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正是被挑衅的大燮帝君百里郁寒。
阿尔鲁吉莫天仰天一笑,道:“素闻大燮帝君风采甚好,如今看来传言果然不假!”
百里郁寒骑在战马之上,如今虽只是一小队人马应付阿尔鲁吉莫天的挑衅,然而这也真真正正是他第一次踏上战场。战马之上看到的一切,是不一样的。没有江南马蹄浅的悠然,没有策马啸西风的沧桑。
唯一有的,只是喧嚣直上的杀气。
有谁能够在踏上了战场之后没有杀气?
有,死人。必须,也只可能是死人。
此刻的百里郁寒,若不是被理智强自压抑着,他真的会想要杀人,杀敌人。眼前的这些敌人都是碍眼的,清除掉,会干净许多。然而理智却不停地告诉他,不要杀了阿尔鲁吉莫天,不要破坏了一开始的计划。
缓缓抬起双眼,百里郁寒淡漠地看着眼前不远处的阿尔鲁吉莫天,淡淡笑道:“上了战场,便没有什么帝君了,有的只是敌军和我军。也没有什么风采了,有的只是成王和败寇。”
“上了战场,便没有什么帝君了,有的只是敌军和我军。也没有什么风采了,有的只是成王和败寇。”
百里郁寒骑在马上,昂然看着不远处的阿尔鲁吉莫天。眼前这男子,七年前曾经与慕子楚交过手。
七年之前,阿尔鲁吉莫天与慕子楚交战于孤月城前的鸣荒平原,北戎大败,阿尔鲁吉莫天甚至差点死在慕子楚的楚玄剑下。而至今为止,阿尔鲁吉莫天也是除了石堑谷一役的侯琅之外唯一一个与慕子楚交战之后仍旧活着的人――虽然,他的脸上留下了可怖的疤痕。
七年之前……七年之前慕子楚也不过才十六七岁,少年将军意气风发。彼时阿尔鲁吉莫天也是青年才俊,阿尔鲁吉一族的骄傲和希望,却毁灭在了慕子楚的手上。
如今……如今阿尔鲁吉莫天之所以会如此爽快地同意祀风出兵,恐怕也是知晓了什么,想要在这战场之上挽回数年之前丢失的一切吧。
阿尔鲁吉莫天亦是骑在马上,咧嘴笑着看着百里郁寒,只是因为他脸上的疤痕而让他的笑容看起来诡异莫辩,“帝君此话说得甚好,那么莫天便来领教领教帝君究竟真是成王还是败寇吧!”
阿尔鲁吉莫天的话刚刚说完,手中的三叉戟便直指百里郁寒,策马而来!
百里郁寒冷眼看着阿尔鲁吉莫天的进攻,这样大喇喇的攻击,不过是为了一探虚实罢了。轻甩缰绳,百里郁寒双腿将马腹一夹,马儿飞也是的往前狂奔而去。百里郁寒与阿尔鲁吉莫天两人就似是两支离弦的箭,孰输孰赢,比的是谁更锋利!
阿尔鲁吉莫天手中的三叉戟重达数十公斤,却挥动自如,向着百里郁寒的头颅便要挥下。而百里郁寒单腿挂着马当,身躯一侧匿身于马腹另一边躲过阿尔鲁吉莫天的一击。两马交错之后百里郁寒立马起身,长剑回架,正好挡住阿尔鲁吉莫天往背后挥来的三叉戟。
一瞬间火花四溅,百里郁寒手中的长剑剑身偏窄,而阿尔鲁吉莫天的三叉戟既重又锋利,那长剑抵不住如此骇人的重量,倏然从中断开来裂成了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