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薄纱的窗帘照射了进来,洒在沈晴的身上,格外的温暖。
“唔,好累啊……”
沈晴半睡半醒的揉捏着倦怠的身体,伸了伸懒腰。
些许的疼痛,让沈晴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登时能够感觉到一股暧昧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是……”
蓦地,沈晴看到了眼前那健硕的小麦色的肌肤。
依稀记得自己从酒店准备离开的功夫,那张猥琐狰狞的面孔。
莫非?
“啊……”
沈晴不由得冷汗一惊,自己平素虽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可是这种事……
怎么办,怎么办。沈晴的内心纠结着,甚至害怕看到那张腌臜厌弃的面庞。
“也许没有发生什么?”
沈晴自我安慰着,可是身体的疼痛,还有快要闪架的四肢,让她再也无法安慰了自己。
“喂……”
沈晴起身一把抓过被子,将它包裹在自己的身体,勃然大怒的望着身边的那个男人。
却是一张俊美的脸,高挺的鼻子,让人看的入迷。
此刻的谢瑾御也被沈晴的这一举动惊醒,慵懒的起身坐在了沈晴的旁边,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是你?”
沈晴努力的把自己的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那双迷人的双眸似乎要蹦出火花,将谢瑾御吞噬。
“嗯,是我。”
谢瑾御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随手抓过被子的一角,盖在自己的身上。
“你这人怎么……”
沈晴双手高举,紧攥着想要打向谢瑾御的方向,却顾得了手,顾不了身上,只能一手将被子捂在身上,另一只手颤抖的指着谢瑾御。
“你混蛋,王八蛋,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趁人之危。”
沈晴哽咽的声音里,颤抖着,愠怒着,控诉着谢瑾御的禽兽行为。
谢瑾御随手从旁边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他的雪茄,悠然的点了跟雪茄,一副漠然的模样,望着面前歇斯底里的女人。
“唔……”
沈晴突然响起了什么,随手混乱的穿上了旁边的衣服,那白色的衬衫,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只露出了一双白皙撩人的美腿。
“你说,那个男人是不是你安排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为了报复,你这个男人……”
沈晴喋喋不休的絮叨着。
八点的酒吧之约,谢瑾御并没有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除了他早有预谋之外,沈晴做不出其他的解释了。
“我这个男人怎么了?”
谢瑾御吞吐着嘴里的雪茄,那薄薄的烟圈,在沈晴的脸上流动着。
“啪……”沈晴被这个不羁的男人激怒了,一把打掉了谢瑾御嘴上的雪茄。
“喂,你这女人怎么这样啊,你是不是有病啊。”
谢瑾御难得的好心情,也被这个女人给打破了。
原本臆测的结果,沈晴该是跳起来破口大骂,一副悍妇的模样,谢瑾御却在她的举动了看到了别的东西。
“你才有病,你这个禽兽,王八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知道不知道……”
沈晴突然蹲了下来,轻声的抽泣起来,那一契一合的后背,让人老了我见犹怜。
她哭了,痛哭流涕了,谢瑾御一时间竟然手足无措起来。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怎么可以。”
沈晴轻声抽泣着,嘴里不停地絮叨着,谢瑾御情不自禁的想要安抚那个委屈的女人。
“不,沈晴是他仇人女儿的朋友,也该是他谢瑾御的敌人。”
蓦地,谢瑾御的脑海里闪过一张憔悴的面容,那个女人幽怨了一生,怨恨了一生,他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改变了最初的模样。
搀扶沈晴的手迟疑了,瞬间僵持在半空中,任凭着沈晴在那里痛哭,谢瑾御依然一副茫然的模样。
也许是晨曦的温暖,这慵懒的氛围,竟让谢瑾御冷不丁的睡了过去,在半睡半醒之间,谢瑾御的脑海里突然有一个声音响起。
“啊……我要阉了你。”
那不是谢瑾御做梦,而是真是存在,抽泣的女人,像是想起了什么,擦干眼角的泪水,勃然的冲到谢瑾御的面前,“你占我便宜,我饶不了你。”
沈晴已然恢复了原来在谢瑾御心中的模样,一个悍妇,张牙舞爪的朝着自己的方向冲了过来。
谢瑾御太知道这个丫头会做了什么让他意想不到的事,奋力的阻挡着她扑面而来的拳头。
“你够了,说那么多,我没有反抗,并不是我怕了你。”
毕竟是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娇小的沈晴,很容易就被他推到在地上,又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你……”
沈晴勃然的捶打着地毯,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竟然不能为自己讨回公道。
“我什么我。”
谢瑾御蹲在地上,望着面前愠怒的女人,用一只手紧箍着他的下巴,“我告诉你,我是爽约了,又怎么样,我是占你便宜了,又怎么样?”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看不开的,不要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什么清纯佳人的模样,我才不相信那一套。”
谢瑾御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在他的潜意识里,能够替小三打抱不平的女人,都不是好女人,她沈晴也不是。
再则,沈晴给他的印象,让他觉得是一个很开放的女人,不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应一个男人的邀请。
俨然,此刻的谢瑾御似乎已经遗忘了他们之间的宿怨,只认为自己所做的事情,都是应该做的。
“你卑鄙无耻……”
面对谢瑾御这般漠然的言辞,沈晴从牙缝里,咬出了几个字,那愤恨的模样,让谢瑾御越发的得意。
如是的宾馆里,沈晴蜷缩着坐在地毯上,一旁的谢瑾御得意的望着面前的杰作,似乎这一切都已然达到了自己心里的目的。
他看到了沈晴的无奈,沈晴的勃然,沈晴的失望,在他谢瑾御的心里,这就是得罪他谢瑾御的下场。
只是,让他始料未及的却是,最终的报复工具,并不是那个猥琐、谢顶的中年男人,而是自己,这英俊潇洒,该是便宜了这个花痴的女人。
“我卑鄙无耻?”
谢瑾御冷哼着,大义凛然的站了起来,瞥了一眼那个愠怒的女人,“跟你比起来,我算是无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