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没有为什么,做就做了,不知王爷决定如何处置我?”我挑衅的望向他,将“王爷”二字说的极重,心却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果然如我所料,楚墨凡的脸色一变,眸光变化难测。
菊箬却不知从哪里陡然生出一股勇气,猛地拦到了我的身前,义无返顾的开口道:“若是王爷要惩罚,就由菊箬来代为受过,还请王爷饶过小姐!”
电火石光之间,我只看见楚墨凡手中的银光一闪,而下一秒,菊箬已经重重的倒地。
她的胸口处,血流如注。
楚墨凡语气平静清淡:“如卿所愿。”
面对这突变,我的胸口蓦然一痛,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头脑中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如卿所愿,如卿所愿。究竟是如菊箬?还是如蓉茹?”
楚墨凡望了我一眼,转身走了出去。蓉茹随后跟了出去,不忘给了我一个得意的眼神。
“菊箬你怎么样了?”我扑到她身上。“姐姐,奴婢没事,姐姐不要担心。”菊箬朝我扯开一道苍白的笑,看的我心中疼痛不已。
“菊箬,你坚持住,我去找丁珏。”我疯了般向外跑去,却不曾注意到竹林边一抹风华绝代的身影。
还算楚墨凡手下留情,那一剑虽看似凶险,却并未伤到要害,在服用了丁珏开的药后,菊箬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这段日子,我一直没有见到楚墨凡,但人言总是无处不在,关于他的事从下人口中陆陆续续的传入我的耳中。
他们说,他对蓉茹极尽宠爱,不惜重金封赏,寻遍天下珍奇异宝,只为搏红顔一笑。
他们说,他为她百依百顺,只要是她看中的,他定然亲自交到她手中,极尽温存体贴。
他带她打猎游湖,带她赏花赴宴。
他们说,镇北大将军甚是喜爱他,已将一半的兵权交付于他。
我想起了一句话,同一个人?是没法给你相同的痛苦的。当他重复地伤害你?那个伤口已经习惯了?感觉已经麻木了?无论在给他伤害多少次?也远远不如第一次受的伤那么痛了。
这段日子我一直在赶制宝宝的衣服,我想等再过一些日子,我就离开这,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好好的生活。好好的照顾孩子。
天然居“丁珏?你确定每天恬儿都将药喝下去了吗?”楚墨凡低垂着头,把玩着一只玉笛。
“回王爷,属下确定。”丁珏语气肯定的说着。
“那为什么现在恬儿没有感到一丝不适?”楚墨凡冷月微光一样的眉眼间,带着疏冷寒漠。
“属下以为也许是恬儿姑娘对药性不敏感,不过不假时日,定会如王爷所愿。”
“恩,你下去吧。”楚墨凡微微点头。
待丁珏出去后,楚墨凡懒懒的说道,“出来吧。”
月異那狰狞的面具出现在他面前,“你还当真忍心这样对她。”
“我只是要她的眼睛,又没要她的命。”楚墨凡莫名的觉得心中一阵烦躁,脸上依然挂着温润如玉的笑容。
“那蓉茹呢?你认为花紫恬会听不到你做的那些事?”月異好整以暇的望着楚墨凡。
“本王只是为了夺兵权,兵权一到手,本王便会休了蓉茹,迎娶花紫恬。来日方长,本王定会让她重新爱上我。”楚墨凡眸心深处,似是含了一丝紧绷,却是坚定如初。
“希望如此。”月異若有所指的说道,一闪身,不见了。
照月亭里,蓉茹正在优雅的喝茶,望着满目娇艳的海棠,她唤到,“怡芸。”
“奴婢在。”
“去,请恬姐姐来,跟本王妃一起赏花。”蓉茹的眼里一阵冰寒。
“王妃,现在王爷对您如此疼爱,为何您还要请那位过来?”怡芸疑惑不解的问。
“如此美人,放在府内终是让我担心,虽然王爷不说,但每夜王爷总会去墨竹居前呆上一阵。既然他们两如此纠结,那么我就让她对王爷彻底死心。”一抹恶毒在蓉茹美艳的脸上闪现,她勾了勾手指,怡芸附耳过去,连连点头。
“奴婢叩见小姐,奴婢奉王妃之命,来请小姐前往照月亭赏花,还请小姐赏脸。”怡芸恭敬的说道。
“小。”菊箬正要说什么,被我打断了,我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转身对怡芸说道,“谢谢你家小姐的好意,我身子不好,不便出去,还是下次吧。”
“是,奴婢告退。”怡芸转身正欲离开,这是外面传来了一阵娇笑,“姐姐既然身子不好,那么妹妹来看姐姐了。”
我无奈的轻叹一声,只得起身迎接,“民女参见王妃。”
“呀,姐姐何必多礼”蓉茹俯身扶起我,“姐姐身子不好,明天我就命人多送点人参,灵芝过来。
我望向蓉茹,她比前段时间美了很多,多了丝娇羞,应该是爱情的力量吧。想到这,我心里一阵苦涩。
“姐姐,今日阳光甚好,不如我们去亭子前坐坐吧。”蓉茹开心的指着墨竹居前的陶然亭。
“也好”我略一点头,抬脚走了出去。
“哇,这里有鱼也!姐姐,快来看啊。”蓉茹指着湖面惊喜的喊道。
是吗?我怎么没发现?我好奇的走过去,朝湖面望去。突然脚下一松,我一时站立不稳,匆忙间拉了蓉茹一下,谁知她惊呼一声,掉下湖去。
而这一幕恰巧被走入墨竹居的楚墨凡看见了。
一抹紫影迅速的向湖面飞去,瞬间跳入水中。
“咳,咳咳!”蓉茹被救上来之后,如断了气般猛咳。
“茹儿,怎么样了?”楚墨凡撩开她耳边说完发丝,关心的问。
“墨”蓉茹扑入楚墨凡的怀中呜呜的落下泪来,“墨,人家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楚墨凡的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快的让人捕捉不到。
“来人,把花紫恬拖下去,杖责三十大板。”冷冰冰的声音如刀子一般刺入我的心中。
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这个绝美的男人,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玩笑的意味,可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杖责三十,这对于一个娇生惯养没受过什么苦的女子来说,几乎可以去掉半条命,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如此轻松。
这。这个人男人还是楚墨凡吗?还是当初那个温柔的唤我“恬儿”的人吗?还是那个对我呵护备至的男人吗?
我泪眼朦胧的望着他,两个侍卫上来,架住了我的胳膊,将我向外拖去。
“王爷,王爷,求您开开恩,”菊箬跪在地上,拼命的磕着头,“不要打小姐,小姐她有。”
“菊箬,“我打断了她下面要说的话,”不要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