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后,男孩回到了住处,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今天的他很反常。
“血娃子”,你怎么了,今天不是要跟雪丫头去学药材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老妇人开口询问道。
之前雪丫头来找过你,事情娘也清楚了,可以的话娘亲希望你能原谅她一次,娘亲知道,雪丫头心肠不坏,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小心眼了哈。老妇人在门口说道。
而当她说完,小男孩瞬间打开了房门,一下扑在老妇人身上,大声哀嚎着。似乎把心里的委屈慌张恐惧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泪花代替了语言,拥抱代替了恐惧,在这个空间中演奏着别样的戏曲。
好了,好了,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什么都会过去的,老妇人抱着男孩,有节奏的轻拍着,不一会儿男孩便睡倒在怀里。
老妇人将他抱起,此时的她给人一股老当益壮的感觉。
“咦”,老妇人眼神不断的审视着房间,眉头紧皱,似乎遇到了烦心事。看着怀里的男孩眉头邹的越发的紧凑,一道道鱼尾纹不断的在其脸上浮现,在这个安静的场所中,出奇的深邃。
放下了男孩,转身便离开了,那一夜彻夜未归,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干了什么?
直到第二天,男孩摇摇晃晃的从床上起来,发现老妇人已经像往常一样,煮好了饭,等在男孩。
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衣裳间还残留着春水的痕迹。
男孩瞄了一眼,大口吃完饭,便向着学校走去。
一路上男孩被路人指手画脚,但他却出奇的没有无视,只是一脸笑看着,深邃的瞳孔中透出了几率异样神色..痛苦..怀念..等等在这一刻,他不在是曾经的天真的男孩,青春似乎已经逐渐的在他身上越行越远了。
来到了学校,男孩大踏步的向着教室走去,今天他们在上药材课,每个人都聚精会神的听着。
在那些人中,他看到了小女孩,他静静的坐在傻大个旁,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四周空旷旷的,跟其他人格格不入。
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抬起了头。两双眼就这样隔着时空相碰,看不到惊讶,两个人只是相互的点了下头。
“如果,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尊重你...女孩心里默默道。”
男孩敲响了门,他看到了众人惊讶的神色,在看到男孩的那一眼,每个人的表情个不相同,他们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出,很默契的看向傻大个。
傻大个,傻呵呵的挠着头,粗壮的手臂很自然的便青筋至冒,一股凶悍的气息扑面而来。
男孩眼神微脒,但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大踏步的向里走去。
意料中的情景并没有发生,傻大个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如之前那般,宛如男孩从未出现一样。
众人齐笑不宣,只是深深的看了男孩一眼。
静坐如僧砧,含笑似菩桑。坐看风云变,静等佛临门。
一节课上完,男孩很安静,静静的坐在原位,人群并没有因为讲师的离开而散去。只是气氛开始变的沉重开来,人人都知道将有一场戏上场。对于未来的猎人来说,这将会是一场别样的战斗。
小女孩没有说话,大个却开口了。
“我曾说过,但凡我在一天,新人报到一律要跨下过,你不守规矩。”
大个语气轻飘飘,似乎在说一句微不足道的话,但人人都从他身上嗅到了煞气。
这是一股在生死之间磨练出来的气场。
“像你这样的人,不配来这,给我滚出去。”
那个滚字说的很重,离得近的几个人被他吼的脸色有点发白。
男孩轻晃了身子,转身看下女孩。
女孩犹如未发现一般,自顾自的站起,提着背包向着门外走去。自始至终没有开过口,看过一眼。
看着她的离开男孩笑了,傻大个也笑了,对着男孩勾了勾手指。
观众一脸的细腻,他们已经意料到结局。
“果然如此,不知是谁说出了这句话,众人点头深有同感。”
傻大个一步步走来,很慢但身上的煞气却扑鼻而来。男孩第一次直面这股煞气,但他并没有慌张。
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那眼神中透着怜悯,仿佛不是看一个人,而是看一具尸体。
大个眼神微眯,笑的越发狰狞。
直直的站在男孩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如果跪下我可以饶过你。”
大个很安静的说道,话语越发的平淡,但任何人能听出这话中的不屑。
小男孩直直的看着他,没有避让。在众人的嘲笑中用尽全力挥出了一拳,拳头虽小,力道不足,但它却直直的打在了大个的左肋上。
大个不动,男孩却直直的飞了出去,拳骨间一阵的酸痛,他知道手骨已经断裂,但他并没有吭声。
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孩大个出奇的没有追击,眼神还是狰狞。但在瞳孔深处却透出了异样的色彩。
男孩从地上爬起,众人讽刺,但他没有理会,这一刻他的眼神很冷咧,扫射了下四周,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独白,唯独大个。
走了,小男孩拖着流血的手,向着门外走去。大个没有拦他,众人也哑火。看着他一步步的向着远处走去,直到消失在视线里。
“呵呵,蜉义欲与天齐--不自量力。”这是所有人内心最直接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