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她的胆子?”莫父的表情变得阴冷:“呵,凤家!凤四少爷亲自来送的休书!”
“凤家?”王凌瞳孔瞬间放大:“她怎么和凤家有关系?”
“那得问你的媚儿了!”王父面色阴沉的回答。
莫媚儿一步三摇的走到书房门,把耳朵贴向书房听了一会儿后,才敲敲门走进书房:“父亲,您找我?”
王父开门见山的问:“你知道莫里哀和凤家人认识?”
莫媚儿回忆了一下:“那日我和莫里哀再衣庄起了些冲,莫里哀好和凤家小姐好像是在哪里认识的。”
“行了,你下去吧。”王父皱了皱眉头,挥手道。
莫媚儿刚转身出门,王父就不满的训王凌:“你说娶得这个蠢女人!什么都不懂!真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娶她?”
“父亲,我也有权利选择我的爱情。”王凌此时因为莫里哀的事愁的头疼,心乱的回答。
“爱情有什么用?它能让你加官晋爵吗?”王父恨铁不成钢的拿起砚台朝他砸去。
“父亲,我已经顺从您的意思,设计休了莫里哀;我也顺从您的意思,亲手送我的孩子上路;我更是顺从您的意思去把丞相之女娶到王家!您能不能给我留下些什么?”王凌头上留着血,眼神悲凄的望着王父,一字一句道。
“为父想让你明白!作为一个男人,什么都阻挡不了你前进的路!不管是女人还是孩子!”王父吼道。
王凌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把想要反驳的话语憋了回去。苦涩的笑道:“父亲教训的是。”
王父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现在最担心的事情是莫里哀会怎么报复王家。与她交好,是不可能了。”
“现在莫里哀攀上了凤家,咱们王家惹不起。”
“惹不起?我就不信凤家能对这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有多好!况且你就要娶丞相之女了,咱们王家还怕她莫里哀不成!”王父眼中仿佛有一条毒蛇,正伸着蛇信子,呲呲摇舞。
“父亲……”“行了,你退下吧!”王父不耐烦的说。
王凌走出书房,感觉心中有些不安:凤四少爷亲自来送的休书,这样子,恐怕是要帮莫里哀帮到底了,丞相家那是凤家的对手?王凌看着此时被布置的极为喜庆的王家宅院,转身出门,向烟柳之地走去。
三日后
京城正值春冬交接之时,烟雨蒙蒙,雾气萦绕。
王府通向丞相府的正红长绸横跨了半个京城。在这烟雾的苍白中,艳红摇曳,铜锣鼓炮。喜庆的气味冲淡了烟雨的微愁。
凤愫兮和莫里哀坐在王家对面的酒楼上,俯视着此时热热闹闹的王府,看着王凌站在府门口忙前忙后。
王凌逐渐感觉到有人在注视他,他僵硬的往酒楼上瞅去,看到凤愫兮和莫里哀二人,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
莫里哀向他鼓了鼓掌,好像是在祝贺他新婚一样。而凤愫兮举起了酒杯,从窗外向楼下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