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书问:“你们刚刚听到鸡叫是从那个方向吗?”
花乃井愣了一下说:“可能是东。”
王干指着西,而董瑶瑶却指了另一个方向。
钟书皱着眉头,只听到鸡叫,却没法确定方向,这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呢。
四个人又陷入了迷顿,钟书说:“这种情况不正常,其实这只是个小儿科的卦象,就像三岁的孩子看图说话那么简单,不可能让我们听到鸡叫又判断不出方向,除非这个风水位本来就是可以变动的。”
王干反应了一会,一拍大腿,更加绝望的说:“我靠,书呆子,你忽悠我们呢,这要是能变动,之前发现的四个不都白发现了。”
钟书摇摇头说:“之前四个的确是不能动的,那么只能说明后四个卦象是可以随时变动的方位,离为雉,即是鸟,鸟可以飞。而乾为马,马可以跑,最后是兑,兑为羊,羊也是放养的啊。”
钟书这么一说等同于告诉大家这几个方位是绝对不可能确定的了,而且就以钟书这个只懂入门学的阴阳师来说,就算全部找齐了,他也未必能够成功的找到正确方位。
花乃井有种把大家带入了死胡同的感觉,要是能安全出去还好,要是出不去,她下半辈子都要活在深深的内疚中。
“对不起,是我把大家带到了这里。”
王干呵呵傻笑,“什么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个地方肯定是有人的,我在派出所的户籍上见过,要是这么说我也是帮凶了。”
钟书对花乃井点了点头,安慰她不要自责,“我们大家想想还有什么跟羊还有马有关联的东西,形状像也可以。”
正说着,本来已经渐渐明亮的天空突然又变得灰暗起来,但是这种灰暗也仅仅是指从帐篷里面看外面的世界。
“又要下雨了吗?”王干把帐篷拉开了一个小口子,一群黑色如烟雾一样的东西从小口子里钻进帐篷。“不好,是那些蚊子。”几个人吓的不知所措,赶紧用能抓到的东西打已经钻进帐篷的蚊子。
好在数量不多,但是几个人也不同程度的被蚊子咬到,钟书被蚊子咬到的脸就像面瘫一样不能说话,表情也很可笑。
花乃井的脚也被蚊子咬了几口,整个下体就像瘫痪了一样,几乎不能动弹。董瑶瑶摸了半天才把那灭蚊神器找到,三下五除二的就又喷了一大半。
四个人灭了钻进帐篷的蚊子,也被外面的蚊子大军困在了里面再也不敢出去。
“这下完了,我们被蚊子包围了。早知道这灭蚊水我应该多带一瓶,进可以防色狼,退还可以灭蚊子。”
钟书这才听明白了原来董瑶瑶随身携带驱蚊水是当防狼喷雾用的。
四个人跟外面的蚊子对峙了一个上午,帐篷里的干粮也消耗的差不多了,那帐篷材料虽然说能够透气防水,但是四个人待在里面那么长时间,一个口子也不敢开,里面自然异味难闻。
两个男人满头大汗,两个女人也很少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