,大多是用以提神和防虫的。
看完了单子后,我很窘地望着他。心想,这个大表哥呀,平时无比仗义地对我说,他要怎么样怎么样地照顾老表弟,都是自家人,这一摊到事头上,我看他比那三个老爱伙还要狠呀!
这明面上,是我们俩个合伙开的公司。但是,由于我这人生意头脑不太精明,入股少的可怜,也就等于他给我发个微薄的工资。
这纸上面要购地东西,全都是正统的高级货,而且要到哪里去买,他都给我指明了道,这粗略算下来就得好几万呀,我哪有那么多的钱?
看着我站在那里傻傻地发愣,大表哥确满不在乎,嘿嘿的一笑,向我摆着手,说道:“你也别光瞪着我,这是盗墓团的规矩,就算是亲兄弟,我也不能破了它。凡是进墓的,每人各自分开购物,并不是为了钱,而是图个吉利!你这些东西都是小打小闹,你看看我这个!”
说着,他就在我面前,抖出来了一张纸。我伸头一看好家伙,光纸上所列出来地东西名称,都惊的我瞳孔都圆了,只见光枪就有好几种,还有一些炸药!
我不利索的问他:“表哥,我们这是去打仗呀,还是掘X啊?”
“废话,你个小毛头孩子,什么也不懂。我不是吓唬你,那下面的东西,有的用炸弹都未必能搞的定!你要是害怕,趁早打住,省的以后万一出什么差错,我向你爹交不了差。”大表哥,说着也不给我废话,就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我心想,不能让你小瞧了我。你这话的意思,不就是故意给我设个门槛,让我打退膛鼓吗?哼,我才不上了你的当。何着,这图还有我们家一份呢,万一挖出一件上古的宝贝,那不是发大了。让我永远绑在你们家门头上,没有个出头之日,姥姥?
想了个通透,我也狠心一咬牙,“妈的,舍不着孩子套不住狼!”硬着头皮,也跟走出了房门.......
过了两天,各自的东西如数购置完毕,大表哥又通过道上的关系,买了辆破车,我们把东西装上,到北京效外一处事先约好的地方,去接他的队员。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就拐进了一条小路上,远远地望去,就看到有几个人影,站在前面一棵杨树底下,他们在向我们挥手。
车走的离近了才刹住,我和大表哥打开车门,就跳了下去。
下车以后,我一看先吃了一惊。面前共站着五个人,其中一个正是上次到四合院里来的胖子。这家伙看着我瞥着眼睛只乐。我也不搭理他,心想你这个家伙,果然是个盗墓贼,不过自己也走上了这条道,心里也就释然下来了。
经过大表哥的一番介绍,我们相互先了解个通透,为的是在以后的工作中,更好地相互配合。胖子,就不用多说了,典型的一个老贼,是经过大表哥一位道上可靠的朋友,给介绍过来的。
上次来院子里,他其实不是找我看图,真实的目的,是趟情来的,意思就是看我们这边的实力如何,不然就换一家合作。
大表哥说的也没有错,差一点宝图就落到别人手里了。通常,盗墓团由七至十个成员组成,但这也不是死的,根据实力和情况进行配定。
挨着胖子身边地那人我也认识。他的名字叫麻子,并不是脸上真长了麻子,而是听大表哥说,他在墓里头杀过地那些东西无数了,才给他取了这么个绰号,意思是杀“生”如麻。
约一米七的个头,皮肤黝黑,一看就是精悍的那种人,麻子是表哥的铁杆心腹,自幼习武,伸手了得。
站在麻子旁边的是位足有近一米九地大胖子,我要看他的脸,得仰着脸瞅他。份量足得有二百多斤重,全身上下都是一块块鲜掂掂地泡肉呀,走路身上的肉能乱跳。
我看着他身上的那么些赘肉,直咽唾沫腥子。大表哥说我别光看人家的外表,这人是麻子介绍来的,虽然是个新手,但是胆壮、力量大,绰号,金钢。
不过这个肥人给我的印象,就一个字,胖。心说,别他娘的给老薛一个样,吹的给个大力神似的,其实是棵窝菜。
最后的两位,是我们盗墓团里最有特色的俩位成员,不光光是长相。
两人约三十来岁的样子,一米八的个头,是对双胞胎。最出奇的是,他们不但身材和外表都一样,连脸部长的都相同。
要说这是双胞胎,长的非常近似,是正常的,但是完全一样的我倒还是头一回看到。
他们长的那就是两个大老黑,不仔细看他们,还以为是对非洲黑人呢?长相倒很普通,两人都穿了件青色的衬衫,但是确遮掩不住身体之上的强壮肉感,能从感觉上发现在那层衣服下面的肌肉,都是在起伏的跳动。
皮肤都给晒的黝黑发亮,好家伙到了晚上,这俩位站在我们身边,估模着人眼都瞅不见他们,在晚上隐藏到是现成的道具。
最大的奇处,还是两个人的后背上,各自悬负着一个用白布缠着的什么东西,一看就是个金属的物件,看那形状像是两把巨大的剪刀。
背后的东西,高低大概能与两人的身高齐平,上面宽下面窄,尖部朝下悬离地面约有三尺高,宽大的物头正好高过他们头顶一截。
队员集合齐了,大表哥就开始讲些关于本团的纪律,无非是有利于团结的一席话。上车之后,只有表哥和麻子坐在驾驶室里,我们几位全坐在后面露天的车厢里看东西,顺便也是为了借此机会,梳理一下之间地感情。
******,车一开,那个叫胖子和金钢的,两个人就像打从一个娘胎里生出来似的,飙着一个比一个能吹,看着两人那唾液飞溅的样子,我都想看看天上的太阳,是不是被他们给吹下来了!
车在稳中开动,大表哥路子广,路线提前己经制定好了,听他说那地界己经有朋友在等着,接我们进山。地点的大概位置,是处于河南与湖北临界的一处高山区,地名叫做“至高”县。
我和胖子经过上次事件后,双方都不太感冒,他不理我,我也不想搭理他,所以谁也不和谁说话。看着他与金钢吹的给哥俩似的,我也嘴急,就凑近那双胞胎的兄弟俩前去了。
这两位也是大表哥通过人,从道上找来的,是新晋加入团队的新成员,但是都有两下子。两位长相太一样了,我也不好问谁是大哥,就向离我最近那位,搭讪道:“我说小黑哥,家是哪的呀!”
听我说话,他也不理我,只是盯着自己的手看,我这时才注意到,这家伙的手竟然比普通人能长三分之一,看他身上背的东西,心想大概是从小练就的什么神秘功夫吧?
吃了鳖,我也不生气,只是在心里骂了他声“哑巴,”完整。
心想这江湖上的人,有些人就是怪脾气。不在理他,转头就向他挨边的那黑兄弟说话。
刚一抬头,没等我主动开口,那位小黑哥就站了起来,向我身边走了过来。好家伙,刚走到我面前,在烈日的炫照之下,他那对拳头比常人大了近一倍,给个锅盖似。
看着他们哥俩,我心里直感觉郁闷,这哥俩整个特点大王,什么都长的给别人不太一样呀!
我鼓动喉咙,咽了口干火唾液,敢紧从怀中掏出来一盒高档香烟,抽出一支挮给他。接住香烟,黑小哥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对我灿笑道:“真是好烟。”然后,他就挨着我的身边坐了下来。
这位小哥,比刚刚那位黑哥强多了,话挺多的,人也是那种见面熟。我给他点上烟,两人边吃边吹。
经过一番了解,原来这两位,家住在内蒙古,自幼习练家族的传统功夫。之前的那位,不太爱言语,脾气如冰块的家伙,就是他的哥哥,人送绰号“金大”。
他是弟弟名叫“银二”,江湖上给他们还送过个绰号叫作“金银兄弟”。
由于,道上的规矩,不能打听真名,我也只好作罢。我问他们始终那不离手的东西,是不是两把大剪刀?他确摇头嘿笑,露出满嘴似象牙一般的白牙,朝我神秘地说道:“这个嘛,你有机会看到它们的,嘻嘻......”
说话间,我还回头瞅了一眼那位名叫金大的人,此时他正双眼微闭,像是睡着了,背靠着车厢,也不显颠的慌。毒光从悬阳上洒斜在他的脸上,那真叫一个亮堂,能发出红色地光出来。
经过这一天一夜巅沛流离般的长途跋涉后,终于到达了“至高县”地界。远处望去,全是些山延连绵的大地黑物,看着这些大山地态势,足有数千米的高度,在路的两旁还种有成方地水田。
车最后开进一座名叫“偏远”地小山村里,这村子由于地处偏僻之地,景像也挺破落的,尽是三四十年代的老建筑风格,全村的人穿的破烂褴褛地。
当他们看到有车子进村,好似给看希罕物似的,一进村没多久,后面就跟了成群结队的人,有些小孩还在车后面蹦着叫我们是“大铁怪!”
车子最后停在了一处垒着高高院墙的家里,这家的条件,明显比大多数人家好上许多,一般的家里全是破草房,哪有院墙。
原来,这家的主人,也是大表哥的一位道友,两匹进山的骡子,己经为我们预备好了。下车之后,表哥、麻子和那个叫金大的中年人,就撇开我们,到一边指着张地图说了好长时间地话,才走了回来。
我们装了整整两大骡子,才把东西给装完,然后在那男子的带领下,通过一条小路走出了山村,而这条路上几乎没有遇到什么人。
他们家本来就是住在村子里的最后头,邻居不多,为的是掩人耳目,虽然这里人都没有见过什么事面,也净非全都是土包子,有精明的人呢!
走出了村子,那人又给我们找来了一位可靠的向导,说他一直可以服务到我们要去的那地界。安排妥当之后,中年男子就自个回村里去了,我们跟着这位五十岁上下,长相极为普通的男人,就一同进了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