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磊哥,你能不能暂时收留小宝,我保证就十来天,你知道的这个城市,我没什么人可以信任,只能求你。”委屈巴巴又楚楚可怜,脱口而出的就是求人的话,没有半点拐弯抹角的意思。
我是谁,我在什么地方,宋曼曼话一出口,唐柠当场就脸黑,绿油油的草原,谁喜欢谁接盘,她又不是专业接盘侠。
小宝这个孩子,有父亲母亲,有爷爷奶奶,有外公有外婆,照顾他,可轮不到她脑袋上。
细弱的啜泣,远比嚎啕大哭,惹人怜爱,唐柠不免苦笑,这颗脆弱的小心脏,实在是经不起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
“徐喆哥,你为什么不说话。”宋曼曼微微停顿,又哭起来,她的嗓音柔和清澈,叫人舒畅,只是可惜说话的内容,说话的笃定,叫人牙酸。
“徐喆哥,你为什么不说话,当不成男女朋友,我们打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不会改变,难道我在你的心中,就没有半点地位么。”宋曼曼宛若痛斥负心汉的话语,叫唐柠微微一抖,像是吞进去一只苍蝇,想吐吐不出来,想咽又实在恶心。
宋曼曼和徐喆非亲非故,她谈恋爱的时候,视徐喆为备胎,她怀孕的时候,视徐喆为接盘侠,生完宝宝,她又甩掉徐喆这个碍事的挡箭牌,她现在又时不时地找徐喆求助,真是一言难尽。
唐柠不想和她沟通,不想叫噪音入耳,宋曼曼想欺负“老实人”,哪里来就回哪里去,慢走不送。
“徐喆哥,你不是说,永远会是我坚实的后盾,你不是说过会疼我么,为什么你现在……我只是叫你帮个小小的忙……”宋曼曼无比的委屈,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他是不是和新女友亲密,可以撇清两人的关系。
不,不会的,徐哥哥不会变的,肯定是仇晴这个小心眼的女人故意接她的电话,来以沉默来挖苦她。
不过是有个好出身,有个好学历,有一排的奖状,有个姣好的容貌,除却这些,她仇晴什么也不是。可就是这么个啃老的女人,抢走她的楚肖不说,现在又和徐哥哥眉来眼去。
宋曼曼这个笃定的话语,这个自信的态度,这个万年不变的啜泣,宋曼曼她可真敢,点在静音处,嘈杂消失,耳根清净,没有宋曼曼捣乱,生活可以这么的欢快,真是万万想不到。
这个以自我中心,这个以为自己是玛丽苏女主的女人,真是有毒,唐柠对宋曼曼的好感为负。
手指落在静音处,没有半点当听众的意图,唧唧歪歪叫人难受的废话,可以忽略。
调静音的唐柠,无疑是错过一场世纪好戏,绵里藏针的女人,说话夹枪带棍的,没有半点平日的软弱甜美。
仇晴这么频繁,这么恶毒,可依旧这多人喜欢她赞扬她,就连她惊鸿一瞥过的男神,提起她,忍不住竖大拇指,当然这个男神已然是过去式,粉转黑分分钟,谁叫他眼瞎。
可就就是这么个人,抢走楚肖不说,又勾搭走竹马差点叫她误以为邻居竹马是个鸭,现在叫她孤立无援的。
她粉唇微微颤,什么淑女的包袱什么温柔的伪装,她早就不知道遗忘在什么角落。
她说话笑里藏刀绵里藏针,挖苦贬损无比的卖力,只可惜这个听众只是她臆想脑补出来的,根本就不存在,她又是吼又是叫的,大半天就没有半个人应和。
没有无缘无故的委托,这个小宝,楚家是不认的,楚肖现在有个正儿八经的未婚妻,宋曼曼自然是什么地方凉快什么地方待着,楚家只是不追究,事实上蹩脚的掩饰,形同无设。
事实就在眼前,没什么可擦来擦去的,侦探事务所拿钱办事,不含糊就可以,唐柠是侦探事务所,省心省事的大主顾,不要图,不要证据,没有泼妇骂街,没有互殴的戏码,只是要不添油加醋简单的真相。
这个报酬,叫人接的心虚。
不是唐柠不想知晓细枝末节,只是不想和自己过不去,她又不爱受虐,何必叫心一次次被酸涩被疼痛被甜蜜侵蚀,心中翻江倒海,涌起一波波的浪。
踹男友的速度,这么快,唐柠也是服的,宋曼曼和楚肖彻底没戏,楚肖是个纨绔,若是加个修饰词就是个没本事的纨绔,没有话语权,结婚的承诺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兑现。
虽然楚肖和仇晴,相看两厌,婚纱照原图一个臭脸一个冰块脸,没有半点结婚的喜悦,难为修图师,又丧又冷的,修成含情脉脉的,难免“照骗”和现实有点对不上。
一个是见不得光的小三,一个是名正言顺的女朋友,何须迟疑,换做是她,楚肖淘汰没商量。只是这么容易就破碎的爱,绝对不是真爱。
唐柠一脸的嫌恶,宋曼曼是个爱情上的常胜将军,深情款款大竹马,活泼大男孩,风度翩翩大学霸,纷纷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的容貌称不上顶尖,她的智慧称不上顶尖,偶像剧草根女主的标配。
现在不是偶像剧,偶像剧没见过给人带绿帽的女主,呼伦贝尔大草原,不是寻常人可以承受的。
出国见家长,这个进度条拉得可真快,按理说这个时候免费保姆徐喆该上线,换做唐柠,冷漠以对,小宝和她没什么干系。
只是这个学霸前男友,是个学霸不假,富二代么,唐柠在上头打个问号。两人这个时候出国,嗯,宋曼曼怕是会糟糕。
唐柠冲着镜子微微一笑,就,就像是祸国殃民的妖姬,妩媚天成,笑容中藏着危险的味道。
每次幸灾乐祸坐看好戏的时候,唐柠总会下意识地笑得妩媚动人,笑容是最佳的伪装,谁知道动人的笑容隐藏的是什么小心思。
可顶着一米八的个头,顶着短短的一圈胡须,这么笑,实在是辣眼睛。现在的身材和白斩鸡早就挂不上钩,一个妥妥的肌肉男,当然肌肉没有过分的夸张,只是恰到好处。
唐柠熟练地刮胡须,这个业务,隔天隔天的干,熟练度自然涨得快。
男人有男人的烦恼,女人有女人烦恼,唐柠是女人的时候,想过做男人,没有大姨妈造访,没有生孩子的烦恼。
可当她成为男人的时候,这个一出汗就酸臭的体质,这个不得不刮胡子的脸蛋,每个月如期造访的大姨父,这个体验感只是OK。