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希望的?可是你的毒怎么办?”百里郁寒突然顿了顿,又道:“红尘的毒又怎么办?”
慕子楚微怔,喃喃道:“红尘……”
“红尘也中毒了不是么?”百里郁寒站到了慕子楚面前,盯视着他:“你,红尘,御凌王……你们三个,究竟是何样的关系?”
“御凌王纠缠于红尘,瞎子都看得出来!他的王妃之位为红尘留着,可是他的解药却拿来要挟我!他明知解药一旦到了我的手里就定然会给你不会给红尘!痴长二十六载,我真的无法想明白御凌王究竟意欲何为!!还是说你和红尘不分彼此,你活了她就能活,你死了她也便死……”本是激愤之言,却在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逐渐轻了下去。
子楚活着,红尘就能活。子楚死了……红尘也便死去。
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却让百里郁寒只抓住丝丝缕缕,却找不到根本。
慕子楚叹了口气,道:“皇上,子楚如今入宫只为说一件事情,希望皇上能够顾念兄妹之情,勿要将碧罗推向火坑。子楚的命……一切都是终有定数的。”
说完,慕子楚有些匆忙地便离开了,快地让百里郁寒措手不及。然而,此刻的百里郁寒却也心思杂乱,想到了什么,又忘了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踱步至金案前,金案下的抽屉中,一卷画静静地放着。
拉开绑缚的丝线,画卷绽开。红裙曳地,妖娆蛊惑。狭长双目,乌发如瀑。远观如山间魑魅,魅惑众生;近看却有雅致孤韵,清冷柔和。
那绑缚的丝线从百里郁寒手中滑落地上,伴随丝线滑落的,还有一方古朴素笺,上面只书一字曰: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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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难得。难得。”
祀风看着眼前的人,一连说了三个难得,而后又道:“你会主动来找本王,这一生这一世怕是只有这一次了吧。”
慕子楚目不斜视,冷冷地道:“下了毒,再拿解药来换和亲……御凌王果然是事事处处心思缜密,莫不是四年前就已经计算到了今日了?”
祀风缄默,慕子楚却暗蓄内力。这使馆内侍卫颇多,但无一察觉到了慕子楚的到来。可他们身上的佩刀,却都在一瞬间突然开始嗡鸣,似乎极其不安的样子。
“有时候我会觉得,当初你没有杀了我是个错误。”慕子楚摊开了手掌,一招出势已摆好,“也觉得,后来我没有杀了你也是个错误。”
话刚封尾,未配刀剑的慕子楚空手作刃直取祀风面门!
祀风未曾料到慕子楚竟会出招,在他的眼里,下了沙场的慕子楚从不好斗不好争,即使会理论,却很少动手。
而今,慕子楚只说了两句话便动手,而那一动手,便是立誓要取对方首级的架势!
祀风堪堪躲过,甚是狼狈。心中疑虑为何慕子楚如今的身体竟然还可以保留这么多的内力,却已经没有空余的时间去细细思考,躲避不及已然被慕子楚扣住天突穴侧,然电光火石之间手肘后推抵向慕子楚气海穴,慕子楚弓腰躲过,其后又欲封其腰侧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