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渺也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只知道每一次当她压抑住怒火时,最后都会出现突发状况。云之渺什么都没说,抬脚走出去,夕阳的余晖映照在她的身上,给她的身影渡了一层萧索,慢慢的将她的身影拉长。
云柯粟也不再劝了,或许他也明白了,无论怎样劝都不管事了。只是看着云之渺颓落得背影,低声地叹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她都只是一个五岁稚龄的儿童啊!
云柯粟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块血玉,只是静静的抚摸着,眼底有化不开的悲伤,过了一会儿,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唉,没想到得到的不是你的儿子,而是你的孙女。我可是为了你...”
他又想起断尘大师给云临风批得命,不由得苦笑。
司马府——
书房里,气氛剑拔弩张。
“你要是去了,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司马英杰气的怒拍桌子,两撇胡子一抖一抖的。
司马箐晏倔强的站在案桌前,“父亲,她不过只是一个小孩子,更何况碧竹山庄都这样了,那位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我去了又能怎样!”
司马英杰指着司马箐晏,手指颤抖着:“你懂什么!他的心思又岂是你能揣测的!更何况,他要的,可不止云之渺父母的命!”
司马箐晏当然没有相信,他觉得碧竹山庄此时对皇上已经没有任何威胁,刚刚父亲说的话不过是托词而已。否则,碧竹山庄里还有什么是值得皇上觊觎的?
“嘭!”
司马箐晏猛地一摔门,一甩长袍跪在了书房门口。
“您若是不答应我,孩儿就长跪不起!”
司马英杰气的全身都哆嗦了,“逆,逆子!你有本事就别起来!”说着就把门使劲关上,眼不见心不烦。
而他心里也盘算着,云之渺不过是个五岁的小妮子,到底有什么吸引力让司马箐晏这般?他也下定了决心,不管如何,这段时间绝对不让那逆子出司马府一步!
想到这里,司马英杰也叹了一口气,过几天,这一切都该结束了吧?谁让临风的母亲是......也苦了云之渺那孩子了。
突然,司马英杰猛地一倒,然后慢慢地爬起来,眼睛赤红,似乎蓄满了泪,慢慢地掏出一方锦帕,锦帕上绣着一朵莲花。他慢慢地摩挲着那朵莲花,然后将锦帕捂在脸上,低声的呜咽起来。她死了!那小子告诉他会照顾好他,可是现在,她,她死了!
外面,艳阳高照。虽说如今是秋季,但这秋老虎也绝不是好惹的。
司马箐晏汗如雨下,豆大的汗珠浸湿了他的内衫,黏在身上绝对是不好受的。而司马箐晏好像没有感觉一般,依然笔直的跪在书房门口。就像一根坚韧的青竹。
司马妈妈看着孩子的惨白的小脸,心里也是一阵一阵的痛。可是她又能怎么做?谁让她不受宠,老爷心中只有她!
如果此时看看司马英杰的那些侍妾,就会发现一个特点,那就是脸上都或多或少的像云之渺的娘!也就是沈涟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