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灵狐可谓是妖兽之中的上上品,倘若能得点化,渡化升仙也是极有可能的。”老者附在王俞夏耳边轻声道,“我们这个圈里的人,无论在世俗之中是以何种的身份遮掩,最终的目的始终只在一点,便是得永生,破三界。”
“羽化成仙?”王俞夏愣了愣神道,“真能得道成仙?”
“呵。”老者虽是俨然一笑,脸色却是严肃之极,“我再次纠正你,道家的思想多是剽窃篡改阴阳经的,所谓得道的理论,也就不必多究了。”
“阴阳经?”王俞夏内心有种莫名的感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有几分的质疑,却有多出几分的向往,“是一本书籍?或者是一种修行功法?”
“估计也就差不多了。”老者并未去理会王俞夏的问题,而是望着计价电子盘缓慢上升的速度。
“三十五亿,一次。”
“三十五亿,两次。”
“三十五亿,三次,成交!”随着系统声音的嘎然而止,会议室厅堂上的红色帷幕缓缓落下,一樽透明的玻璃钢箱体内,蜷卧着全身通红色羽毛的狐狸。
九尾灵狐!
远古之际,人类为了生存发展,与天地万物相斗,苦苦寻思自然法则,终至伏羲之时,隐居昆仑上颠百年有余,终悟出天地之法,宇宙万物之律。
灵狐瞧着台下的众人,微黄色的眼珠,渐渐得变得煞红色。
“这只灵狐是我在疆北极寒之地偶然遇到,其灵寿起码在五百年之上,费尽了老子不少的气力,追捕三十余年才抓住。”老者满脸露着骄傲般,“这灵狐可谓是修魂炼魄的上上等物,只是灵性过于强大了些,前日老朽忍不住喝了一小口灵血,却无法吸收,反而险些震破了体魄,只得将觉魂暂时游离出身体外。”
“是这样。”王俞夏应了声,内心一些疑惑迎刃而解。这老者偷喝了灵狐的血液,导致物极而反,不得不将觉魂暂时离开身体,估计自己扎在任脉的银针,多少应该也是有些帮助的,“我给你人脉施针,流出来的血液应该就是灵狐的吧?”
“嗯。”老者赞赏的点了点头,微笑的嘴角还未完全施展开,双眉突然紧凑在一处,眼神中流露出犹如预料之内一般的神情。
王俞夏顺着老者的眼光看了过去,在装灵狐的主席台上,一个断臂的汉子已然站在了中央,半边的黑纱遮着脸颊,与身上紫色的西服实在是不相称极了。
“诸位道友,这只灵狐我是势在必得了。”沙哑的声音从黑纱里传出,犹如干瘪的木材咔咔般刺耳,让人听着极其的不舒服。
“凭什么?”第二排赫然站起个中年男人,自信满满的指着计价牌上的金额,“这三十五亿可是我出的。”
“呵。”断臂汉子冷哼一声,“这玩意也能当真?”
“公平竞价,出不起钱就别来充大脸。”中年男子嘲讽道。
“你应该是国才药业的董事长李明轩吧。”断臂汉子摇了摇头道,“以你十余年的修真体魄,这只灵狐给了你,简直就是糟蹋了去。”
“你.”听到这话,李明轩内心顿感羞辱一般,指着计价器上的定价,脖粗脸红的喝道,“老子就是有钱,买回去权当多养只猫狗罢了。”
“呵呵。”断臂汉子轻蔑般的笑道,“这只九尾灵狐,至少也有五百年的修为,能捕到这等仙灵之物的人,绝非常人所能为的。即是修真同道者,你以为真会在乎世俗的铜臭?”
断臂汉子的言论,显然得到了众人的认同。在座的十余人,或是年轻男女,或是中年熟男,经济实力也许参次不齐,教派信仰也是大不相同,但殊途同归,都是修真者。
九尾灵狐对于常人来说,至多只是一种稀有的珍稀动物,除了能满足内心的好奇心,别无它用。
对于修真者说,犹如灵丹妙药一般了。
修真者,修气也!
无论是得道,成佛,还是入魔,化妖。只不过是结论的名目不同而已,手段唯有修魂炼魄而已。
像九尾灵狐这般的仙品之物,对于修真者来说,已然是属于有市无价之物,莫说是这样公开的拍卖,但凡能得此奇遇捕到这般仙品之人,恐怕只会躲在被窝偷着乐呵才是。
“这是灵狐应该就是你的吧?”断臂汉子在台下扫视一周,终将目光锁定在最后一排的右侧处。
虽说只是三十人的小型会议室,但毕竟装修规格都是按照五星级别的标准,主席台离最后一排之间的距离,已然十米有余。王俞夏顿感震耳般的疼痛,犹如武侠剧中的高手,使着内功一般。
“呵呵。”王俞夏身边的老者微微一笑起身,短暂的笑容后,面目立刻严肃的生紧,“你就是骨枯的弟子吧?”
“恩。”断臂汉子应允道,“晚辈许开华见过师叔祖。”
“放屁。”老者厉声喝道,“老子可不是你的师叔祖,虽也算得同脉同源,但在大明清之时便已是形同陌路,势如水火了,岂能受你这大礼。”
“师父谆谆训导,万不敢僭越师门规法。”断臂汉子半身弯腰,拱手道。
“你们玄魔宗残害生灵,戮屠无辜之人,违背天理之法,怎能修得真神?”老者慈母善心道,“我瞧你道行不过百年左右,如今回头方还有所可为。”
“已入玄门之人,生死玄门之魂,岂敢有违?”许开华边说便从西服袖口处拿出一颗钢珠来,足有三五个乒乓球般大小,上面刻着鬼叉,锁魂绳等。
“那今日我便先清了你这祸害,再去寻骨枯算账罢。”老者眉心一凑,嘴里默默念叨一二,整个身子便飘飘然起。
人未动,势已破竹!
一旁的王俞夏顿感一股强大的气波,猛然冲击而来,还未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已被震出两三米外,直至撞上墙壁方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