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皇后心内跳如小鹿,她何曾如此近地面对过百里郁寒。然而,百里郁寒却突然咧嘴一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吻上了祁皇后的唇!百里郁寒伸手紧紧地箍住了祁皇后,让她逃脱不得,放开了唇,却亲吻着她的颈,浅咬着她柔软的耳垂。
呼吸喷弗在祁皇后的耳边,让她浑身一震战栗。低低的话语传来,百里郁寒醉得清醒,却又真真实实的糊涂,“我要你永远是我的,只是我一个的……御凌王抢不走,墨叶天抢不走,谁也抢不走!”
祁皇后双目泪如雨下,几乎抽噎出声来。然而,百里郁寒却突然将她横抱而起,她口中一阵惊呼,天旋地转间已到了龙榻之上。
人世间没有人是先知,可以在开始的时候便无比冷静地观望一生。一旦踏足,便无法脱身,任由自己沉沦其中,成为一个戏子,然而,剧本却并不是自己所写,没有人会知晓下一步如何,更没有人可以料得到结局,料得到未来。
只是,兴许即使料得到未来……祁皇后仍旧不会后悔推开紫华宫寝殿的殿门。这是一场必输的赌博,她唯一要做的,就是能够让自己至少留下几丝念想,才不至于输得血本无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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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的宫门处,祁皇后的凤辇徐徐而来。轿夫们虽然疑惑,但是常年在宫中办事,知晓什么事情该问,什么事情不该问。有些时候,做个傻子会比做个聪明人活得更长久。
然而,却偏偏就遇到了那么一个不愿意做傻子,也从来不是傻子的人。
司马安平虽然已经在昨天巡夜了一整个晚上,但是不知是皇上忘记了还是原本作此打算,让司马安平巡夜的指令可是没有撤回。所以今夜,司马安平还要继续巡夜皇城,护卫皇城安危。
“慢着!轿上何人?”司马安平领着一干护卫拦在了轿辇之前,在前的一位轿夫扬声道:“辇上之人乃皇后娘娘!来者还不跪下叩首!”
司马安平更是疑惑,虽然身后的一干幽冥军护卫均是下跪叩首,然而司马安平却冷冷地问道:“这更深露重,不知皇后娘娘深夜出宫所为何事?微臣奉命夜巡,职责所在,还望娘娘能够掀起轿帘,让微臣巡查一番。”
轿辇之内,慕子楚深深地闭上了双眼。他千算万算,忘了司马安平这里还有一劫。
“娘娘?”司马安平见轿辇之内的人迟迟没有作答,更是对其内到底是不是皇后深感怀疑。然而,正待伸手,一个幽幽的声音却突然传来:“原来是司马将军,不知司马老夫人现可安好?本宫久未出宫,今夜祁府下人来报,言道本宫亲妹病重,如今本宫慌张出宫不过是为了见见病危的妹妹。失礼之处还望司马将军海涵。”
司马安平听到这番话,却是脸色瞬息万变!
这声音,这声音哪里是祁皇后的声音?!这个声音他即使是死了都会记得清清楚楚!当年在护城河边,正是这个声音的主人挫了自己的锐气,赠了自己一柄木鞘寒匕。而今,那木鞘寒匕尚挂在自己的腰间……而它曾经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