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花陌会是那么傻的――做人家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的吗?
果然是害怕了吧?
哼!
安凌穆自以为花陌害怕,越发冷笑起来,嘴角得意扬扬勾着,“女人,你受死吧!”
然而……就在那剑差零点零一毫米要刺入心脏的时候,花陌突然抬手朝安凌穆攻来,冷笑,“看看今日是你死还是我亡!”
随着花陌的攻击,手臂突然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安凌穆预感不好,眼眸瞬间睁得大大的,然而等他防守已是来不及。
趁你病,要你命!
花陌抓着安凌穆的腕部,使力,接着再是狠狠一扭,那遒劲的手臂竟是咔嚓一声脱节,发着银光的剑也“砰”的一声落在台上。
全场寂静!
连评委席上的素叶静也是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
直到花陌拍拍手,出声打破了周围的平静,“你输了!”
安凌穆面色涨红,“你使炸!”
花陌嘲讽的道,“怎么?堂堂安家公子还输不起了?”
安凌穆就是太自大了,所以才会输在她手上。
否则,她的金针又岂会那么轻易麻痹了安凌穆手臂的知觉呢。
“各位,明天见咯。”花陌堂堂正正的走下比试台,抱起等候许久的花辰背对着众人挥挥手走了。
“娘亲,你刚刚真是吓死宝宝惹。”小人儿钻进花陌怀里开始撒娇抱怨。
“怕什么,娘亲这是下套呢,结果那个叔叔自己跳进来了,娘亲不想赢的,但是没有办法。”花陌说得极其无辜。
“哦……”软糯的声音拉得长长的,似乎在思考花陌的话,最后歪着头得出一个总结,“那个叔叔还真是比宝宝还傻诶。呵呵……”
阿一:“……”
众人:“……”
人影远去,众人好似才消化了这个消息。
“怎么回事啊,那个女的是谁?她竟然打败了安家公子!”安凌穆在今年的武气比试中颇有人气,所以这样的争议很寻常。
“神神秘秘的,戴着个面具不敢见人,赢了又如何?”说这话的,明显是拥戴安凌穆的人。
“哈哈,戴着面具也不妨碍比赛是不是啊?难道安家公子真如那位夫人所说,输不起了?”
“唉……”有人拖着下巴,“我怎么觉得这副场景好像在哪见过捏?”
“你这么说……我也觉得是啊……”
两个人面面相觑,在彼此的对视里得出某个答案来。
难道,真是她?
武气比试场上来了个很厉害的妇孺这个消息自此不胫而走。
对于花陌的身份,大家也纷纷猜测起来。
素叶静离开赛场后找到主管大人,她看着面前的人,冷笑着问,“那位夫人,她报名的时候说了她叫什么名字?”
主管大人道,“她、她说她叫陌夫人。”
“放肆!”素叶静将杯盏摔下,“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你就敢给她报名表?”
“下官、下官知错。”主管大人战战兢兢跪下,罢了,反正两边都是死,他只有豁出去了。吐了一口气,低着头娓娓道来,“那人直接拿了一块有着“毒”字的祖母绿令牌过来,只留下陌夫人三个字。下官,下官实属无奈啊!求郡主降罪!”
祖母绿的令牌?
陌夫人?
这件事必须马上禀告给爹爹才行!
素叶静捏了捏拳,摆了下手,“你先退下吧。”
而同一时刻,钱府。
账房里正在满心欢喜算账的钱多多听着外面手下来报,盯着前面的账本狠狠皱了下眉,厉声,“你说什么,赛场上突然出现了个陌夫人,还打败了安凌穆?”
什么鬼,陌夫人?
这不是胡闹嘛!
手下点头,“是的,没人知道陌夫人的真实身份。”
“知道了,你下去吧。”钱多多挥挥手,将东西收拾好,然后整理了下着装便往地下道走去。
石室内,男子端坐在椅上,手边是泛着袅袅香烟的茗茶,显然他来了有一会。
钱多多呵呵笑道,“漠邪,看来你知道了。”
漠邪凉凉地觑了他一眼,像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
钱多多也觉得自己白问了,讪讪的道,“那我们要不要改变下策略?”
“改什么策略?”漠邪手里转着茶杯,指骨分明的五指白皙细腻,像极了一幅景色。
“这个……”钱多多挠头,“你出出主意?”
“不。不用变。”漠邪眼睛眯起,像是随意道,“拿出两百万两,押陌夫人赢。”
钱多多睁大眼,“什么?”这,简直是惊天奇闻啊……他没听错吧他,冷血无情的漠邪竟要把钱压在一个妇人身上?
“记住,只谈谁赢,不谈谁拿到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