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听你自己听,我可没说过我要奉陪。”红尘连头也未回。却一把被身旁的百里郁寒拉住了手,内力过处挣脱不得,相互争执间司马安平已近。
“我都不怕他识破我身份,你在怕什么?”百里郁寒凝眸看着红尘双眼。
红尘避开了百里郁寒眼神,只冷冷道:“百里公子,记住我们只是合作的身份。我从不容忍得寸进尺之人。即使是他,我也不会留以情面!”
百里郁寒自然知晓红尘说的“他”是指慕子楚,抱歉地松了红尘的手,道:“一时情急,逾矩之事还望海涵。”
红尘冷冷站了,见得那司马安平奔上前来,定定地看着红尘,喘着气,道:“我,我要见你们尊主。”
红尘媚眼如丝地以掩嘴之态笑了,道:“将军可是说笑了,明知奴家的身份,奴家也知将军身份,如何能够带你去?”
司马安平站直了身子,道:“我不抓你们,也不是为了其他。我只是想见见他······可好?”
司马安平的语气已经十分低软,更是让一旁的百里郁寒皱眉惊疑。
红尘斜着挑了眼司马安平,道:“那叫奴家如何相信将军?况且,奴家可以得到什么呢?”
“我若见着了他,我司马安平便就地立誓,此后不再管乱红所有案件。”司马安平一点都不像是在信口而说。
“哎呀呀,那怎么行!”红尘娇笑,“将军不是立了三月之期么?若是不管了,先不说欺君之罪,即使是那军令状也是让将军身败名裂啊!”
说着,红尘还看了身旁的百里郁寒一眼。
百里郁寒无奈地笑笑,自然知道红尘心中不满当初他让司马安平立下三月之期来捉拿乱红“乱党”。
可那司马安平却只抿了抿唇,而后道:“我如今只是想见见他,其他的事情,我已不在乎。”
听到这里,百里郁寒已然知道了司马安平哪里是想见乱红的尊主,分明想见的是慕子楚!
心想那司马安平怕是将慕子楚错当成了乱红的尊主去了。
只笑道:“你想见的,怕不是尊主,而是另有其人吧。”
司马安平只觉这声音有些熟悉,此刻却并未多想,只道:“若他身在乱红,又岂会屈居人下?这世上,何人有那能耐能够让他俯首?胜他半分都不曾,又如何让他听命?”
听得此话,红尘敛了神色,而百里郁寒却是觉得这种赞美之词以及司马安平的态度让自己心内颇为不舒坦。
良久之后,红尘道:“好,我带你去见他。”
…………
“司马安平,你还有前途可去,你还有希望和未来。你将会是大燮新的梁柱和支撑。”
“我早已不是你们心中的神。”
“神应当是纯洁无畏的。”
“我只是一个修罗,双手染血擦不掉的修罗。”
“神应当没有欲·望和爱憎。”
“而我有仇,有恨,有欲·望,有执念。”
慕子楚笼着袖子站了,窗口翕了开来,吹入丝丝凉风,荡起了他垂落的发丝。
他低垂着双眸,唇角挂着一抹无奈的笑,淡淡道:“我曾经也以为我是神,我以为我可以如同佛祖一样渡人。可惜我错了,我不是神,只是修罗。带给别人的永远只是地狱般的厮杀和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